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天上是群星，这时倒是比月亮还要耀眼，透过窗户吹来阵阵凉风恰到好处。
路上跑着一辆马车，开马车的人是闵明鱼，车厢内摆着两个身影。
唐寒窗坐起，搓着自己的脖子，不断地咳嗽着，侧过眼，外面是黑山，若是没有月光，也就是没有了安宁感，待消停了，见旁边的卫姨还睡着，也没有打扰，只是给她盖好了被子。
拉开门帘，对着正鞭策马儿的女孩说着：“小鱼，咱这是到哪了？”
“寒窗哥，说个事，你别生气啊，就是这个地图怎么看？”闵明鱼没有回头，不敢和唐寒窗对视，只是尴尬。
看着天上已经挂满了星星，不知道这马车已经跑了多久，就算发现偏离目的地，也很难转头了。
看着闵明鱼，唐寒窗只觉对不住，心想：坏了，忘记教她怎么看地图了。
和闵明鱼交班后，自个坐在车沿，翻看着自己也不太懂的地图，这地图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了，现在也不知能不能派得上用场，要是李留民在就好了，可惜李留民已经被魏王那派带了回去。
模模糊糊地跑了会，听见车内传来咳嗽的声音，看来是卫姨醒了。
唐寒窗也没去管，等察觉到里面没有传来咳嗽声时，后背已经贴上来个拥抱了。
“寒窗，你知道这份场景我有好久没见了吗？”
“怎么说。”背后感觉到暖暖地感觉，自己的心思也不在这路上了。
“坐着个马车，已经是我12岁的事情了，那是我爹把我卖……”
卫姨讲的都是些往事，唐寒窗也只是偶尔应付着，毕竟他不太懂。
感觉到背后人突然抱紧了，唐寒窗捏着马撅子的手也愣了，感觉到肩膀上冷冷的，加之晚风吹来，有种说不清的惬意。
试探将一支手翻过去摸着卫姨的脑袋。
“要是你不在这里，我就会哭的很大声了……”后背的嘟嘟囔囔的声音很可爱。
“卫姨要不你跑到我怀里来，我牵着马，不好安慰你。”也不知为什么嘴里跳出这么轻浮的话来，晚风醉人？卫姨醉人！
“你那么轻浮，不找你了，我去找小鱼去。”
只是感觉到肩上凉凉的感觉，唐寒窗就已经感到满足了，大抵是内心作祟，感觉到风是柔的，连平日自己不大关注的星星也那么闪人。
“要不两一起娶了吧，毕竟我又不是什么善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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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夜夜，周边伴着卫姨和闵明鱼，唐寒窗自己也是安逸极了，自己掌着马，车内是不是传来，两个女子的智谋——“倒时候没了粮食，要不要吃马肉啊？”“要是以后没衣服穿了，我就穿这车布。”
唐寒窗感觉只有自己是在度假，而车内两人像是来逃荒的，早知道多教闵明鱼些知识，也不知道最后会被那个混小子骗去，心里脑补着。
三天没见人烟，三人走的是最偏僻的路，唐寒窗也不知道他们在哪，终于见得一个小镇了，将马车安顿好，带着二人就往客栈那走了。
“唔，终于不是吃肉了……”闵明鱼埋怨着这几天吃的都是唐寒窗造出来的肉。
卫姨安慰着，闵明鱼吐言道：“姨，我是要长身体的！”
唐寒窗也不知怎的，三人看起来就像夫妻带着孩子来度假一样，挠头。
在逛了许多个小镇村子，总算得到了正路，在路上也没什么见闻，人们忙的忙，闲的闲，哪有人会搭理他们。
骑着马车直直的往金陵去，车内的二人也不会有什么不满，只是调笑，“嘿，寒窗哥，这是要去见自己的老相好了吧。”“小明鱼啊，你寒窗哥这是要去娶媳妇了！”
听起来好像只有卫姨的话有点点醋意，唐寒窗听了也有些尴尬，只是淡淡尬笑，一路上以来，也没出现什么有的没的事，没有自己想象中的严肃，对着江湖的事，自己的兴趣稍稍淡了些。
原计划的路途是沿着海岸跑到南边一步步地收取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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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的春天对唐寒窗来说没什么吸引力，来这里只是想找苗清一家，但这里已是大变样，金陵的苗家已经早早不在了。
唐寒窗心急地在路上打听着消息，为了不被官府的看出来，唐寒窗时刻变换着面容，但得来的消息都是“苗府早在八年前就搬走了。”
晚些时分，唐寒窗拉着马车急急的行着，脸上倒是装出一副无事人的样子。
三人相处许久哪能看不出唐寒窗的窘迫，唐寒窗倒也不是会生气的人，闵明鱼也就把心里所想的话吐了出来。
“寒窗哥，别着急嘛，总有物是人非的时候，他们说的是苗清姐家搬走了，而不是不在了，你要往好事方面想嘛。”
卫姨轻轻地摸着唐寒窗的背，摸着也只是为了让唐寒窗注意自己的话。
“寒窗，你不是说过小苗清祖籍在巴蜀嘛，反正咱都是要去南方的嘛，倒不如首站就去巴蜀好了。”唐寒窗那有什么难受，自己早就想去巴蜀了，只不过不好提出来罢了，这下却叫二人担心，唐寒窗倒是惭愧。
“小明鱼这些日子，我教你怎么看地图，你也会了吧，帮我掌掌车，我去歇歇。”摸过闵明鱼呆滞的小头，就拉着卫姨进屋了。
卫姨感觉到紧张，唐寒窗拨开两侧的车帘，给卫姨些安全感，坐在卫姨旁安慰着卫姨。
握过卫姨的一只手，心里想着怎么处理苗清和卫姨之间的关系，卫姨性子弱，见了苗清，恐怕会自怯，闵明鱼见了，恐怕也会下意识地觉得苗清不好，要怎么解决二人的事情呢。
卫姨看着唐寒窗摆弄着自己的小手，心里很是紧张，只是紧张会被闵明鱼看着，也被摸到心慌了，又见唐寒窗半句吐不出来。不爽！反手就给唐寒窗抓着。
唐寒窗倒是惊地脸红，又看见卫姨比自己还要红的脸，忍不住笑出声来。
卫姨憋着，嘴里倒是温温柔柔地说着。
“你不要有负担，苗清小妹，也牵挂着你，没事的。”将唐寒窗当成了小孩，搓着脑袋。
自己什么话都没说，却没由得担心着自己，虽是乱想，但这安慰话对唐寒窗来说倒是安心的。
将卫姨的上半身拉入自己的怀中，很是暧昧，抱着卫姨的肩头，安慰着：“你老是将自己放在最后一位，自己不担心自己，总有人看你这样会有担心的。”
卫姨听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好话，但能听出些安慰的话，心里倒是满意些了。
二人经常会这样，说着些恰到好处的话，接着就是感受气氛，自己脑补着，自己暧昧着，多的话不要，刚刚好就行，少到唐寒窗想说些什么话，也吞了回去，卫姨太让自己安心了，安心到有些心疼，不禁抱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