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悍戾带着满心的仇恨和怒火,让人把玄豹从柱子上解开,带到了堂口那片空旷的场地中。
玄豹被绳索捆绑多时,身形略显憔悴,但眼神中依然透着不羁与凶狠。
当绳索松开的那一刻,他用力地活动了一下被绑缚得有些麻木的身体,警惕地环顾着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悍戾身上。
他知道,一场生死之战即将来临……
悍戾迈着沉重的步伐,大步走到场地中央,身上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起伏,每一块肌肉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他的双眼紧紧盯着玄豹,那目光充满了仇恨与愤怒,仿佛要将玄豹生吞活剥。
“玄豹,今天就给你个痛快。”
悍戾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如同从地狱深渊传来的咆哮,在空旷的场地中回荡,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为之震颤,也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寒而栗。
玄豹冷笑一声,尽管身体还在隐隐作痛,但他骨子里的傲气和倔强让他毫不畏惧地回应道:
“就凭你?”
他微微弓着身子,双脚分开,摆出了防御的姿势,眼睛紧紧盯着悍戾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悍戾怒吼一声,如同被激怒的公牛一般,朝着玄豹疯狂地冲了过去。
他的速度极快,脚下的地面被他踏出一个个深深的脚印,带起一片尘土,仿佛是他愤怒的具象化表现。
玄豹眼神一凛,迅速侧身躲避,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出一拳,朝着悍戾的太阳穴打去。
这一拳带着他全身的力气和技巧,如果打实,足以让悍戾受到重创。
然而,悍戾毕竟是身经百战,他猛地一低头,轻松地躲过了这一击,紧接着,他借助低头的力量,身体微微下蹲,然后如同弹簧一般猛地弹起,抬起粗壮的手臂,一记势大力沉的勾拳朝着玄豹的下巴砸去。
玄豹来不及完全躲开,只能用手臂去格挡,“砰”的一声闷响,玄豹被这股巨大的力量击退了几步,手臂上传来一阵剧痛,仿佛被铁棍击中一般,他的脸色也微微一变,但眼神中的斗志依然不减。
“怎么,就这点能耐?”
悍戾嘲讽地说道,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喘着粗气,显然刚才的攻击也消耗了他不少体力,但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兴奋和残忍,似乎在享受着这场战斗带来的快感。
“小事儿。”
玄豹咬着牙说道,他用力地甩了甩发麻的手臂,试图缓解疼痛,同时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尽快恢复状态。
悍戾不给玄豹喘息的机会,再次发起了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他连续几拳朝着玄豹的头部和胸部攻去,每一拳都带着呼呼的风声,力量惊人,仿佛要将玄豹周围的空气都撕裂。
玄豹一边快速后退,一边用手臂和身体招架着悍戾的攻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凝重,心中暗暗叫苦。
他没想到悍戾在受伤之后依然如此勇猛,攻击如此凌厉,每一次抵挡都让他的手臂和身体感到一阵剧痛,仿佛要散架一般。
突然,悍戾瞅准了玄豹的一个破绽,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右拳高高举起,然后,他猛地朝着玄豹的脸砸了下去,这一拳凝聚了他所有的仇恨和力量,速度快如闪电,仿佛是一颗出膛的炮弹!
玄豹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的防御,只听“咔嚓”一声,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玄豹的脸瞬间变形,鲜血从他的口鼻中喷涌而出,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周围的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一时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场地中的两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无法动弹。
悍戾站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他的衣服,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强壮的身材轮廓。
他看着躺在地上生死未卜的玄豹,脸上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
“三招而已。”
他咬着牙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得意和满足。
然而,就在悍戾转身准备离开时,玄豹却用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的眼神中依然透着不屈和顽强,尽管身体已经摇摇欲坠,但他还是强忍着剧痛,双腿微微颤抖着,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摆出了一副继续战斗的姿态。
“想让我死,没那么容易!”
玄豹含糊不清地说道,满嘴的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滩暗红色的血泊,与周围的尘土混合在一起,显得格外惨烈。
悍戾见状,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惊讶就被更多的愤怒所取代。
“好,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悍戾再次握紧了拳头,朝着玄豹一步步走去,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压迫感,仿佛是死亡的脚步声在逐渐逼近……
贾书生站在场地边缘,双手抱胸,眉头紧锁地目睹着玄豹那虽摇摇欲坠却依旧如风中残烛般顽强不屈的身影,心中刹那间涌起一股复杂难明的情绪。
一方面,他对玄豹这股子坚韧劲儿不由得生出一丝钦佩之意;另一方面,他那精明且善于算计的头脑也在飞速运转,深知此刻若任由悍戾在盛怒之下将玄豹打死,场面会变得难以收拾,而这恰恰与他这段时间来煞费苦心、精心策划的复仇计划背道而驰。
“住手!”
贾书生猛地提高音量,大声喝道,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禁心头一震。
悍戾听到贾书生这突如其来的喝声,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猛地一僵,他满脸惊愕与不甘地转过头,双眼死死地盯着贾书生,那眼神仿佛在质问为何要在这个节骨眼上阻止他。
“老大,为什么要叫停?这混蛋差点要了我的命,我今天一定要他血债血偿!”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有些尖锐刺耳,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显示出他内心此刻正被极度的不满情绪所充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