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么多人,你这点钱都不够我们塞牙缝的!”
周胜也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傻子,瞪大了眼睛盯着对方说道:“我现在愿意用钱解决也就说明给你们机会,你们赌博虽然违法但是不算重罪,如果你们今天动手了那性质就不一样了。别说这一万块钱了,我会让你们赔得只剩条裤衩。”
“哈哈哈哈~”
周围的男人突然发起一阵群嘲,似乎对于两个年轻人的恐吓丝毫不放在眼里,毕竟他们活到现在什么场面没见过,走过的路比他们吃过的盐都要多,竟然还敢威胁他们。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知道尊重长辈!”
听着对方的调侃,周胜丝毫没有退缩,“我身后的朋友就是律师专业,不信你们可以试试,看我们会不会掏空你们半个家产。”
听到律师二字,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将视线落在白奈棠的身上,此时的白奈棠畏手畏脚地躲在周胜身后,看起来与刻板印象中的律师形象根本不符。
“就她?”
人群中不知是谁吐槽了一句,瞬间点燃了白奈棠对专业的自信,甚至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
“是我怎么了!”白奈棠突然从周胜的身后站了出来,“今天如果你敢动手,这就是故意伤害罪,少则两三年,多则无期或者死刑,再加上你们数罪并罚,你们就等着让你们家人去里面看你们的后半辈子吧!”
白奈棠虽然说重了一点,但是很明显对于这些赌友有一定的效果,毕竟他们当然知道自己在做的是违法犯罪的事,可是他们没想过接下来的后果,是白奈棠的话让他们不由得开始思考这件事的后果。
周围的人开始犹豫起来,但是领头的人却丝毫没有任何放弃的意思,“别听他们瞎胡说,出了事情我担着,别忘了你们今天赢了多少钱都再也追不回来了!”
周围的人再次被这些话给说服,纷纷抄起家伙继续向二人靠近,似乎时刻将手里的一块砖拍在周胜的脑门上。
周胜拉着白奈棠便从缝隙中溜了出去,转身朝着还未反应过来的男人就是重重的一脚,随后二人拔腿就跑丝毫不带停歇。
年轻人的腿脚到底是要比上了年纪的人好很多,周胜和白奈棠跑起来根本都不在话下,抛下身后众人匆匆追赶。
怨恨极深的男人突然将手里的板砖朝着周胜扔去,只听啪的一声,砖头正好砸在了周胜的肩膀上,然后剩下的砖头跌落在地上碎成两半,周胜只是踉跄了一下继续大步迈着脚步。
不知跑了多久之后,二人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周围也不再有那些打牌人的影子,包括朱宇国。
“我的天!”白奈棠心惊胆战地摸着自己胸口,“这些赌徒都不要命了吗?太恐怖了!”
周胜皱起眉头将目光投向白奈棠,“你报得警?”
“嗯!”白奈棠一脸无辜,眸中带着一丝后悔,“我们此次前来不就是来阻止朱宇国明天去你家的嘛,所以刚刚他们聚众赌博是大好的机会,只要他被抓了现行,他明天就绝对不会出现在你家。我也没想到这些赌徒竟然为了那点钱想要动手打人,要是知道我才不会冒这个险。”
白奈棠继续说道,“他们倒是无所谓,最关键的还是朱宇国能被抓到。”
周胜却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甚至满面愁容,“你怎么就敢肯定朱宇国被抓了?你报警前有没有想到里面还会有逃跑的暗门?你怎么就知道朱宇国不是逃跑了呢?”
白奈棠眉眼之间的喜悦逐渐消失,低眸逃避着周胜看过来的目光。她确实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也没想到报警之后的事情,只一心想要快点改变故事发展的方向。
“我不确定...”
“所以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就报警呢?”周胜的语气中带着不悦。
“明明是你一直沉迷打牌,若不是我报警的话,估计你还在那赢得正上头,你好意思说我嘛?”
白奈棠气得转过身去,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打的那几场牌局,没有周胜手里的运气总让她有些气不过。
“我...”周胜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毕竟白奈棠是想帮忙的,周胜哪里有资格去怨她呢!
周胜往前迈了一小步来到白奈棠的身后,低眸轻声安慰道:“我和你道歉,确实是我玩得上头了,根本不怪你。”
周胜的道歉说得十分真诚,但是却迟迟没有得到白奈棠的回复,周胜搭上白奈棠的肩膀道:“不是吧,这点小事你都能这么生气吗?你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啊!”
见白奈棠仍没有反应后,周胜直接挡在白奈棠的身前,看向她的面容时却发现白奈棠正专心致志地看向远处。
“起来,别挡我!”
周胜微皱眉头顺着白奈棠的视线看过去,“合着我说了半天话都没听进去一句,看什么呢?”
“我怎么看那人好像朱宇国!”
听到朱宇国的名字后,周胜立刻看向目标人物。只见朱宇国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街上,丝毫不像是刚刚从赌场里逃出来畏手畏脚的模样,这看上去倒是惯犯才有的从容。
“就是朱宇国!”
白奈棠突感慌张,“他怎么没被抓,他什么时候跑出来的,我根本没见他往外跑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周胜理解白奈棠此刻的愧疚之意,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安抚道:“他打了几十年的牌了,当然有他自己的经验,没被抓到很正常,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我们已经错过了能阻拦他的机会,而且已经打草惊蛇,他今天肯定不会再去牌场了。这次穿越怕是没机会了。”
“不会的!”周胜的语气十分坚定,“他今天一定还会打牌!这里一定不是他唯一打牌的场所。”
白奈棠疑惑道:“可是遇到了上午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再去打牌,就不怕被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