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长老本就不满宫尚角占着玉燕未婚夫的名头,害得自家孩子都没机会了,当即严厉地把宫尚角斥责了一番,又对玉燕好一顿安慰。
心想着回头给玉燕上点眼药,让她对宫尚角彻底失望,说不定这门婚事就能就此作罢。
结果听到消息的宫远徵气势汹汹的赶来,三拳两脚踹开了想要拦住他的侍卫。
宫尚角听到动静刚回头,就看到十几枚暗器铺天盖地的朝自己袭来。
也亏得宫尚角平时轻功练得好,这才没有被宫远徵扎成筛子。
“你这个混账,你敢欺负我姐姐,我今天非给你个教训不可!”
眼看着宫远徵丢光了暗器囊袋里的暗器,要开始掏毒虫了,玉燕连忙拦住了他。
“远徵,三位长老还在呢,不得无礼。”
“我管他们在不在,他们要是敢护着宫尚角,我连他们一起毒!”
玉燕只好冷下了脸。
“宫远徵,你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
宫远徵一听最爱的姐姐居然叫了自己全名,顿时委屈了起来。
“姐姐,我是为了你出头啊,你为了那个背叛你的男人凶我?”
不是,我怎么就凶你了?玉燕无奈,只得换了语气柔声哄着:
“远徵,姐姐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在三位长老面前,不能这样失礼。有什么话,我们回去说好不好?”
“不好,我们现在就把话说清楚!”
宫远徵缓步至三位长老身前行了一礼,姿态虽恭敬,却难掩其敷衍之意。
“今天的事情,三位长老想必已洞察一二。宫尚角背信弃义,负我姐姐深情厚意,如此薄幸之人,岂能托付终身大事?
自此刻起,我姐姐与宫尚角的婚约,便如过往云烟,就此作罢!”
雪长老激动的差点立刻就要答应,还是被月长老按了下来。
月长老虽然也很希望这门亲事能解除,但到底还是比雪长老更为矜持一些,轻咳了一声,语带迟疑:
“那个……远徵,这门婚事毕竟是你父亲临终前定下的,岂能如此儿戏便轻易作罢,还需双方长辈从长计议才是。”
宫远徵却态度坚决:
“没什么好从长计议的,这门婚事是我父亲定下的不错,但他人已经不在了,现在我是徵宫唯一的男人,自然有权力决定我姐姐的婚事,我不许她嫁,她就不能嫁!”
玉燕也是颇为头疼,到底是哪个大嘴巴把宫远徵招来的?
她可不想和宫尚角退亲啊,退了亲以后还怎么以他未婚妻的名义主掌角宫的事务和宫门的财政啊!
那都是她的钱!她的钱!
玉燕忍住把宫远徵的嘴堵住的冲动,只能勉强装出一副左右为难的模样,目光流转于三位长老之间。
“三位长老,远徵年纪小,性格冲动了些,但也是担心我受了委屈,所以才会这般,请你们不要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现在角伯父身体抱恙,今日之事,最好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要因为这些事情让他烦心。尚角哥哥,你说是不是?”
宫尚角忍痛从手臂上拔出一枚未及躲避的小飞镖,神色中带着几分尴尬与无奈,连忙附和道:
“玉燕妹妹言之有理,今日确是我一时失态。还望三位长老及玉燕妹妹宽宏大量,原谅我这番无礼。”
宫远徵显然是不想放过这个退亲的好机会,玉燕眼看他不依不饶,干脆又用起了百试不爽的招数——
装晕。
果不其然,宫远徵一看到玉燕的身体摇摇欲坠,连忙焦急地将她扶住了,临走前还不忘狠狠瞪了一眼宫尚角。
唉,这叫什么事啊,媳妇儿没娶回家,先把小舅子得罪完了。
宫尚角也是无奈,和三位长老告罪之后,就回角宫处理伤口了。
而宫镇角目睹儿子这番惨状,心中虽涌起一阵心疼,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笑意,几乎要笑出声来。
“是为父之过,一心只想着让你与燕儿演那场戏,忘了远徵那臭小子了。
不过这小子的性格,跟他父亲还真是一模一样,特别护短,若是有人对他所珍视之人不利,他定会不顾一切挺身而出。
只是可惜啊,当年钧徵护着的是我,而你嘛……”
说到这里,宫镇角眼中不禁流露出对弟弟的深深怀念,随即又染上一抹哀伤。
但他很快收敛起思绪,转而望向宫尚角。
“不过今天的事情是有点蹊跷,到底是谁跑去和远徵通风报信的,他还那么小,怎么会立刻就想到退婚的事情?
一定是有人在背后使坏,想要趁机破坏你和燕儿的婚事。”
宫尚角一边为自己上药,一边陷入沉思。
“应该不至于是宫唤羽,父亲之前已经和他陈明利害,他不会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依我之见,八成是月公子。
他一直觊觎燕儿,多半是他挑拨离间。不过他也只能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了,燕儿一心只有我,这样的跳梁小丑根本不足为惧。”
宫镇角也是发愁,儿媳妇魅力太大有时候也是一种烦恼。
之前一个雪公子也就罢了,如今又多了一个月公子,再这样下去,不会花公子迟早也沦陷了吧。
想到这里,宫镇角立刻问起宫尚角在万花楼的事情来了。
“当时的情况怎么样,你没有真的让那些女人碰到你吧。”
宫尚角闻言,当即否认。
“当然没有,燕儿心疼我,来得很及时,那些女子都没有进屋的机会,不然只怕我当真要为难了。”
宫镇角听了这话,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尚角,爹是过来人,在夫妻相处之道上,爹比你有经验。你要记得,男人一定要洁身自好,千万不能让自己有一点污点,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