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紫禁城,寒风如刀,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给宫墙内的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银白的素装。
承乾宫内,炭火熊熊燃烧,温暖的气息在室内缓缓弥漫开来。
此时,流霞缓步地走进殿内,身后跟着内务府总管黄规全以及一个端着托盘的小太监。
恭敬地行礼道:“给珍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孙妙青微微抬手道:“起来吧。”
黄规全缓缓起身,又微微躬身,语气极为恭敬:“珍贵妃娘娘,皇后娘娘得知娘娘有孕,担忧娘娘冬日畏寒,特地命内务府精心赶制了这件白狐斗篷,命奴才给娘娘送来。皇后娘娘对珍娘娘关怀备至,实乃娘娘之福。”
孙妙青微微一怔,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起身,轻轻走到托盘前,目光落在那件精美的白狐斗篷上。
只见那斗篷是用上等的白狐皮制成,毛色纯净如雪,柔软的狐毛在光线下闪烁着细腻的光泽。斗篷边缘绣着精致的花纹,每一针每一线都尽显皇家的奢华与尊贵。
见此,黄规全又带着一丝谄媚地笑容继续说道:“娘娘,这白狐皮可是极其珍贵的,是从极北之地猎来,更是用白狐身上最柔软的那一块皮毛制成。毛色洁白如雪,毫无一丝杂色,做成斗篷后更是轻柔保暖,最适合娘娘在冬日里穿着了。”
孙妙青轻轻拂过狐狸毛,疑惑问道:“怎么闻着还有一丝香味?”
黄规全恭敬地答道:“回娘娘,是艾草。娘娘有孕,艾草香可以起到一定的驱寒、暖身的作用。”
孙妙青意味深长地说道:“那便多谢皇后娘娘厚爱了,本宫感激不尽。”随后示意站在一边的流霞接过托盘。
看着黄规全离去的背影,流霞轻声说道:“娘娘,这斗篷……”
孙妙青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收起来吧,毕竟是皇后娘娘的一片心意。”
心里却暗想道:这皇后娘娘送的东西可不敢随意用,更何况还熏了香。剧中富察贵人便是被一盒香粉所害,如今竟还是这一招。只是这皇后到底是皇后,竟让黄规全来送,这黄规全可是华妃的人,若是自己出了事,这锅怕是就得华妃背了。”
又过了几日,皆是相安无事,孙妙青不得不思虑皇后送这斗篷背后的目的了。
这时,流霞匆匆进殿,轻声禀告道:“娘娘,剪秋姑姑来了。”
孙妙青坐直身子,说道:“让她进来吧。”
流霞闻言,缓步退出去将剪秋请进来。
剪秋恭敬行礼:“给珍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孙妙青神色温和道:“起来吧,剪秋姑姑前来有何事啊?”
剪秋微微躬身:“珍贵妃娘娘,皇后娘娘请您前往花房一同赏花。这大冬日的,花房的奴才竟令鲜花在这冬日盛开,此等奇景,皇后娘娘特地命奴婢来请娘娘一同观赏。”顿了顿又继续说道:“皇后娘娘特地问了太医,珍贵妃娘娘这胎坐得极稳,身子颇为康健,多需走动走动呢。”
孙妙青在心中暗自思忖,这是非要自己去不可,竟连太医都问过了。如若不去,怕是要说我恃宠生娇,不敬皇后。但去恐怕又是一场鸿门宴。一时间竟有些为难,却又不好推辞。
“你去回禀皇后娘娘,多谢皇后娘娘美意,本宫稍后便来。”孙妙青思虑片刻还是答应下来。
剪秋走时又叮嘱了几句:“珍贵妃娘娘,冬日天冷,要注意保暖啊。不如穿皇后娘娘此前命内务府特地给您新制的斗篷,也是皇后娘娘的一片心意。”
待剪秋走后,流霞眼中带着不安,为难道:“娘娘这斗篷……”
“不用,寻常冬装即可。”孙妙青看向流霞,“再派个人去御前一趟。”
“是,娘娘。”流霞应道。
在流霞的搀扶下,孙妙青缓缓踏入花房。果然是奇景,那满目的鲜花争相斗艳,开得十分绚烂。
皇后见孙妙青前来,脸上的笑意加深,说道:“珍贵妃,这冬日鲜花盛开属实难得一见,你如今有孕在身,更应多看看这美景,心情也会舒畅许多。”
孙妙青微微福身,感激地说道:“臣妾多谢皇后娘娘厚爱,这花房之景,确实令人陶醉。”
六宫众人围在鲜花旁,欢声笑语,一片祥和。
这时,齐妃突然说道:“珍贵妃娘娘,臣妾听说,皇后娘娘特地命内务府赶制了一件白狐斗篷给娘娘,怎么不见珍贵妃娘娘穿来让嫔妾们开开眼呢?”
“白狐斗篷实在珍贵,但过于奢靡,臣妾受之有愧。”孙妙青看向皇后,语气恭敬。
皇后一片慈爱地说道:“如今你怀着孕,是有功之人,如何奢侈都不为过。不单是为了你,也是为了你肚中的皇嗣。”
孙妙青微微垂首,谦逊道:“皇后娘娘谬赞了,臣妾惶恐。”
华妃站在一旁,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轻声说道:“皇后对珍贵妃真是关怀备至呢。”
此时,几个宫女端着托盘缓缓进来。皇后嗓音轻缓:“这花房虽暖和,但大家一路走来,难免受凉。本宫特地准备了姜茶给大家暖暖身子。”又看向孙妙青“特别是珍贵妃,应多饮一些以免着凉。”
“多谢皇后娘娘。”众嫔妃皆躬身谢道,纷纷坐下,准备喝姜茶。
一个宫女行至孙妙青面前,倒了一杯茶。恭敬道:“珍贵妃娘娘,请喝茶。”
“放着吧,凉一凉本宫再喝。”孙妙青可不会入口皇后所给的任何东西。
宫女微微行礼,继续去给旁边的敬嫔倒茶了。
皇后看着孙妙青,脸上的笑意逐渐加深。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孙妙青便想着起身告退。刚刚站起身,一只猫却突然出现,向着孙妙青冲过来,霎时间就到了眼前。
“娘娘!”流霞大惊,连忙挡在孙妙青身前,几个小宫女也急忙围在孙妙青身边。
可那猫却跳上花盆,像是要越过流霞,直冲孙妙青头顶而来,一时间众人皆惊慌不已,乱作一团。
那猫眼看就要落到孙妙青头上,流霞不顾自己伸手将猫挡住,手瞬间就是几道血痕。可那猫竟像是不放弃,还欲冲向孙妙青。
这时,假雍正终于赶来,看着混乱不堪的众人,大惊失色,一脚将猫踢到墙上。
转过头却见孙妙青脸色苍白,竟是缓缓倒了下去。“青儿!”假雍正抱起孙妙青惊慌道:“快叫太医,快叫太医。”
皇后也是一脸焦急说道:“皇上,这里离景仁宫近,先将珍妹妹移至景仁宫吧。”
假雍正转过头,一脸冷意地看着皇后,眼中充满了怀疑与审视。他的目光中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无尽的威严与质疑。
皇后在这目光的注视下,微微一颤,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感受着身体里快要压制不住的另一个人,假雍正的内心越发狂暴,恨不得此时就杀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