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矜愣住,没想到傅宴青居然会说这句话。
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张了张嘴,可说再多的话又觉得奇怪,索性直接让傅宴青去洗澡。
“你去洗澡,我给你拿过敏药。”
依旧是温和的语气,但是渐渐没有了疏离。
傅宴青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果然,老爷子本子里说的方法没错。
宁矜吃软不吃硬。
等傅宴青从洗澡间里出来,外面只剩下一个包装纸袋。
纸袋旁边是一张便签。
“这里有过敏药和药膏,我带优雅和温柔出去了。”
“你擦完就走。”
落款是一个笑脸。
傅宴青望着袋子里的药微微愣神。
没想到宁矜也喜欢画笑脸。
*
宋瑶光挂断电话后,就一直在等着傅宴青来找她。
可她没有等到傅宴青,反而等来了谢轻舟。
谢轻舟大驾光临,身旁难得带一排保镖。
凛冽凶狠的气势,旁人见了都要退避三舍。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宋瑶光心下一喜,还以为是傅宴青。
没想到才刚准备好温和的笑脸,猝然看见谢轻舟那张冰冷而熟悉的脸,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宋瑶光心里忐忑不安,她有些僵硬地坐回病床上,满脑子想的都是该怎么办。
枕头边上就是手机,一旦谢轻舟要动手,她能立刻报警。
即便谢轻舟脸上还带着笑意,可宋瑶光就是能从他的笑意里看出凛冽的杀意。
明明眼前的男人一如既往的英俊,也没有移开始终望着她的目光。
他进入病房过后漫不经心关好了房门,顺便上了锁。
咔哒。
房门上锁,宋瑶光心跳开始紊乱。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谢轻舟十有八九想起了什么,但她心存侥幸,始终在回避这个事实。
毕竟这么多年来,谢轻舟对她千依百顺,她说往东,绝不往西。
甚至还做了许多她从来不曾要求过的事。
比如她只是随口说一句哪个品牌的鞋子好看,他就会为她买断那条鞋子当季所有款。
又或者是有谁冒犯到她,第二天那个人就会消失。
她很清楚他为她做了多少事,她觉得这是谢轻舟理所应该该做的事。
这些偏爱,这些宠溺,她从来没有要求过,都是谢轻舟愿意当舔狗付出的。
可此时,眼前的男人漫不经心地站在她面前,宋瑶光却慌了,甚至畏惧。
在男人张口之前,宋瑶光先发制人,声音里带着些担忧。
“谢轻舟,你怎么了?”
谢轻舟近上前去,反问:“我想做什么,你不是知道。”
宋瑶光脸色白了白,没想到他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她即刻换了手段,垂下眼皮,做出柔弱可怜的样子。
“我怎么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害怕……”
“我从来没没要求过你做什么,是你自己……”
宋瑶光不敢说谢轻舟是你自己爱作舔狗,怪得了谁。
她只能柔弱可怜,十分无辜地看着他,眼睛里含着泪花。
她甩锅的话才说了一半,谢轻舟忽然就笑了起来,一声声低笑从他的喉咙里溢出来。
“难道不是谢老爷子让你接近我的吗?”
“什么?”
“你想说我咎由自取,想让我放过你?”
谢轻舟弯腰,忽然狠狠攥住了她的头发,力道大的几乎要扯掉她的头皮,双眼冷漠至极。
“我可不是良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