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宋琤老脸一红,这家伙是吃了豹子胆吗?竟敢对她动手动脚!
男人轻松抓住她的手肘,双脚一跃,带着宋琤便飞了起来。
宋琤不知这家伙要把自己带往何处,她试图摸也麒麟刀,…
随着两人急速下坠,下一秒就知道他要把自己带往何处了。
“砰”一声,两人掉进洗心湖,溅起一丈高的水花。
宋琤被水花打得脸生疼,她两只手在湖里扑腾几下,男人却把她的整个身子摁进湖里。
宋琤大惊,看来这家伙要杀她灭口了!
她睁开眼,拼命挣扎,却发现面具下的那双眼闪着笑意。
宋琤伸手去摘他的面具,男人却把她的手反剪在身后,戴着面具的脸紧紧贴着她的脸,似乎还故意蹭了蹭。
宋琤气得血管都要爆炸了。
还好洗心湖的水是天然温泉水,不冷。
男人见她不再挣扎,拉着她的手在洗心湖畅快地游来游去,不时还捉弄她一下。
宋琤满脸错愕地看着男人,这些动作,这些调皮举止,为何这么像太子君,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又看见了太子君。
不知是不是闭气太久产生了幻听,她似乎听见太子君一声一声地喊着‘阿琤’。
“将军!将军吃饭!”岸上的祝醒看着空无一人的洗心湖,不免有些担心。
“将军你在哪?快回来吃饭!”
一连喊了几声也无人应,祝醒开始心慌了,毕竟想要宋琤脑袋的人从这里可以排到京城。
她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正准备回去禀报给丘灵,就在这时,平静的湖平突然炸开!
祝醒往后退开数步,睁大眼一看,两道人影从湖底冒了出来。
而她的将军正被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紧紧地抱在怀里。浑身湿漉的两人身子紧紧地贴在一起。
抱着宋琤的男人飘起来又缓缓降落,把宋琤轻轻地放在岸上。
宋琤气得抽出麒麟刀,男人哪会给她机会,眨眼间便消失在两人面前。
“浑蛋!你给我等!不把你整出京城老子不姓宋!”许久没说过粗话的宋琤终究没忍住又爆粗了。
祝醒张大的嘴终于合起来了,她忙解下自己的皮毛披风披在她身上。
“将、将军,那人是谁啊?”
宋琤抹一把脸上滴滴哒哒往下掉的水珠,气得牙后槽都要咬碎了。
“一个不听话的狗崽子。”说完气呼呼地往丘灵的小院走去。
祝醒看一眼男人消失的地方,匆匆追上去。
“将军,这人的武功好厉害啊!我目测方才被他带起的水起码有四丈高,我爹说过只有内力高的人才能把水带这么高。”
宋琤气得大步流星往前走,她已经被那家伙气得没法思考了!
见两人迟迟没归,丘灵正准备去找人,刚出院门就宋琤疾步往这里走来。
他张嘴正要说话,发现宋琤有些奇怪,湿漉漉的头发都贴在白皙的脸颊上。
“你、你怎么了?”丘灵眨了眨眼,方才出去还好好的,怎么一会的功夫就像掉进湖里似的。
“没事,我去换身衣裳。”说着看向祝醒,示意她到马车把她备用的衣裳取来。
“她怎么了?”待宋琤进了屋里,丘灵看向祝醒。
“将军似乎遇上登徒子了。”祝醒想笑不敢笑,一溜烟跑去取衣裳。
丘灵:登徒子!?
哪个不要命的家伙敢对她下手?
*
离开洗心湖,宋琤没回府,她去了佛宫寺。
了悟大师似乎知道她要来,早早就让人打扫好禅房。
还摆上她最爱吃的素食拼盘。
“一身寒气,不会又跑雪地上打滚了吧?”了悟大师抬起眼眸静静地打量她。
“遇见个疯子。”宋琤不想提起关于面具男的事。
她抄起筷子,小口小口吃着佛宫寺有名的素食,“您老最近过得如何?”
了悟大师哈哈一笑,“贫僧还能如何?如你所见,好着呢。”
宋琤笑了笑,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老头,可曾想过去别处走走?看看老故友啥的。”
了悟大师不紧不慢地递上一杯茶。
“故友?呵呵。”大师看着她轻叹一声,他都这个年纪了,故友还有几个活着的,“你的心意啊,贫僧心领了。”
“你甭管贫僧,该干嘛干嘛去。”他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
宋琤微微沉眸,“如果这事搞砸了,你说阿爹会不会怪我呢?”
大师哼笑,“大邯还有比现在更没落的时候?”
宋琤就知道这老头就没让自己失望过。
“我今日来还有一件事。”宋琤正了正身,“您可听过浊人?”
大师挑灯蕊的手一顿,眸光瞬间变得犀利慑人,“浊人?你一个小丫头问这些做什么?”
宋琤看老人的反应知道自己问对人了,她撸起自己的手腕伸至他面前。
了悟大师不明她意,正要训斥。
“你看看我手上的咬迹像是浊人咬的吗?”其实赤青喝她血时没有咬太深,而且被他咬过的伤口瘉痊快。
大师大骇,忙举着油灯凑近了看。
但时间有些长,伤口已经很浅,大师仅凭这点无法判断咬她的人是浊人。
宋琤便把赤青的事从头到尾说给他听。
了悟大师听后,脸色变得苍白。
想当年他与南齐寻灵山的主持惠海大师合力铲除那些为了权力而育养浊人的黑道门派,没想到太平了数十年后浊人又出来。
“清源山的梅向风还是死性不改。”说起往事,了悟大师眸光变得晶亮,“当年我与惠海就不该放他一条生路,”还是过于慈悲了。
“您老先别说清源山的事,您就说咬我的赤青是不是浊人?”
了悟看向她,“自然是浊人,还是认了你为主子的浊人。”
了悟好奇地朝门外看去,“你把人唤进来,贫僧替你瞅瞅。”
宋琤呲了呲牙,“我早把人赶走了。”
了悟:“.....浊人认主之后理应不远离主人,你再找找,指不定就在你身边护着你。”
浊人认主之后只听令于主人,让他往东不敢往西。
听起来也不是多么可怕,如果不让他杀人放火,其实就是个听话的小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