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魁说完,抬头一看,他吓了一跳,于是赶紧喊人。
呼啦啦进来好几个人,其中就有瘦猴儿的老爹侯明义及那傻了的黑大汉都头老爹侯崇义。
“爹!”几个人不是掐人中就是抹展胸脯,紧忙活了一阵,老太爷总算醒过来了。
“啊!家门不幸啊!”老太爷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捶胸顿足的痛惜。
可不是吗,大孙子残废了,二孙子死了。还有一个孙子也傻了,他能不痛惜吗?
“爹,文魁跟你说什么了?连坤那里?”侯明义预感到发生了什么。
老太爷看看儿子,把师爷的那封信递给他说:“明义啊!你可要挺住!”
明义接过信急切的扫过之后,大叫了一声连坤,顿时两眼发直,瘫软在地。
老二崇义赶紧喊人来把哥哥抬到炕上。
老太爷的心都要碎了,这老侯家是怎么了?是谁跟我们侯家过不去?
“老太爷,三儿回来了,但五少爷没跟着回来。三儿有要事见您。”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进来报告道。
“什么?老五没回来?赶紧让三儿进来!”老太爷好像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侯三儿被领进屋里,还不等他给老太爷行礼。老太爷已经等不及了,忙说:“三儿,你有什么事快说!”
侯三稍愣一下,于是马上说道:“老太爷,我见着五叔了。我五叔让我告诉您,他在鹰嘴峪发现了大爷的宝马,其实我也在路上看到了,只是不敢肯定。但五叔说那就是大爷的宝马,是一个小女孩儿骑着,跟小女孩一起的有一个老头儿和一个小男孩儿。五叔说,让你派人盯住那三个人,他们是朝阳城方向来了。可我在回来的路上并没有发现。”
“你五叔呢?他怎么不一起回来?”
“呃!我五叔不放心大爷,他先去大爷那里了。”
“呃!吓死我了,他没事就好。你先下去吧。”老太爷摆摆手。
侯三儿出去了。
“爹!小五儿捎回来的信儿很重要,可我有些想不透,一个老头和俩小孩儿,怎么能呢?连坤身边的人你是知道的。连坤成了残废,难道与那个老头儿有关系?为什么呀?”明义想不通。
“爹,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可能是那俩孩子招惹到什么厉害人物了。你想啊?就凭连坤的势力,一般人谁敢动他?还有连江,他是在通天河被人打死的,据说也是一个老头儿。怎么那么巧呢?难道哥儿俩遇到的是同一个人?我觉着这里十分蹊跷,唉!连江那孩子也是的,是不是他又…,可巧遇上了一个硬茬儿?”崇义叹气说。
“老二,你把话说明白些!连江他又怎么了?”大哥明义追问道。
“大哥,不是我说你,连江那孩子,这事儿我跟爹说过,咱们家已经是阳城地面上有头有脸的人家了,有些事该收敛了。这些年倒是没出什么事,可是不是他的心真的就收了?”
“老二,这个时候了你还说这话。连江是我的儿子,他被打死了,难道你就不心疼?”明义急了。
崇义急忙说:“大哥,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咱们这不是在分析原因吗?”
他说完后,马上对老太爷说:“爹,既然老五已经证实那马是连坤的,那么那个老头儿就有重大嫌疑。不管他是不是凶手,咱们也要赶紧到县衙报告。听说知府衙门已经派人下来查案。呃!还有一事你们可能没听说,据临州来的客商们议论,说有官军假扮强盗打劫了飞扬镖局的镖,而且还死了很多人。阳城商会里最大的绸缎商王掌柜的听说要上吊呢,因为他就是托镖人。估计他的店铺是要关张了。爹,我就在琢磨,怎么这事就赶在一块儿了呢?”
明义听着不耐烦了,他怒气道:“老二,你这是想干什么?咱们家的事还没个头绪呢,你管别人干嘛?”
崇义刚想解释,老太爷摆摆手说:“老大,老二说的没错,我们是该好好想想了。不过你赶紧派人到县衙,那个老头儿是有重大嫌疑。怎么?派出去联系帮手的人一个也没回话吗?”
崇义忙回道:“我们是派出去不少人,不过路途有远有近,估计近的可能快回来了。”
“唉!本指望连坤那里能出些力,可谁知…。”老太爷痛苦的摇摇头。
崇义刚想叫管家,管家自己倒先敲门进来了。他回话说:“派到容县郝家寨的人回来了,他说郝家寨已经被人灭了。郝大当家的已死,其他人也不知去向,听说是一个叫火煞星的干的。”
崇义问:“火煞星是谁?”
管家说不知道。
崇义也不问了,于是赶紧交代了到县衙的事。让他找三儿问清楚了再去。管家走了。
崇义看看老父亲,他心中对所发生的事已然感到不妙。自家儿子是怎么残废的,他至今都不清楚。同去的那些衙役也都跟傻了一样,问谁去?嗯?我儿子是因什么事到河边的呢?他到河边做什么?自己怎么就没有去问衙门里的人呢?不行!这事必须的弄清楚。于是他赶紧对父亲说:“爹,我们忘了一件事,连英是因什么事到河边的呢?我得亲自去县衙问问。”
老太爷一听,忙点点头说:“对呀!小三干嘛去了呢?他可是捕快,难道是知县派他去抓人?你赶紧去县衙一趟问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崇义答应一声,急忙就走。没一会儿的工夫就回来了。回到家后,马上把连江平时信得过的,那天有没有下河的人找了来。问他们那天是谁去县衙找过连英,
那几个人相互看看,都说他们没去找过连英。但有一个人说:“怎么没见着胡平呢?”
崇义问:“胡平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