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胤禛看着那幕温馨的场景,不知为何,自己仿佛就是那个陌生人一般,和他们没有丝毫关系。
对着门口站着的宜修,一抬眼就瞧见了盯着他们的胤禛。
“贝勒爷。”宜修站起身行礼道。
身侧的弘晖听见声音,连忙朝门口看来过去。
被抱在怀里的岁岁自然也被胤禛看在了眼里。
“阿玛!”,弘晖连忙就朝着胤禛跑了过去。还没到跟前,胤禛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后退了一步,看向宜修,怒气冲冲地吼道:“难道不知道纯元对猫毛过敏吗!”
想到怀着孩子的纯元说的话,再看看弘晖手里的猫,连那剩余的父爱都被怒气遮掩的无影无踪。
纯元对猫过敏?!那她闺中时养过的猫又怎么解释。
也就只有胤禛会恋爱脑到是非不分吧。
宜修有些嫌弃的表情,竟然有一瞬间让胤禛觉得难堪极了。
背在身后的手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弘晖怀里的猫给丢了出去。
“喵!”一声凄厉的猫叫响起,被吓到的弘晖扭头就只见到了躺在地上没有动作的岁岁。
红红的眼睛,抬头看着满脸怒容的阿玛,那些生病的看不到阿玛的日子受的委屈,让弘晖再也忍不住了。
看着胤禛,无声地哭着。泪珠一颗颗滑落,再难收场。
宜修看着弘晖不断抖动地肩膀,连忙上前将他护在了怀中。
看向胤禛的眼神,再也没了往日水面上的风平浪静。
“贝勒爷如今来到妾身的院子,就是想兴师问罪吗!”宜修感受着怀中孩子的难过,再也忍不住了。
一声怒吼,震耳欲聋。
没有人见到,地上的岁岁眼眸动了动,看着脸庞白色的绒毛。那双眼睛里似乎写满了震惊。不过,受阻于身体的疼痛,连起身都做不到。
没多久,又闭上了眼睛。只是,不断转着的眼球,不断向人说着,它并没有睡着。
似乎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妾身以为,贝勒爷心中至少还有些对弘晖的父爱在身上,可是···弘晖高烧几日不退,贝勒爷从不曾来看一眼,甚至连一位大夫都不留下!您就当真如此狠心!”
“狠心到,连自己的儿子都要为您心爱的女人让路!”
“贝勒爷既然这般不待见我们母子,日后就不要再来我们院子里。”
“贝勒爷,请回吧。”
说完,宜修甚至没有行礼,就带着弘晖连忙走到了岁岁的身旁,将他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
“剪秋,快去请郎中来!”
岁岁忍着被疼晕的感觉,努力地抬起眼睛想要看看温柔的将自己抱在怀里的人是谁。
是她!老四的侧福晋!
原本以为她的日子虽然不好过,但至少有弘晖在身边,想来也能得几分尊重。
如今看来,老四当真是冷心冷清。连自己的儿子都这般对待。
可是······她为何不和离?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吗?
是啊,皇家只有死去的侧福晋,绝对没有给皇家抹黑的侧福晋。可是,自己不会那样对她的。
若是她想,自己可以亲自下旨的。
岁岁的身体到底是坚持不住了,思绪也就这样就此打断。
感受着腹部不断传来的热源,还有宜修身上的馨香,身上仿佛也没有那么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