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喻宁:“那你呢,又是为什么昨天才提及让我和外公外婆视频?明明长辈之间都已经互相见过面了。”
商砚辞:“什么时候知道的?”
裴喻宁:“中午和奶奶聊天的时候,她偶然提及的。”
商砚辞斟酌解释:“我和夫人之前没有感情基础,领了证就立刻让你和不熟悉的长辈见面,会让你产生一种被我催促着向前走的错觉。我想,没人会喜欢这种感觉。”
商砚辞:“昨天我原本也没打算提视频见面的事,但外公外婆确实很想见你,每天都会给我发消息询问。我回忆了我们领证后相处的过程,自认为还算不错,于是对你提及此事。”
裴喻宁听完,安静片刻,双手环在商砚辞劲感的腰腹:“阿砚,你心里想法好重。”
商砚辞低声道:“因为不想夫人讨厌我。”
裴喻宁亲他:“我才不会讨厌你。”
蜻蜓点水般的吻,一触即分。
商砚辞抬手扣上她后颈,拉近距离,温热的舌尖抵进唇齿,汲取她的清甜。
既然不会讨厌我,那就试着去爱我。不要浮于表面的浅显喜欢,要深入骨髓的肆意热烈的爱。
–
用过晚餐,两人开车回到闻棠宫。
商砚辞走进书房,继续誊抄登记礼书。再写两个晚上,就可以给礼书系上同心结了。
估算着裴喻宁洗漱的时间,商砚辞放下手中毛笔,等待礼书上的金墨自然晾干,走出书房,下楼给她煮香草牛奶。
裴喻宁洗完澡,拉开浴室门,再接着护肤。
心里回忆着周末和商砚辞在御华名苑相处的点点滴滴,越想脸越红。
怎么就亲上了?还同床共枕了两个晚上?今晚还会不会睡在一起?
护肤流程结束,裴喻宁走出浴室,就看见商砚辞已经靠在婚床的另一边了。
他穿着黑色丝绸睡袍,领口隐隐欲露锋利的锁骨,高挺的鼻梁上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手里翻着本书,看得认真入神。
裴喻宁走过去,端起床头柜上的香草牛奶,慢慢喝着。她无言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沉迷书籍的某人。
商砚辞像是此刻才注意她,视线终于舍得从书上移开,抬眸看向她:“夫人。”
裴喻宁:“你今晚要睡在这里吗?”
商砚辞放下手里的书,坐起来,伸手放在她小腹的位置:“在你生理期结束之前,我都会陪着。”
裴喻宁:“那生理期结束后呢?”
商砚辞认真回答:“到时候我会再找新的借口留下来。”
裴喻宁喝完香草牛奶,转身往浴室走。
商砚辞起身跟着她,撩起她耳边的头发,指腹轻捻她小巧的耳朵,慵懒轻慢地低笑一声:“夫人,耳朵红了,好可爱。”
裴喻宁:“我没有!”
“嗯,耳朵没红,是我看错了。”商砚辞拿过她手里的隔温玻璃杯,冲洗干净。
裴喻宁站在一边刷牙,淡淡的柑橘香,有点儿像商砚辞身上香水味的前调——佛手柑。
低头漱口的时候,商砚辞伸手拢起她披着的密长卷发,指腹似有若无地轻划过她白嫩的后颈。
裴喻宁心尖轻颤,抬眸看了眼置物架上放着的皮筋,再悄无声息地移开视线。
两人走出浴室,关灯休息。
婚房的床比她自己卧室的床要大。
裴喻宁:“阿砚,我明天想喷你的香水。”
商砚辞侧睡着,靠她很近,温热的手掌放在她小腹上轻揉:“好,喜欢那个味道?”
裴喻宁凑到他颈窝闻了闻:“喜欢。”
温热清浅的呼吸落在颈部皮肤,商砚辞喉结滚动,嗓音低沉地劝诫:“夫人,别离我这么近。”
裴喻宁偏要靠近他:“就要!”
商砚辞温声哄慰:“好,就要,夫人晚安。”
裴喻宁亲了下他的侧脸:“阿砚晚安。”
–
翌日清晨。
裴喻宁醒来时,商砚辞已经不在床上了,估计是去对面健身房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闲适地走进浴室,洗漱化妆。
以前在御华名苑住的时候,到集团的通勤时间需要五十分钟,八点就得开车从家离开。半个小时喝咖啡加吃早餐的时间,最迟七点半,她必须走出卧室房门。往往早上六点五十左右,她就得起来洗漱化妆了。
但在闻棠宫,她可以八点半再从家里离开,早上可以多赖会儿床。
总而言之,和商砚辞结婚,一定程度上,提升了她的睡眠保障。
裴喻宁化完妆,拿起商砚辞的香水瓶,喷在卷发梳上,梳齐卷发。再喷到手腕、指尖、耳后、锁骨的位置。
放下香水瓶,裴喻宁抬眸,从镜子里看到商砚辞走进浴室,伸手掀起白色无袖背心的下摆,露出线条流畅分明的块状腹肌,晶莹的汗珠向下划过肌理的青筋脉络,灰色裤腰被沾湿。
两人视线对上。
商砚辞动作微顿,松开双手,掀脱了一半的背心自然下坠,腹肌被遮盖,运动后的嗓音低涩性感:“夫人,早上好。”
裴喻宁差点儿吹出一声口哨,缓了缓,她才说:“早上好,锻炼结束了?”
商砚辞:“嗯,准备洗澡,化妆化好了吗?”
裴喻宁眨眨眼睛,抬指隔空点了点唇瓣:“新买的唇釉,颜色漂亮吗?”
商砚辞看向她亮晶晶的红唇,像清晨晶莹剔透的朝露坠吻在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心。
他喉结滚动,克制着和她接吻的欲望,低声赞美:“很漂亮。”
裴喻宁眉眼弯弯:“我下楼煮咖啡了,你洗漱吧。”
从他身边经过时,商砚辞闻到她身上属于自己的香水味。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在表述出清晰的语言之前,他先一步伸手,攥住了裴喻宁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