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准备敲门时,忽然,房门打开,一个俏丽的女孩走了出来。
她五官玲珑小巧,肌肤如同凝脂般细腻光滑,一双眸子透着清澈与灵动,弯眉似柳叶画就。
“你是谁?”
女孩注意到陈廷宇手中提着一只黑色塑料袋,站在门口,一脸戒备地问。
“我叫陈廷宇,是来为方老送药治病的,是陆——”
“你就是陈廷宇?!”
“行了行了,什么理由不好找,非拿我爷爷的病做幌子?难道真想找借口接近我?”
“哼!”
“本小姐警告你,离我远点!”
还没等他说完,女孩怒目而视,开始推搡陈廷宇向外退去。
“哎哎哎,你讲不讲道理啊。”
“长得倒挺好看,却这么凶神恶煞?”
陈廷宇心中一阵无奈。
“哼!”
“本小姐漂不漂亮还用得着你评价?”
“听好了,那份婚约我是绝对不会认的!虽然你……模样还算过得去。”
“可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我要谈的是自由恋爱!”
女孩一边上下审视陈廷宇,一边迅速收回眼中的好奇和欣赏,像是要把那股兴趣摁灭。
“婚约?”
“自由恋爱?”
“什么跟什么啊?”
“我是来送药的,买卖罢了,又不是卖艺更不卖.身!”
陈廷宇脑子顿时乱成一团。
难道陆老这是想趁机撮合我们?
特意拐骗我过来?
可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好吗!
他撇了撇嘴,满脸写满嫌弃。
“你你你!”
“那是什么表情?”
“还没轮到我嫌弃你,你就先瞧不上我了?”
女孩眉毛挑高,眼神如利箭般刺向他。
两人争执之际,突然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紧接着,一辆法拉利缓缓驶入视线。
“方小姐,听说家父提到您祖父身体欠安?”
“我母亲特命我带来了几株珍贵药材。”
话音刚落,一个胖乎乎的身影从车里迈步下来,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
“你又是哪位?”
女孩厌恶地问道。祖父需要的是安静休养,这家伙竟然敢在门外狂按油门?
不过就是辆破法拉利恩佐,拽什么拽!
“嘿嘿,我是陈廷宇,出自陈家的人。”
胖子带着笑容献媚地说。
“你是陈廷宇?”
“那你呢?”
女孩彻底懵了,扭头看向同样一脸迷茫的另一位陈廷宇。
“我也叫陈廷宇,同样是来送药的。”
陈廷宇懒洋洋翻了个白眼,感觉自己多此一举,大老远赶过来,没人迎接也就算了,居然还遭遇这种拦路剧情。
“你还陈廷宇?”
“也送药?”
“呸,你哪来的阿猫阿狗?”
“这位方小姐可是我的未婚妻,知道不!”
陈廷宇的话还没落地,那个胖子已经急不可耐地跳脚吆喝起来。
“胡言乱语!”
“那是我爸喝醉后的戏言!”
“你们陈家胆子不小,居然当真,简直不知羞耻!”
女孩叉腰反驳,脸颊涨得通红。
“好歹也算承诺过吧……”
“既然来了,我就进去看看。”
胖子支支吾吾地嘟囔着。
“送药?就拎个脏兮兮的垃圾袋?难不成是从哪个垃圾桶扒出来的?”
“看看我这些,花了大价钱买的!”
胖子轻蔑扫了陈廷宇一眼,随后抱紧他的丝绒盒子挤开人群进了屋。
看到这滑稽一幕,女孩气得浑身发抖,几乎握不住拳头。
“假货,你还傻站这儿干吗?”
她冷冷盯着陈廷宇说道。
“算了,把这个交给陆老就行。”
“我还是走吧。”
陈廷宇挥手示意告别,果断离开。毕竟,没那么好的耐心去应对这种糟心事。
少女提着一只漆黑的袋子,满面愕然地目送陈廷宇离开。
待那胖子身影消失后,她也匆匆跟了进去。
此刻,房间内。
陆老正站在床边,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施针。
这位老人正是方家的老祖宗——方明生。
“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了。”
“你这身体状况,以前练武留下的伤倒是其次,真正麻烦的是心病。心结不解开,再珍贵的药也救不了命。”
陆老将银针收起,微微叹息了一声。
“唉……”
“老朋友,我明白。”
“可……”
方老爷子话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似有难言之隐。
“陆叔叔,还是得用药啊,钱的事您不用担心。”
“就算是心病难治,身体也总要调养好才行。”
一旁,一名中年男子走上前来,语气恳切地说道。
“远新啊,别为难你陆叔叔了。”
“那些药材,我们找了这么多年都毫无结果,这大概就是天意吧。”
方老爷子轻轻摆了摆手,劝阻儿子。
“老哥,这次或许真有转机了。”
“刚才我来的时候,已经托人找到了所需的三种药材,现在应该正在路上。”
陆老语气笃定地说道。
“什么?”
“陆叔叔,真的吗?”
“药材在哪儿?我马上派人去接!”
方远新一听,顿时激动起来,声音也高了几分。
“哎呀!”
“瞧我这脑子,一着急全忘了!”
“我已经让人把药材直接送来了,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你们来回奔波,耽搁时间。”
陆老拍了拍额头,恍然大悟。
当时一门心思治病,竟然忽略了这一步。
“我这就去门口等着!”
方远新话音未落,抬脚就朝门外奔去。
“药来了!”
就在他快要走到门口时,陈廷宇抱着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气喘吁吁地冲进了屋内。
“方叔叔,这是我妈特意让我送来的,说这些药材年代悠久,正是爷爷需要的!”
陈廷宇满脸堆笑,将盒子递给了方远新。
“你是谁?”
“什么药?”
陆老眯起眼睛,满脸狐疑地打量着他。
他还以为是陈廷宇自己费心找到的药材。
“不过是一个生意伙伴家里拿的。”
“不熟。”
那名中年妇女冷冷瞥了眼方远新,后者立刻缩了缩脖子,不敢多言。
陈廷宇也有些尴尬地僵在原地。
“嗯?”
“拿来我看看。”
虽然听闻并非陈廷宇亲自寻找,但见这个小胖子满脸涨红、满头大汗,又捧着价值不菲的丝绒盒子,陆老还是起了几分兴趣,伸手接过查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