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是什么?
是谢薄江心心念念跟二夏订婚。
这一个月内,谢薄江准备了又准备,场地布置了好几遍才满意。
二夏一个人在云省,他不是不担心,只是这种担心化成了他对订婚宴的苛刻。
结果一看见二夏,什么付出,什么担心,什么对订婚宴的精益求精这些都没有了。
他乐意听二夏所说,乐意去做二夏吩咐他做的事情。
现在听沈姨提起来。
谢薄江脸红。
“姨!现在二夏说的事情要紧。”
沈姨:……
信你个鬼哦!
二夏不在家的时候,天天在那边念叨念叨,现在二夏回来了,又说不重要,你咋这么能呢?
二夏上前挽住谢薄江的胳膊。
“那还是咱们的事情重要,等咱们得事情搞定了,再去谈别人的事情。”
谢薄江一脸动容,伸手搂住二夏的腰:“听你的!”
订婚宴订在周日。
请了双方熟悉的同学前来参加。
谢薄江穿着西装,打着领带。
高大英俊的人往那边一站,帅得让人眼珠子都挪不开。
能够受邀请前来的,跟二夏关系不错的女同学只替二夏开心。
那群男学生也是青年才俊。
当即就让江老头觉得这个也好,那个也好,还偷偷跟江老太太商量:“能够被谢薄江这臭小子请过来的人,肯定不会差到哪儿去,你说,让他给晚意介绍一个怎么样?”
老太太扫了他一眼,凉飕飕道:“如果你想连晚意这个孙女也跟你生疏,你尽管出这些馊主意。”
江老头立刻闭嘴,一句话也不敢说。
晚意虽然怕他,但是好歹敬他。
如果连唯一的晚辈都不尊敬他了,那他活着还有啥意思?
老头一闭嘴,二夏那边就打扮妥当出来了。
今天只是订婚宴,她的穿着打扮也比平时好一些。
她的底子好,这个时期的妆容她也驾驭得住……
亭亭玉立的女子从楼梯上缓缓走下,鸦青色长发自象牙塔般的颈项倾泻而下,发梢蜷曲成好看的弧度,乖巧的垂在她的腰间。
灯光从她的斜后方洒下,少女的轮廓仿佛被月光浸润过的白瓷。
柳叶眉以工笔描摹的弧度悬起两弯新月,睫毛沾着露水般沉甸甸地垂落。
眼尾的胭脂让她看起来楚楚动人,高挺的鼻梁如霜雪雕琢,在灯光里折射出半透明的莹润。
薄唇殷红,仿若清晨盛开的绝美芍药。
一系白色长裙很好地勾勒了她的身形,一行一步,美得勾魂夺魄——
只要她别开腔!!!这便是人间盛景。
谢薄江的目光黏在她的身上,脸上的笑就没有落下来过。
来参加的同学们也是第一次看见二夏装扮过的模样。
原本就好看的人此刻更是让人挪不开视线去。
有人目光中满是惊艳。
有人一脸遗憾。
更多的,是看见郎才女貌一对璧人的兴奋。
虽然不是结婚,可是依旧让莫立娇激动得热泪盈眶。
记忆中那个缠在她身旁的小姑娘,长大到了如今的模样……
她身为母亲,怎么能不激动?
姜佑邦握紧她的手,眼尾也有点发红。
闺女长大了。
哎。
跟自己却不亲了。
看着走到一起的两个年轻人,姜佑邦心里有点不舍,又万分感慨。
二夏的一个女同学突然激动道:“二夏跟谢薄江长得这么好,他们的孩子得多好看啊!”
这么一说,双方长辈都已经憧憬了起来。
想一想,一个好看的小奶团子冲着他们喊爷爷奶奶,喊阿祖~
哎呦,心都要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