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潼州都关闭城门,只准进不允许出。
士兵三步一岗十步一队,一队队士兵打马出城,不用想都出大事了。
百姓见此,又不知出了什么事,弄得人心惶惶。
也有知情人士小声嘀咕:“到底哪个杀千刀的劫走晋王妃,让我们这些小老百姓都跟着担惊受怕。”
昨天才听说晋王被下旨赐婚,今日王妃就被人盗了,这不是对方故意要打他们大衍的脸吗?
甚至还有人华怀疑潼州有人通敌卖国,与其他国家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整个潼州百姓惶惶不安、提心吊胆,大家都希望早日抓到绑匪,可几日过去,依旧没多大线索。
杜暖暖现在手脚能动了,可依旧不能说话,对方一直点了她哑穴,除非要吃东西,不然就不解开,委实气人。
现在更是生气,可除了恶狠狠瞪人家几眼外,压根做不了什么。
背包被扣了,就连缝在衣服最里面的银票也被拿走了,对方甚至还给她换了身衣服。
就比如现在,一身又脏又烂的男性乞丐装,头发乱糟糟不说,脸上还被扣了个人皮面具。
她敢肯定,就算自己亲爹亲妈来了都认不出自己,更别说其他人了。
她被所谓的“哥哥”带着,一边走一边“乞讨”,成功躲过好几波前来寻找自己的人,气得杜暖暖咬牙切齿。
她也想办法跑,结果还没走几步就被对方追到,就连上厕所都要被跟着,烦死个人!
看着坐在一旁烤野味的“乞丐”,忍不住瞪他几眼。
跟着他,简直是遭罪。
为了躲避追兵,一开始那些人都被陆续安排走了,最后就只剩下自己与这装乞丐的臭男人绕转弯往月华国方向走。
这人不懂得煮饭,就连烤个兔子都能成黑碳,她已经无力吐槽。
看着再一次将野鸡烤成一坨黑的“乞丐男”,无奈翻了个白眼。
你见过哪家乞丐不会煮饭的?
想到自己最近的吃食,忍不住倒酸水。
真的,好几天没吃过正常食物了。
南宫君陌从小锦衣玉食,吃穿全是好的,一般都不需要自己动手,有人自然会给他送到手里,如今事事要自己亲自动手,也属实无奈。
说实话,自己从未吃过如此多的苦。
自从来了大衍,似乎是把二十多年不曾吃过的苦都吃了一遍。
看着再一次烤糊的野鸡,真想直接把它扔出去,可眼睛瞥到坐在不远处的女孩时,又坚持继续烤。
他一顿不吃没事,她要一顿不吃,恐怕走路都没力气。
杜暖暖坐了一会儿,越看越是不耐烦,要是让他继续弄下去,她今晚又得吃“焦炭”。
“还是我来吧,你坐着就好。”
为了自己肚子,不得不自己去接过来。
用他手里的匕首将刚刚烤糊的地方刮掉,继续放在上面烤,不过特别注意火候的掌控。
南宫君陌被嫌弃,也不气恼,反而勾了勾嘴角。
眼睁睁看着在自己手里怎么都烤不好的东西,在她手里很快香气飘飘,两面金黄。
嗯!
虽然吃了点苦,不过确实是捡到了宝。
试问这世界上,还有哪位妻主会帮自家夫郎做吃食的?
他盯着她,慢慢欣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
杜暖暖烤好鸡肉,自己先扯下两只鸡腿放一边,剩下的丢给他,不发一言。
南宫君陌伸手接住她丢过来的烤鸡,笑容又深了几分。
“妻主,你真棒。”
杜暖暖“……”
瘪瘪嘴,翻了个白眼。
咽下嘴里的鸡肉,语气颇不耐烦。
“我想你是脑子有病吧,谁是你妻主,老娘认识你吗?”
南宫君陌委屈巴巴。
“妻主确定不认识我?昨日才和为夫领证,今日就不认人了,你们女人果然是朝三暮四,提了裤子就不认人。”
杜暖暖气不打一处出。
“你说谁提了裤子不认人?我们有发生什么吗?我劝你不要胡言乱语,否则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供词。”
这男人不正常,但是不可否认,总觉得他说话做事有些眼熟。
可对方也戴了人皮面具,她压根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她本来是想与他扳扯扳扯谁才不要脸,结果还没怎样呢,对方已经一秒变脸。
哭哭唧唧。
“好啊,你个女人,真是太狠心了,我们睡也睡了,亲也亲了,证也领了,你现在竟然还说不认识我,而且还凶我,这不是戳我的心吗?你是在我的伤口上撒盐。”
这哭哭啼啼的配方。
好熟!
杜暖暖突然想起一个人。
“廖如水?”
恍然大悟般指着他。
“好啊你,昨日去登记,你就耍脾气离开,到晚上也不回来,到处去鬼混不说,到半夜又伙同别人来劫持我,你说你干的那样事是正确的?我告诉你,绑架妻主可是违法的,要坐牢的。我劝你趁早放了我,我可以既往不咎,要是不放,呵呵……”
杜暖暖冷笑两声,瞪着他一字一顿道:“那就别怪我休夫……你这是犯七出之罪,善嫉妒,没男德,而且还什么都不会。”
他不哭哭唧唧, 她还真没认出来,结果这人一哭兮兮,她脑袋突然就开窍了。
纵使你易了容,她也从性格中能认出他。
自认为没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可这人竟然恩将仇报。
渣男!
人品差!
心里下定决心,不管他放不放自己,这人都必须休。
不过为了稳住他情绪,现在不能太强硬,等脱险了再说。
她真是没想到啊,这病秧子竟然还有武功,而且好像还不错,不然不可能翻窗把自己扛走,就没暗卫士兵什么的发现。
对于这种打不过也跑不过的人,还是只能智取,不能硬碰硬,不然很容易吃亏。
南宫君陌原本哭唧唧,结果发现对方并不买账,顿时也不装了。
冷哼一声,“廖如水,一个病秧子罢了,他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朕相提并论?”
你是朕的皇后,要休也只能朕休你,你是休不了我了,哪怕写下休书,也做不得数。”
他往她身边挪了挪,在对方惊讶中长臂一捞,将人紧紧拽进怀里。
“暖暖,朕的好妻主,你今生生是朕的人,死也只会是朕的鬼,不要妄图逃跑,否则朕不介意与其他国家联手灭了大衍,你说到时候你的溟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