“何人惊呼?”杨枭警觉地追问:“何言?尔可曾辨明?”
熊所长无奈摇头:“未详,但其声非人类所发。”
杨枭默然点头。
面向心神不宁的萧和尚,我直截了当地问:“老萧,接下来如何?前方未卜,是勇往直前,还是折返回去?速决!”
萧和尚显出迟疑,不复之前的果敢,“谁有烟?丢我一根。”熊所长递上中南海,他深吸几口,才道:“既至此时,唯有前行。此路或通生机,退路已阻,归途未卜。”
其言颇有理。至此一途,前方或许即为出口。纵有险阻,亦可能是肖三达,萧和尚面子尚在,应无妨碍。故此,续行乃上策。稍事休息,我们继续前进。
行进中,杨枭低头沉默,尾随在后。萧和尚试图与他搭话,杨枭却仅以“嗯、哦、是、不知”等简短字句应付。不久,两人对话就此寥寥。
穿越无尽曲折的通道二十余分钟,就在我们几近绝望之际,前方突现一线光明。此番,连熊所长也沉默了,紧握手枪,目光紧张地锁定那微弱光点。
随行进逼近,光亮愈发耀眼。不过三分钟,出口便展现在眼前。
面对出口,我们五人步伐却愈发迟疑,直至距出口十多米处停步。我正欲提议前行探查,却听出口外有人戏谑道:“到了门庭,便请入内,莫非还需我亲迎?”
萧和尚闻声身体一震,嗓音颤抖:“莫非……是三达?肖三达?”他的声音中夹杂着哽咽,情感失控。
“唉……”那声音透出一丝凄凉:“除三达之外,还能有谁?和尚,你这份坚持,令我感动。”
萧和尚情绪崩溃,疾步冲向出口,我们紧随其后。出口外,是一座宽敞的石洞,一袭赤裸的大胡子男子端坐其中。萧和尚一愣,大胡子男子却纵声大笑:“和尚,三十年重逢,竟不相识了?”
萧和尚冲上前紧紧拥抱大胡子,泪中带笑:“三达,三十年了,无音讯,我差点以为……”
大胡子肖三达放声大笑:“我哪能那么容易就去?!”两人相拥,哭笑交加,情感真挚,令人动容。
绕石洞一周,壁挂鱼干如织网,潮湿无光,腐臭弥漫。此洞别无食物,肖三达居然依靠这些存货存活三十余载。
忽孙胖子口袋财鼠躁动,一跃而出,直奔墙壁,前爪连连挠动。肖三达目睹,淡然一笑:“财鼠毕竟有其独特之处。”他上前轻抚墙面,无迹可寻,却听石墙隆隆声起,三壁齐升,绳断鱼落,满地狼藉。
然而,谁care几条腐鱼?石墙之内,金元宝堆积如山,空间浩大,石洞成金库。
“三达,你果真守着这些金宝过了三十年?”我冷眼旁观,料萧和尚爱财,却不料他语气惊异。
“你以为我愿意?”肖三达一声叹息,旋即转话锋:“你带来的小朋友,不妨介绍一下?”
萧和尚颔首而笑,熊所长寥寥数语,简述我及孙胖子身份时,肖三达仅以淡然一笑回应:“半个前辈而已,听说贵局高亮尚在人间?”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我仿其样,轻笑一声:“活得挺滋润。”孙胖子紧接着调侃:“心宽体胖,食欲睡眠均佳,体态胜我。”肖三达微微一笑,不再深究。
介绍至杨枭,萧和尚显出困惑。杨枭自报家门:“跑腿的,为领导效命。”肖三达目光如炬,沉默片刻,对萧和尚言:“看在你面子,随你们一游。”随即起身,欲离。
岂料,杨枭疾速而出,截住去路,语气冰冷:“禁阵非我所能破,你被困三旬,应比我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