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珠的父亲在公安局交代:他答应女儿要在毕业典礼上为她照几张漂亮的照片,于是中途他回家去取相机,结果敲门不应。于是自己开门进了家,他看到自己的爱人在卧室收拾东西,再听洗澡间有人洗澡。于是问媳妇为啥不开门,她说没听见。于是他暴怒,打开洗澡间一看是阿郎他爸,气血更上来了,一个屋子里就两个人,一个收拾床,一个洗澡,不得不让他浮想联翩。于是,跑到厨房拿起一把刀冲向阿郎他爸,阿珠妈要拉没有拉住,就这样阿郎的父亲挨了三刀,阿珠的妈妈也被扎了一刀。
阿郎看过阿珠父亲的口供后,还是生气至极,怎么可以那么武断的判断一件事情,一下子酿成两家人的悲剧。这本来是两个幸福友好的两家人,如今成了仇恨和酸楚的两家人。
阿郎到医院太平间见父亲最后一面时,正好碰到在医院照顾母亲的阿珠,两个人都没有看对方,急匆匆的成为各自的路人乙。这种感觉很难说,即同情对方的处境,又恨对方的家庭。矛盾的不能自拔,只有麻痹的把自己当路人甲。
缘分它是个奇妙的东西,它有时让你遇见相爱相杀的人,真是太愚弄人。
在阿郎一众推着他父亲走出医院时,阿珠在楼上的玻璃窗看着他们。阿珠知道阿郎的父亲是自己的父亲杀的,但是她觉得父亲一定是不得已的冲动。现在母亲还在昏迷,也不清楚她会不会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想到这里,阿珠满心的委屈不知向谁述说。
父亲成了杀人犯,母亲还没醒来,最好的朋友也成了陌路人,这种重大变故不是一个小姑娘所能承受。就在她伤心掉泪的时候,母亲的手动了,她抬起头紧紧抓住母亲的手,眼泪婆娑的往下掉。
“妈,你可算醒了!”
“好闺女,没吓着你吧!都是妈妈不好!”低沉的咳了一声。
“妈,你渴了吧,喝口水吧。”说着端过一杯水。
“女儿,你爸和你叔叔怎么样了?”又低沉的咳了一声。
“爸爸被警察带走了,叔叔没了,刚刚被阿郎接走。”说着哭了起来。
看着母亲稍微缓和了些,阿珠问:“妈妈为什么爸爸和阿郎的父亲产生冲突?”
“他家停水了,来咱家洗澡,你爸回来以为我们有不正当关系,于是发生了现在的闹剧。”母亲流起了泪。
“妈,这不是闹剧。这是悲剧啊!我爸要被判刑的,而且阿郎的爸爸永远回不来了,您也受了重伤,这一切该谁负责?!”阿珠紧盯着母亲道。
“这都是你父亲疑心疑鬼造成的,除了他负责谁还能负责。”
“那他是要把牢坐穿了吧,杀人可是死罪,您能想办法救救爸爸吗?”
“你从小就受阿郎父母待见,如果你出面求情,可能会有些希望。”母亲有些有气无力的道。
“妈,你好好休息一会儿,别再说话了。”
阿珠明白现在不能在母亲的伤口上撒盐,即使好了,也不能直接问“到底阿郎爸爸和你有不正当关系没”一类的问题。这样会使母亲伤心或者难堪,即使她愿意回答,你怎么听都觉的苦涩。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根本没有弥补的机会。自己父亲坐牢,阿郎的父亲永远的离开了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