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麟算是彻底看明白了,指望自己打的准这辈子是没戏了,但也找到了自己最适合的枪械。
轻机枪还是不过瘾,下次搞一把重机枪,一把马克沁无非一二百斤。
这个重量对于李四麟而言,就算扛在身上也能健步如飞,何况他的手这么稳,自己就完全可以充当一个强大的火力点。
对方没有在追来,李四麟也是夹着一个兄弟拼命的跑回小树林。
宁守一脸色惨白,他的左腹部被子弹咬了一口,幸亏是从侧部穿过。
赶紧找出云南白药,不要钱一般洒在宁守一和被李四麟夹回来的那位伤口上。
宁守一是枪伤,而另一位则是箭伤,是被射穿了大腿,李四麟也是个莽撞的人,一把就给拽下来。
要不是这位兄弟意志力坚强,恐怕这一下也得晕过去,不过李四麟马上发现不对劲了。
这位的伤口是黑色的,妈的,箭尖上喂了毒。
李四麟从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节绳子,勒在了伤口,使劲勒紧。
他还拿出两粒韩如瑜给的上好的伤药,倒不是保命丸,那个他还舍不得。
而另一位则是喂下了同样是韩如瑜准备的避毒丸,这时候李四麟再次感叹,当小白脸就是幸福啊。
避毒丸喂下去之后,这厮伤口上的黑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应该是没什么大事了,御医的东西就是好用。
处理完毕之后,宁守一强撑着起来,对李四麟诚挚的说了一句,
“多谢!”
这位倒是镇定,但眼神里的悲哀抹不去,这些都是他生死与共的兄弟啊。
这些年血海里杀出来的汉子,就这么倒在了这小村落里。
想到这宁守一狠狠地攥着拳头,缓了几口气,将悲哀放在心里,仔细的给大家说了他们进入唐家村的情况。
其实进去之后还没有什么特别的,不管是江湖人还是某些特殊部门,都有办法让猎犬不再发出吼叫。
不是什么虎尿、虎粪之类的,那玩意一点用都没有,都是特制的药方,一般会洒在身上,可以掩盖人本身散发的味道。
不过他们再进去之后就发觉有些迷失方向,按理说是不应该的。
不说随身携带指南针,内卫本来就受过特训,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不会迷失方向。
他们进入之后,发现绝大多数的房子几乎一模一样,不管是窗户还是大门甚至面积,都是如此。
这也是最容易让人产生错觉的,最让他们觉得诡异的是,进去之后居然看不清月亮。
进入之后一层薄雾遮住了天空,地面上也没有任何植物,再加上房子一样,使人无法辨别方向。
好在宁守一意志力坚强,他发现闭着眼反而更容易找准方向,这才一步一步的前行。
内卫的实力毋庸置疑,而村落里也有一定的机关,但都被他们避开了。
直到走到祭坛处,宁守一发现了一个个大坛子,而每个坛子里都坐着一个孩子。
“有多少个!”
这是徐老鬼最担心的事情。
宁守一咬牙切齿的说道,“起码有八九十个!”
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徐老鬼在津门发现丢失的孩子绝对没这么多,这说明一点,他们不止在津门偷,估计冀省也少不了。
李四麟也是对这群杂碎恨之入骨,他不反对任何宗教,也对有宗教信仰的人保持尊重。
但一切的前提是你不能伤害其他人来维护你的教义!
如果有这种思想,那就是蟹教。
“还活着吗?”
宁守一犹豫了一下,“我们只查了三四个人,倒还都有呼吸,可人都是在昏迷中,而且脸色很白,像是失了不少的血!”
“后面的实在是没来得及看,当我们踏进祭坛,查探孩子的呼吸之时已经被发现!”
说到这宁守一的眼神里也流露出一丝恐惧。
“他们的人就这么呆呆的走出来,男女老少都有,口中念着类似佛经一样的话!”
他指了指自己身边受箭伤这位兄弟,非常不解的说道,
“按你们所说他们大半都是猎户,应该会用枪,可是绝大多数只用弓箭,这也是我们能逃出来最大的原因。”
说完这句话后宁守一指了指自己的衣服,仔细看去好几个箭眼,之后他扯开了衣服,露出了里面的半身甲。
和李四麟身上穿的有异曲同工之处,但要更精致,防护力也更好。这也让人有些羡慕,也就是内卫有这个待遇,其他部门想都不要想。
道爷大概清楚为什么,他想了想说道,
“毕竟这里是靠近京城,不是西南的山区,想要做到与世隔绝不可能,六七百年他们也不可能都是一个村子里通婚,总是要与外人联姻,这也让内部的血脉不那么纯粹!”
“应该是怕有人有其他的想法吧,这也是无奈之举。”
这话倒是真的,像西南地区山脉崎岖,很多村子都在深山里,有些甚至是几十年后才真正的走下山,融入寻常百姓的生活。
道爷也庆幸啊,这也就是内卫去了,要是换做其他人,恐怕一个都回不来。
他们足够谨慎,能力经验也够多,这才能一步步的靠近祭坛。
徐老鬼听完这些,甚至想要晕厥,内卫都折损了近半,更别说其他人了。
何况八九十个孩子,这种仗他真没打过,而且按照宁守一所说,这些孩子身上恐怕是有伤口的,如果不尽快打下来,这些孩子的命都保不住。
可怎么打啊,那群人是疯子,真要是强攻的话,孩子一样是活不下来。
所有人都陷入了左右为难之中,毕竟没人敢用近百个孩子的命做赌注,谁也赔不起的。
李四麟也纳闷,单凭着唐家村是怎么把这些孩子运过来的,这不现实。
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强攻不行,还不能拖,难道挖地道。
如果是夏天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可能,大不了召集京城里的建筑队,人山人海战术用在这时候最合适。
不过虽然已经过了年,可依旧是冬天,地早就冻实了,想要挖出一个地道,估计没一两个月做不到。
等到挖通之后,黄瓜菜都凉了。
徐老鬼此时真的无计可施,只有继续上报了。
道爷琢磨了半天,问了一句是否可以从后山靠近,但龙叔他们传过来的消息也是差不多。
何况这次已经打草惊蛇,对方一定是做好了充足的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