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乖乖吃饭或者被我扔出去。”
在凌漪的警告下,不需要进食的大妖乖乖的扫光了餐桌上的所有饭菜,并且扑扇着翅膀,做起了勤劳的家政。
凌云子:“……他是特别喜欢这个形态吗?”
为什么不用人类形态,是不喜欢吗?
凌漪:“……可能吧。”
可能是昨晚上让他必须用这个形态工作,今天忘记解禁了,而这只脑仁只有核桃大小的鸟儿忠诚的执行了她的命令。
“那你们……”凌云子说这话的瞬间,厨房中倏然有一道目光期待投来。
还真是耳聪目明……
“师傅,您今天不是约了客户吗?”凌漪指着墙边那古朴的立钟,提醒凌云子:“快要迟到了。”
凌云子叹了一声:“徒弟大了不中留。”
行行行,他不管还不行了吗?
打发走了师傅,凌漪在保姆小鸟的陪伴下,以鲸吞的架势吞噬着这个世界的玄幻知识。
而且她发现,有些不科学的东西,用科学的方法还挺好解构的。
比如水火符箓是用利用某种线条来带动空气中的微量分子进而形成能量场波动,产生明显效应。
将两个线条对比,凌漪写写画画在黄纸上画出了玄奥的线条。
一气呵成之后,空气中先是出现了点点的沙尘,最后……化作沙尘暴,在客厅中飞舞。
凌漪:“……”
凌漪:“……”
救命!
她捏着鸟翅膀:“救一下啊!”
来师傅家里的第一天就拆家,这多少有点过分了啊。
邬烬金色的鸟眼傲慢的看了一眼凌漪,用不到的时候就让他臭鸟闭嘴,用得着的时候就让他动手,这世上哪有这种……
“啵。”
鸟头上传来温热,一瞬间让他的小脑仁停止转动。
都没经过考虑的,那飞舞的沙尘暴瞬间停滞,而后有规律的下沉,在房间里形成一个小小的土堆。
邬烬拍了拍翅膀,骄傲的看了一下凌漪。
看没看到他的强大?
再亲他一下,就帮她把这沙子给弄走。
但可惜,凌漪无法和一只鸟心有灵犀,以为他能做到的就只有这样。
她看着那小土堆,心里又开始痒痒了:“等等我画符箓,你帮我善后一下好不好?”
这符箓怎么这么像是程序运行呢?
只要输入一串代码,就能得到想要的结果,这样看来也没有什么区别?
凌漪觉得这一刻她脑中有无数的好点子,就等实现了!
于是一整个下午邬烬有幸见到了会跑动的木人,会唱歌的沙鬼,还有奇奇怪怪颜色的水。
凌漪好似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画出了许许多多研究日久的老前辈们都不曾发明出来的符箓。
也许……是不需要的符箓。
瞧着猛猛啃沙子的小木人,邬烬拍拍翅膀,将它变成干燥的木头,堆到了凌云子家没有用过的壁炉旁边做摆设。
符箓本就是用丝毫的法力来撬动天地间的灵气,所以凌漪玩了大半天也丝毫没有感受到任何的不适。
若非一个异常来电,凌漪说不定能玩到凌云子回家,然后被拎着拂尘追上两条街。
“大师,我有个朋友,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失眠。”电话那边,是乐乐的主人。
“就是偶有睡眠,也是梦到被父母暴打。”她望着身旁眼下乌黑,却越发容光焕发的朋友,轻声对凌漪说了这奇怪的事情。
凌漪皱眉:“没去医院看过吗?”
乐乐主人显然没有想到,凌漪这个搞玄学的会问出这么科学的问题,沉默了片刻道:“就是去医院,吃了安眠药睡着后才梦到被父母暴揍的。”
“她的意思是让大师来看一下,不管有没有成,先给十万的车马费!”
凌漪抚着小鸟的手微微顿住,电话那边的人继续用着钞能力:“如果大师查出是什么原因,加二十万,解决了给再加五十万。”
一、二、八……
凌漪用她精巧的核心得出八十万这个数字后,温柔似水开口:“把地址给我,今天一定到!”
……
“大师!”
两个小时后,凌漪出现了熟悉的别墅区,不熟悉的别墅里。
这间别墅要比乐乐主人家里的还要更大上一些,装修也更显沉稳,应是稍稍上了年纪的人住的。
可这间房间的主人,却是如同二十几岁一般年轻。
她皮肤光滑细腻,面色红润有光泽,气质沉稳,身材凹凸有致,是难得一见的从气质到容貌都极为出挑的女人。
除了眼下那一抹青黑外,似乎就没有什么缺点了。
可凌漪看着这般完美的女人,却是缓缓皱起了眉头:“这位夫人,您今年多大年纪?”
那位夫人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凌漪一开口就问这么冒犯的问题。
但想着世交侄女说的神异,只得强忍着不悦回答:“五十三。”
说到这的时候,她神色间是有自得的。
时间是世界上最公平的东西,不论你家财万贯还是一贫如洗,它都会从你面前无情的走过,不留给你半点眼神。
她身边也有保养得当的朋友,却都照她差上许多,她是真正的永葆青春。
“嘶……”
想到这的时候,她察觉到后脑一疼。
凌漪神色怪异的看着她的身后,夫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按了下后脑:“应该是睡不好的原因,这几天我总觉得后脑有点疼。”
“郑嘉,你个蠢货!”
在她身后,和她模样相似的老妇人眼珠子一瞪,巴掌毫不留情的朝着她的后脑扇去,却扑了个空。
身为魂魄,她能触碰到现实世界的机会本就少,再加上这些天用尽心力给女儿托梦,就更加虚弱了。
隔三差五才能打这蠢孩子一次后脑勺,差点把她的魂儿给气散了。
“我想,您可能不是神经痛。”凌漪眸光扫过郑嘉肩膀上的披肩,饶有深意的开口。
这间别墅中早就安上了格外昂贵的恒温系统,以保证别墅的主人不论在任何的时间都会处于最为舒适的温度中。
可就在这温度中,郑嘉身上的披肩却像是怕冷一般,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体。
也是,天天有一只鬼趴在你肩膀上散发阴气,能不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