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重天。
徘徊次元。
衔蝉尼桑座超星系团,外设有防御环线,幻制级撕裂镖箭,自动锁定来犯之敌,每一处镖箭范围直径覆盖一千万光年,每一处星系团都安置有。
也就是说整个衔蝉尼桑座超星系团都是至煌梵宫的地盘,可见其占地面地的广阔。
可现如今,至煌梵宫的处境却不怎么好。
轰轰轰——
核爆纷飞,乾坤倾覆,鎏金和槿紫为主的金宫,内有宇宙,伏特加灰氤氲流露,一望无际。
至煌梵宫。
异类忽然大举入侵,强行摧毁了防御机制,混沌裹挟各种不详的力量,压迫着人的神经。
数不清的学生出来应战。
哪怕是天道境也都被曾经有关的异类碰上。
异类几乎是概念不灭的。
当实力达到天道之上,和神帝便是本质的不同。
神帝未必是概念,而天道必然是概念。
要知道也有不少弟子是从出生便再至煌梵宫长大的。
概念的恐怖,已然不单单是修为就能形容的了。
他们随意的威压都足以令众生魂飞魄散,要不是有宫殿设置的护宫结界,这群弟子早就没了。
隆隆隆——
眼花缭乱的法则和诡异碰撞,燃烧的火,要将整个世界都点燃!
仗挣着打,吾强不退,若有战,皆要当第一,为杀敌,为胜利,为未来!
厄劫法则、音律法则、暴食道则、黄泉法则……这些不常见的法则之力在此刻也都频频降临!
他们厮杀,仅仅是为了满足自身,强者不是群居生物,而一旦加入了集体,便没得选择,无论怎样,皆当迎向死亡。
虚空上,两道身影像是早知对方,忽地出现对峙。
“屉异祖,你果然来了。”
面色冷淡的麟煌一双金瞳默默屉异祖,而屉异祖则微笑以待,这副表情貌似和先前不太一样。
可麟煌还是第一时间懂了。
因为,他曾也露出过这种表情。
这是……
实现愿望后的眼神。
“是啊,我这次来是和你拼命的。”屉异祖微微点头,礼貌又尊贵。
“这样嘛,因为那个青年?”
麟煌望着他,背后暴动的能量淹没似极光暴风雨,一滴滴迅疾而锋锐,缤纷的光映照着他的线条柔和年轻侧颜,唯有沉静的金瞳万古不变。
“我要纠正一点你的不敬,祂是神。”
竖起右食指,屉异祖笑着纠正道。
“随你。”
麟煌没去管其余地方,不断战斗的人群。
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好比养蛊,养蛊人会将搜寻毒蛇、蜈蚣、蛤蟆、蝎子、毒蜂、等各种毒物,放入一个陶罐中彼此厮噬,活到最后的毒物,才配活着。
哪怕他是宫主,可别忘了,他也是最少活过亿万年的灭宙层级大佬。
至煌梵宫和无尽深渊里无情的厮杀其实区别不大,唯一的区别,这里的思想是弱者向往的。
每个人的选择不同,道自然不同,肆意和放下其实本是是一样的,都是对自身的抉择,这是命,也是必然,哪怕不愿,可再来,依旧如此,你也会这般选,而且觉得哪怕这条路更好,你依然会选择现在,这是对自我的肯定,而这何尝不是一种坚守内心的强大!
无需保护,生物的本能是自己的地盘谁也不能动。
麟煌臂膀侧撞,屉异祖刚抬起的臂上,便感到一股巨力,轰然划着破碎的时空一路倒退万里。
但他并无大碍。
“你变强了。”
见状,麟煌淡淡望着他,没有继续追击,其实从第一招,就能清楚自己究竟能不能把他留下。
而能让他实力不过几天便有这般提升,看来是实现心愿了。
屉异祖放下手臂,像是优雅的男管家,轻轻颔首。
“我达成了心愿,自然会得到神明的馈赠。”
“神明的馈赠?看来你还真是执着啊。”
“我可不允许你侮辱我的神明呦。”
屉异祖眼目含笑,却冰冷彻骨的不似活人,禁忌波动展露,穿越到麟煌背后,一掌落下!
啪——
麟煌无需转身,他便位置颠倒,和这股异类之力,打在一起,炽金和暗灰飓浪下,眼目对焦。
麟煌眼目淡定的一直没变过,他道:“我只是想问你一件事,你究竟想不想把这当成最后?”
“自然。”
屉异祖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他若想走,实力差距不大的现今,麟煌留不住他,也无需多动手,拼死一战,而若抱着必杀之心,他自然会奉陪。
而屉异祖其实也不再意至煌梵宫和里面人的死活,都活这么多年了,该见过的都见过了。
至煌梵宫因他一人而存,他为主,他为皇,他为一族,他才是真正核心和基础。
若想以“至煌梵宫不是一个地方,而是人民”的思想,那只能说太过天真了。
“好。”
在得到肯定答复后,两人亿万身影重重叠叠,不分彼此,星团崩塌,纬度里,二者从点,到纸片人、到平面、到无限大、到奇形怪状的液固态……
虚空是纬度的屏障,可屏障被戳破,纬度变如空气,随处可去,无止无尽。
轰!
在无数爆炸在不同时间点发生,历史的根基被篡改,从高等纬度上看,无数宇宙的世界树分支选择枯萎或自然折断,树干晃动,地基树根坚如磐石,却还是被这两人斩断几根树须。
两人的命运不断被对方制衡,消磨,【无敌】、【不灭】、【道】……一个个自身抒写创建并掌控的设定被消弥。
他们不再是不可言说的存在了,他们在各个宇宙里卷起涟漪,的浪花诞生或毁灭无数位面。
当一切的终结时,便是两者其一的陨落之刻。
蓬!
元神呜咛,虚幻啜泣,眼前仿佛呈现枯骨诡异的高原,望其下方,却是恶魔的邃暗。
这是类似力场的存在。
屉异祖说话间,苍白透灰的手指指向麟煌,这一指在麟煌视野里不断放大,像是晕眩的动态黑白漩涡,如泥佛如泥沼。
咻——
这一路上,这两人都不对自身的伤害而蹙眉,尽管痛,可仍旧面无表情,淡定从容,仿佛死,只是日常呼吸般。
剑斩!
啪嚓——
指光破碎,麟煌右握一道剑意构筑的天子长剑,将这道指光斩破!
余威挥洒长天,威能浩荡,却无伤及任何人性命。
不是堂堂至煌梵宫宫主没趁手的武器,而是他的剑招,武器承受不住!
麟煌眉心闪烁古拙的印纹,这是他对力量完善到极致的精神印记。
两人每一招都是融汇贯通,返璞归真的杀招!
不需功法、招式,他们便是设定的最强!
铮铮——
翻滚扩张的超时空真空,灰烬的光粒,剑和剑的僵持摩蹭,概念的碎片火星子如雨点溅射!
“因愿望而生,因愿望而终,你现在是哪个阶段呢,宫主大人?”
幽暗的眼瞳深邃,嗓音冷漠而疯狂,唇角轻蔑。
屉异祖的手掌已然有透明的迹象,但他压根没放心上,而麟煌或许有但也只是若隐若现的消失,并无明显。
“不记得了。”麟煌从容道。
“是吗。”
屉异祖无声轻笑,他似乎知道为什么略逊一筹了。
这时,一道缥缈之音无所不存,在两者耳畔响起:
“虽然我很想问你的事,但麻烦你俩先听一下,我有事要问一下。”
紧接着,一道银芒挡在了两者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