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东与其他员工对视了一眼后便转身走出了生产区。
“哼,就让沈繁星折腾去吧,”
“她这样的毛头丫头,不碰壁是不会知道天高地厚的,到时候她自然就会认识到什么叫做夜郎自大的了。”
走在最前头的几个员工,一边走一边还在小声嘀咕着,他们对沈繁星刚才夸下的海口,话语中满是嗤之以鼻。
在何东等人走后,生产区里显得有些空旷和安静,沈繁星迅速拿出了一个平板,并登录了邮箱,眼神专注地在众多邮件中搜索着。
很快,沈繁星就找到了一份文件,上面清楚记录了一份白酒配方。
沈繁星以前曾将一位世界知名酿酒师从鬼门关救活过来,对方对沈繁星感恩戴德,曾说过以后但凡有用得上他的地方,只要说一声便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就在昨晚,沈繁星吩咐浩南去联系这位酿酒师,希望对方能够提供一份白酒配方,对方也是很爽快地就答应了下来。
沈繁星将平板放置在一旁安全的位置,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按照配方制作白酒的过程中。
她先是仔细地核对了一遍配方上所需的原料,在确认无误后,她将高粱、大米、糯米等粮食按照精确的比例混合在一起,接着就启动了蒸煮设备。
在等待粮食蒸熟的过程中,沈繁星也没有闲着,着手准备用于发酵的酒曲。
当粮食蒸熟后就要均匀地撒上酒曲,之后便是发酵环节了。
这一系列动作之所以能够一气呵成,不仅是沈繁星足够的用心、细心,还得益于这份配方把每一步的步骤都表达的犹如简单和清晰。
哪怕是外行人也能完全看得懂。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有多久,何东和一众员工在厂区外百无聊赖地等待着,他们原本笃定沈繁星会失败,所以只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在消磨时间。
然而,直到一股酒香飘入了他们的鼻子里,众人的表情瞬间从漫不经心变得震惊无比。
这些员工由于长期浸泡在酒厂里,与各种酒香为伴,久而久之,对于酒香几乎都要免疫了。
哪怕是在外行人看来香气扑鼻、令人陶醉的白酒,在他们的嗅觉感知中,也不过是寻常味道,很难再激起他们内心的波澜。
但此刻这股酒香却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他们的心。
何东等人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他们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顺着那酒味飘来的方向,一路疾走,直至来到了酿酒生产区里。
沈繁星正站在酿酒设备旁,手中拿着长柄勺,将新鲜制作好的白酒,小心翼翼地舀了些许到数个大碗里来。
白酒在碗中荡漾,清澈透明,仿若流动的水晶,在光线下折射出迷人的光泽。
沈繁星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嘴角噙着一抹自信的微笑,说道:“来的正好,都过来尝尝我酿的白酒吧,看跟沈氏酒业的中高端白酒相比如何?”
何东等人本就被那奇异的酒香勾起了馋虫,不停地咽着口水。
此时听到沈繁星的邀请,他们再也按捺不住,直接冲了上来,将那些盛着白酒的大碗围得水泄不通。
可即便是再如何心急,何东等人也没有忘记品尝白酒的步骤,端起大碗,凑到鼻下轻嗅,随后才轻抿一口,让酒液在舌尖停留、散开,细细感受酒的韵味。
在白酒入喉的一瞬间,便响起了无数道惊叹之声,仿佛他们品尝到的不是酒,而是来自天上的琼浆玉液。
“这酒不是那种简单粗暴地冲击鼻腔的味道,而是层次分明。果香、花香、粮香交织,入口更是惊艳,口感醇厚,几乎没有辛辣的刺激,这简直是太难得了。”
“没错,这酒的平衡感堪称一绝。发酵的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没有一点杂味,这说明从原料选取到酿造过程的每一个环节都精准无误。
而且它的后味悠长,咽下之后,那股酒香不是立刻消散,而是如余音绕梁般在口腔和鼻腔中回荡,回味中还有一种淡淡的甘甜,这甘甜不是人工添加的那种突兀感,而是自然发酵带来的美妙韵味。”
“这酒要是推向市场,绝对能掀起一阵风暴,咱们酒厂本来都处于濒临倒闭的边缘了,这下子可真是有救了!”
沈繁星留意到有两三人的点评确实是专业,句句都说到了点子上,她回想起自己刚才品尝时,那白酒滑过喉咙,只留下酒香的芬芳,几乎没有辛辣味。
这样口感的白酒,女人也可以轻松饮用。
不过,这配方可是由世界顶级酿酒师所提供的,其价值远不止于口感好、香气浓这些表面的优点。
这酒必然有着其他品牌白酒无可比拟、无法企及、无以伦比的独特之处。
何东等人原本还沉浸在白酒的美味之中,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佳酿,却不知沈繁星在憋着笑,偷偷注视着自己。
在突然之间,有人脸色开始泛红,身子不受控制地抖动了几下,呼吸也变得莫名急促,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身体里搅动着。
很快,除了何东之外,这种奇怪的现象就像传染病一样在人群中扩散开来。
身体里的这种感觉愈发奇怪且强烈,如同小火苗渐成燎原之势,有人终是按捺不住,满脸通红地开口:“喝了这酒后……怎么会变得这样了?”
有人开了头,第二个人立马壮着胆子跟着附和道:“原来你也有这种感觉?我还以为只是我自己出问题了呢,大白天的就……”
他边说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话语中虽然欲言又止,眼神中却有着心照不宣的意味。
有个年长的员工,趁机打趣地问道:“大白天的就啥?你倒是说啊,哈哈……”
虽然后面的话并没有完整地说出来,可大家都是男人,一个挤眉弄眼,那还有不懂的?
不少员工羞得满脸通红,赶忙低下头,用手捂着脸颊,似乎这样就能掩饰自己的羞涩,还有几个年长些的,虽故作镇定,可眼中的异样却出卖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