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辛止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亲他,还使劲的吸吮他的舌头。
努力的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放大了的极为欠揍的脸,那个既不要脸又没脑子的疯子!
他怎的会在京都?不是去了皖州吗?把自己抓了就为了……?
狗娘养的,疯子的手又在干什么?
“美人你可算醒了,真是太好了,我一点儿也不想上条死鱼!”
炎苏又啄了辛止的嘴唇一口,这才直起身子,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
“唔!你个王八羔子!死断袖!!唔……”
“钟吾炎苏!你放开老子!”
又不能动了,这个疯子竟然又给自己下药!
“美人,先别骂了,回答个问题你再接着骂。”
“……”
“你今天应该不会咬舌自尽吧?你要是不咬,我就不堵你的嘴了,可以放开了随便骂,不然我还得给你堵上。”
炎苏纤细的脖子上青筋清晰可见,呼吸也极为粗重,但是问问题的口气,就像在问“你早饭吃米还是吃面”一般。
辛止呆了一瞬,这算什么问题?说咬就给我嘴堵上,说不咬那跟同意被上有什么区别?
“钟吾炎苏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你赶紧放了我!”
“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个鳖孙!”
“你个狗娘养的贱种!”
“啊!!”
辛止这辈子也没这么疼过!
就好像身体被斧子劈成了两半,但是人还活着。
“狗杂种,你他娘的是要用这种下三滥的办法疼死我?”
话都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尽管身子完全不能动,依然疼的直哆嗦,浑身都在冒冷汗。
这个变态的疯子!!
炎苏的眼睛是红的,死死的掐着辛止的腰。
“宝贝儿,你先忍一下,我要憋死了!等下再让你爽!”
……
炎苏差点没把辛止折腾死。
辛止疼狠了就嚎,舒服了就哼哼,其余时候有劲儿就骂炎苏,想到什么骂什么!
难道忍着不出声,外面那些人就不知道俩人在屋里干什么了吗?
既然都知道,那还忍着作甚?左右在疯子这里自己也不用再要什么脸了,他这院子里就他娘的没有一个正常人!
总之,辛止是说服了自己。
却不知这也大大的取悦了他想一刀捅死的疯子!
炎苏盯着辛止的眼睛,羞恼,倔强,委屈,恨意,情欲,汇集在一个眼神里,强忍着眼泪,憋得像小兔子一样!
就是这个眼神!
炎苏终于舒坦了!
不枉费换了几匹宝马,从皖州马不停蹄的狂奔了一天半,就为了看这个眼神,就为了吃这么一口!
原来那日炎苏和高刺史住进帐子之后,高大人只把手伸出帐子,让福太医用最快的速度把脉,之后便赶紧离开。
其余更多的信息,都写在纸上,传给福太医,让几位太医开始配药。
头两日没什么进展,高大人起了高热,身上的疹子开始化脓破裂,这时炎苏也开始呕吐起来!
这可急坏了几位太医,轮流来请脉,不停地调整药方。
第三日高大人浑身开始剧痛,炎苏倒是没什么变化,福太医也开始呕吐,也被关进了炎苏的帐子。
如此一来,便时时诊脉,然后把调整药方的情况用纸条传给其他的太医去熬药。
第四日,高大人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没死。炎苏该起的疹子也没起。福太医好像也没有加重的趋势。
主营帐这边,又有一位太医和二十几个士兵陆续开始出现呕吐的症状,看样子不直接接触,也是会传染的。
但是初步的药方已经出来了,大家也没有太过恐慌,将出现症状的都隔了出来!
又一次的调整药方,众人都喝了药。
第五日,高大人退了烧,被福太医清理过的脓疮也没那么吓人了。炎苏好像痊愈了!
福太医跟着炎苏进城,其余四位太医,各带着七十人的队伍,去其他四个县里救人。
城内!
人间炼狱!
哀嚎声此起彼伏,这时疫到了后期,身上的脓疮溃烂剧痛无比。身体内的骨骼也因为高热而每一个骨节都是疼的。
母亲抱着哭叫不止的孩子四处求医;街角的老妪气息奄奄浑身血污的等待死亡。
最初的感染者已经不由分说的杀了一批,可后来还是蔓延开来。
城郊围了个焚尸的场子,大火不断,时时有新的尸体丢进去,整个城里都飘着尸臭味儿。
再晚上个两日,恐怕那城门真的拦不住渴望求生的百姓了。
府兵奔走相告,城里的大夫都得了药方,帮忙一起配药,精兵维持着秩序,一家家的分发,生怕有人病的爬不出来被落下。
这药方很管用!
像高大人那般已经到了最后两天的,可以救活十之六七;
刚起疹子的可以救活十之八九;
刚有症状的,几乎喝了药三天就可以痊愈。
福太医再一次感慨小公爷果然是祖宗庇佑,一天就好了!
这边疫情得了控制,炎苏也住进了刺史府。
从京都出发以来,他就只能靠着兽血过活,难受的很。此刻心里一放松下来,欲望就控制不住了。
进城后的第三天夜里,开始折腾锦皓。
可是怎么都不对味。
“你的眼睛怎么不会红呢?”
炎苏盯着锦皓看了半天,脸倒是很红,可是不对!
“??”
锦皓抬起手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红了吗?”
“……”
炎苏起身在屋里寻摸了一圈,最后撕开了一件里衣,堵上锦皓的嘴,重新开始折腾。
“……”
这是嫌我话多?还是嫌我吵?
“你的眼睛就是不会红吗?怎么这样也不行?”
“……”
锦皓觉得主子越来越难伺候了,眼睛要怎么红?给他哭一个?
“不用你了,你去把锦风喊来!”
炎苏坐在床上,欲火中烧,完全无法释放。自己什么时候事儿这么多了,以前可是从来不挑人的。
锦风没想到自己做为一个暗卫,既要扮做主子的大哥去睡女人,现在还要陪主子睡,当真是有苦难言。
最要命的是主子折腾完了,竟然还不满意!
“眼睛瞪那么大你看什么呢?滚滚滚!穿上衣服滚出去!”
炎苏烦躁的想杀人,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了!
“……”
锦风飞速的穿好衣服,准备离开主子的房间。
“站住!”
炎苏盘膝坐在床上,脸色冷若冰霜,目光如炬的盯着自己的暗卫,“你和锦皓一早就认识,是吗?”
锦风连忙折回一些,单膝点地,跪在房间中央。
“回主子,属下不敢欺瞒,我等皆在同一个暗卫营受训,但并非同一批的,之后也被派遣到了不同地方。此前并不认识。”
锦风明了,炎苏这是看见自己后腰的刺青了,定是与锦皓身上的一般无二。
炎苏盯着人看了片刻,挥了挥手,“休息去吧!”
“属下告退!”
再一天,程鸿顺带着大部队到了皖州,一路上剿了三伙山匪。招安了几十个壮汉,连带着他们的家眷都一起带来了。
根据高刺史给的消息,这皖州境内,有四个土匪窝,三个算是流寇,不成气候,也就是趁着这种时候,才兴了起来。
只有武县和峰梓县之间的双栖山上有一窝悍匪。估摸着能有个二三百人,盘踞在那里好几年了。
府兵也去剿过,可是双栖山一边是笔直的悬崖,根本上不去。
另一边也极为陡峭,又常年植被茂盛。那窝土匪在山林里布满了陷阱,时常变化,又有弓箭手埋伏,死了不少府兵。
硬要剿的话,自会是两败俱伤。
就炎苏带来的那些骑兵,根本毫无用武之地!
炎苏让州内司马带着人去追剿那几伙流寇,虽然不成气候,也势必要将其扼杀在摇篮里。
自己则带着两千余人浩浩荡荡的给双栖山围了。
“来,你们一起给我喊,务必让山里的匪寇都听见!一日时间,归降不杀,负隅顽抗,片甲不留!”
到了山脚下,炎苏让众人齐声高呼。
高刺史觉得有点儿戏了,这样就能投降?但是也没有多说,万一小公爷真要强攻呢!
“一日之内,归降不杀,负隅顽抗,片甲不留!”
“一日之内,归降不杀,负隅顽抗,片甲不留!”
“一日之内,归降不杀,负隅顽抗,片甲不留!”
……
两千余人喊的整整齐齐,声音更是大的响彻云际震耳欲聋。每个时辰都要喊上几声。山里却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响动。
“高大人,您确定是这个山里有几百人的土匪窝吧?”
喊了一日,炎苏再次跟高刺史确认,可别再剿错了山头。
“自然,这是万万不会错的!”
“那好!尔等分成三队,一队在这里给我挖一圈深沟连到河里,一队把圈内到山脚下的草都拔干净,最后一队去河边挖沙子!”
双栖山占地不大,但是又高又陡峭,峭壁下面就是一条大河。
一队兵马在山脚下安营扎寨,高刺史不知道小公爷要干什么,却觉得出来他很兴奋。
众人忙活了两天,围着山脚挖了一道深沟,两端一通到河里,河水瞬间就涌了进来。
山脚下的草也除的干干净净,几乎把地都翻了一遍。沙子则垒到水沟的另外一边。
炎苏这是要放火烧山!
“弓箭手都准备好了!跑出来一个射杀一个!”
炎苏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满脸都是亢奋的笑意!
“箭!”
他右手的掌心朝上,手指勾了勾,对着身旁的弓箭手索要弓箭。
箭头上紧紧的缠着火棉,浸满了火油,已经点燃了。
炎苏骑在马上,左右走了两圈,挑了个植被最茂盛的地方,手起箭落,山林即刻被点燃了!
“放箭!”
炎苏一声令下,其余弓箭手手中点燃的火箭就朝着山里齐齐射去。
不一会儿就燃起了熊熊大火,惊起了一片飞鸟。
双栖山上的匪寇就是仰仗茂盛的植被和复杂的地势才敢如此猖獗。
有官府围剿的时候,只要不出山,山里的走兽山货也可以维持生计。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有人会为了剿匪放火烧山!这茂密的丛林,错综的山路也成了他们的催命符。
山里不多时就响起了惨叫声,大火之下,推搡之间,很多人掉到了自己设置的陷阱里。
山火烧了一会儿,先是跑出来很多四脚走兽,紧接着就有人身上带着火苗跑出山来。
“大人,别放箭,我们投降!”
“我们归顺了!”
……
“哈哈哈哈哈哈”
炎苏骑在马上放声大笑,率先举起弓箭,向着第一个跑出来的人射去,正中心脏!
“投降?晚了!”
“放箭!跑出来的全部射杀!包括动物!”
“是!”
逃生的山贼纷纷倒地,有个妇人抱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身上还窜着火苗。
弓箭手虽多,却没人去射这母子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