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征总部。
薛露拿着手里的文件拍腿,眼睛在傅瑾砚和李成的身上看了又看,然后对傅瑾砚说道:“我记得今天晚上就是《四时居然》那部综艺开播对吧?”
傅瑾砚:“……”如果可以,他希望这部综艺现在原地消失。
“薛总放心,我已经提醒温斯尔今天晚上记得宣传了!保证不会耽搁综艺的宣传。”李成正襟危坐,十分认真的对他们说。
然后他摸了摸头,有些不解的问道:“不过薛总,咱们这部综艺真的是为了投的呀?”
薛露瞥了一眼傅瑾砚,微微有些惊讶,小幅度的张开嘴,接下李成的话,“你怎么会这么想?咱们做的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程斌导演的综艺很有潜质,投上一笔钱不亏,而且你不也是看到了吗,《四时居然》带给我们的热度可不低,想在里面插广告的品牌上可是排着队找我们。”
薛璐说了这么一大段话,突然惊觉看向傅瑾砚,“你怎么不说话?我看你不像是参加综艺不开心的样子?”
“呵呵……”
薛璐顿时来了兴趣,“看来这个综艺很有趣呀,不行,我现在就得看了。”
她向两人推推手,“回去吧回去吧,我这是有正事儿办的呢。”
傅瑾砚心里十万个个不愿意,认真脸:“没什么好看的,你有闲心还不如抓紧讨论出新来艺人的演艺道路。”
“我的天!我差点忘记这个了!”她凑近拍了拍傅瑾砚的肩膀,“你小子,还蛮厉害的,邓望的潜质很大,好多人去挖他都没有挖过来,你去居然还给挖成功了。”
傅瑾砚语气十分淡,拼命隐藏自己内心的情绪,都到这份儿上了,能少丢脸就少丢脸,“我和那些人能一样吗?”
“是是是,大少爷,你最牛了,哪些人哪能和你比?不行,你这综艺我必须得看。”
傅瑾砚:“……”早知道就不多嘴了。
—
【笑死我了,今年这个喜剧人大赛的奖不颁给温斯尔他们,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有一说一,他们怎么那么好笑?】
【怎么说呢,这边和影帝组真是各有各的笑法。】
【从今天开始,谁要再敢说影帝脾气大,我第一个不同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加我一个。】
在邓望惊呼出声之后,一群羊就已势不可挡的速度朝他们奔了过来。
所以小哥还没缓过气,刚把摄影机运上来,就拍到了邓望在影帝的带领之下,在树上窜个不停。
摄影小哥:“???”这届嘉宾能不能考虑一下摄影啊!
他苦兮兮的从围墙上下来,末尾的小羊就忽然一掉头,凑过来咬住他的衣袖,一个劲儿往他身上钻。
所以小哥顾不得与嘉宾之间的身份问题,连忙朝着傅瑾砚大喊,“傅哥!傅哥!救我啊!”
傅瑾砚转头过去,朝他嗤笑了一声。
这里的羊还蛮有灵性的,晓得怎么扒到一个人去喂养它。
他信不庭闲地走了过去,大概距离那头羊还有十米左右,小羊突然转过头来望着他,炯炯有神的双眼不知怎么的让他有些发慌。
傅瑾砚:“……”
【救命救命我记得我哥不是这种人设呀。】
【绝了,你看他的表情,让你嘲笑别人吧,现在轮到自己,你看你自己还笑不笑的出来!】
【牛牛牛牛牛牛!】
【羊羊羊,你清醒一点,他不是你妈妈呀!】
【羊羊,你妈妈已经把你落在后面了,快去找傅妈妈喝奶。(偷笑)】
【在此,我非常沉痛的批评它,真是一只不守儿道的羊!】
小羊仿佛不知道人与动物之间的分寸感是什么,看到傅瑾砚也来了之后就猛冲跳到他身上去。
软乎乎的小羊毛糊了傅瑾砚一脸,紧接着那双眼睛仿佛充满了睿智的光芒,潇洒的转了一圈后狠狠的埋下嘴,朝他的胸部袭去。
傅瑾砚转动自己僵硬的脖子,告诉自己它只是一只小动物,自己作为一个高等生物犯不着和它生气。
他闭眼又睁开:“草……”
邓望及拍摄小哥立即瞪大了双眼,眼底装满了浓浓的不可置信。
“傅哥……”摄影小哥喃喃出声。
他居然为一个小小的摄影做到了这一步。
这种品质叫他如何不能粉他?
他在这里正宗宣誓,今后他便是砚台,永远不会脱粉。
“过来帮忙啊……”傅瑾砚忍无可忍,咬牙切齿的朝两人说道。
这小小的一坨,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是咬着他的衣服不松口。
行吧。
你咬着衣服不松口就算了,他妈还张着嘴往那什么上拱算怎么回事儿?
【我宣布,《四时居然》全体嘉宾必须接受网友给他们的搞笑之奖。】
【你们能想到这样一个高奢影帝,私底下居然是这样的吗,马勒戈壁,简直破了形象。】
【摄影小哥:哥哥哥,你就是我的哥。】
【今天之前,谁也不知道他的形象会如此崩塌。】
“完蛋……”
在家喝着小酒,躺在豪华的沙发上的吴泽汇脑海里现在只剩下这两个字。
带了傅瑾砚这么多年,傅瑾砚放个屁什么形状的他都知道。
屏幕里的傅瑾砚脸色看似没什么变化,但只有他察觉到了他心里必然是在算计着谁。
这个谁,他也能猜出来。
吴泽汇苦笑不已。
难怪从综艺录完之后,他就隐隐约约感到背后有些发凉,扭头去看,就看到傅瑾砚对自己笑的很微妙。
原来这一part的原因在这里。
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他除了继续把综艺看下去,还有什么办法呢?
屏幕里的邓望和摄影小哥忙不跌过来替他把小羊拉开。
两人生怕一下子把影帝的衣服给拽破,又怕使不上劲儿。
于是姿势就显得十分诡异,像极了偷羊的贼。
“你们在干什么?给我住手!”雄伟厚重的声音突然在三人的耳边炸起,吼了摄影小哥和小羊一个抖擞。
小哥尼玛颤颤微微的说话,“没……我们什么也没干。”
明明自己是无辜的,却偏偏像极了做偷鸡摸狗的人。
傅瑾砚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