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男人声音低沉。
白梦瑶咬着唇,一脸受了委屈但我不说的模样,温和地笑笑。
“没事,宴青,宁秘书正在和我聊天。”
宁矜晃晃手机,笑的明媚。
“聊天记录在这儿,傅总感兴趣吗?”
白梦瑶的笑容僵在唇角,白着脸就要哭出来,傅宴青冷脸看向宁矜,眼底十足的警告。
宁矜笑开,心底连麻木都不剩了。
她指了指黑屏没电的手机:“开个玩笑,白小姐别介意。”
白梦瑶连笑容都快维持不住了,真想立刻撕了这个贱人,但她不能再宴青面前失态。
“不介意,宴青,我想起还有些事,你还有工作要忙,就别管我了。”
说罢,她也不等傅宴青回答,跌跌撞撞地离开,瞧着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傅宴青皱眉,回头吩咐保镖:“随行保护,别让她伤着心脏。”
保镖点头称是,立刻跟了上去。
看着白梦瑶上了保姆车,傅宴青收回视线,看向宁矜,声音听不出喜怒。
“她心脏不好,别惹她。”
宁矜呵呵:“傅总,医院门口有监控,你要不看完监控再看看是谁惹谁。”
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话,男人眉头皱的更紧:“她性格温婉,哪像你牙尖嘴利。”
性格温婉?
宁矜真想笑:“傅总您是不是还没去挂眼科?”
“宁矜。”
两个字叫出来,她已经听出了薄怒,但那又怎么样?
“傅总,您九点还有会,现在还有二十分钟。”
说完,也不管傅宴青什么反应,宁矜转身拉开主驾驶的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
桀骜,不羁,欠收拾。
傅宴青用舌头抵了抵口腔,拉开副驾驶的门,淡漠地坐了进去。
“开车,去傅氏。”
宁矜牙痒,想问傅宴青为什么有宾利不坐,偏要屈尊上他的车,但无谓的争吵毫无必要,更别提她还在傅宴青手下。
但庆幸的是,对他,她似乎除了愤怒,再也没有别的情绪了。
一路上,宁矜开的飞快,傅宴青下车时脸色已经铁青。
“抱歉傅总,新车上路要试车,车速不是很好控制的样子。”
傅宴青脸冷如冰。
“保持刚才的车速绕着公司开,开到好控制为止。”
宁矜僵住,有种搬石头砸了自己脚的痛感。
她咬牙上前,还想说些什么,眼角的余光看见不远处有什么人拧着东西急冲过来。
她心一跳,身体已经先于大脑行动,猛地将傅宴青推到了一边。
砰。
一桶装满红色油漆的铁桶狠狠地砸在宁矜头上。
剧痛差点让她跪下,眼前还没站稳就扔桶的男人被冲上来的保安按在地上,叫的声嘶力竭。
“宁矜,就因为我没被你潜规则,你就向傅总吹枕边风开除我,你这个贱人!”
傅宴青也认出这个人,正是那天晚上和宁矜在酒店里过夜的秘书。
此时正值上班高峰,男人虽然只说了一句话就被堵住了嘴,但公司群已经炸开了锅。
他看着近处的宁矜,嗓音森寒如冰。
“自己解决。”
宁矜的头更疼了,还伴随着眩晕,伸手扶着门框才能勉强站住。
听着傅宴青的声音,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她咬牙让自己保持清醒。
赶来的安保部经理担忧地看着宁矜:“宁秘书,你还好吗?”
宁矜摆摆手:“没事,不用管我,按照流程处理。”
忍痛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她只觉头重脚轻,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
她抬脚准备往外走,正巧遇上开完会的傅宴青。
瞧见女人头也不回的身影,傅宴青莫名就想到了白天那个男人,声音掺着寒意。
“现在还不到下班时间,你想去哪儿?”
宁矜头疼脑胀,看什么都在打转,连敷衍男人都没力气,只想着离开。
“站住。”
男人更冷的声音响起,刺的她耳朵嗡嗡的。
一而再而三的被忤逆,傅宴青心底那股无名火越聚越盛,几步上前攥住她的手。
惯性让宁矜被拉扯晃动,她只觉眼前一黑,强撑了几小时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双脚发软,重重地倒在男人怀里,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