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龙、柳桂枝与谭大柱背负着如山般沉重的野山菇,艰难地朝着山下蹒跚前行。
那担子仿佛被施加了诅咒,重逾千斤,每迈出一步,肩头便如遭利刃穿刺,钻心的剧痛好似钢针肆意肆虐,双腿仿若灌满了铅水,沉重得难以挪动分毫。
秦龙紧咬钢牙,腮帮子高高鼓起,豆大的汗珠顺着他那刚毅的面庞滚滚而落,转瞬便浸湿了衣衫,晕染出大片深色的水渍。
柳桂枝涨红了脸,平日里那娇弱的身躯在重担的压迫下,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她紧紧抿着嘴唇,极力抑制着因痛苦而发出的呻吟。
幸而有谭大柱伸出援手,分担了部分重量,而大白则在前方勇挑开路先锋的重担。
大白身姿矫健敏捷,宛如一道灵动的闪电,在山林间飞速穿梭。
它时而猛地刹住脚步,双耳高高竖起,宛如两座警觉的山峰,那锐利的双眸瞪得滚圆,不放过周遭任何一丝细微的动静,机警地审视着四周。
待确认安全无虞后,便又撒开四蹄,奋勇向前奔去,活脱脱像一位忠诚无畏的卫士,一心只为他们开辟出安全通道,保驾护航。
历经千辛万苦,他们终于踏出了山林,来到山外。
然而,还没等他们缓过神,好好喘口气,一个恶狠狠、仿若破锣般的声音骤然在耳边炸响:
“哈哈,赶紧把这些野狗乖乖交出来,不然,你们母女俩就陪老子好好玩玩!”
秦龙循声望去,只见邻村那个声名狼藉的猎户王光头,正带着两个跟班,一脸嚣张地堵在唐腊梅和秦燕面前。
王光头身材高大魁梧得如同黑铁塔一般,往那儿一站,便好似一座小山丘,遮天蔽日。
他脸上横肉堆积,像一团发酵过度、毫无形状的面团,那光秃秃的脑袋在刺眼的阳光下闪烁着令人作呕的光,仿佛是邪恶的天然聚光灯。
他的两个跟班,一个瘦得如同细长的竹竿,身形佝偻,仿佛被岁月无情地压弯了脊梁,贼眉鼠眼的,眼神中透着狡黠与贪婪,活脱脱一副小人嘴脸。
另一个则矮胖矮胖,好似一座小山墩,满脸凶相,让人望而生畏,一看就知道绝非善类。
唐腊梅和秦燕怎会将秦龙冒死激战野狗才换来的成果拱手让人。
王光头这三人平日里胆小如鼠,只敢在山外围打转打猎,忙活了许久,却连个野兔子的影子都没见着,一无所获。
偶然间瞥见唐腊梅和秦燕这边堆着许多死野狗,顿时像饿狼嗅到了血腥味,心中的贪婪之火“噌”地一下熊熊燃起,起了霸占之心。
唐腊梅紧紧护着秦燕,宛如一只守护雏鸟的母鹰,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愤怒,她扯着嗓子大声吼道:“这是我儿子辛苦打来的,你们这群无赖,休想夺走!”
那声音清脆而有力,仿若洪钟鸣响,在空旷的山间来回激荡、久久回荡,惊得山林中的鸟儿都扑棱棱地飞了起来。
秦燕也鼓足勇气,小脸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番茄,大声喊道:“你们这些坏人,赶紧走开,别在这儿撒野!”
母女俩的坚决态度,恰似一把火,彻底点燃了王光头心中的怒火,他恶狠狠地瞪着她们,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熊熊火焰,大声咆哮道: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这野狗,我还就非拿不可了!”
那声音如同咆哮的野兽,震得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微微颤动,地面上的尘土也簌簌地扬起,树枝也被震得沙沙作响。
王光头再也按捺不住,像饿极了的恶狼,猛地伸出那双粗糙得如同树皮般的大手,直接动手抢夺。
见母女俩拼命反抗,不从他的意,他的恶性彻底爆发,竟像个丧失理智的疯子,要对秦燕动手,还指使两个跟班去羞辱唐腊梅。
危急关头,唐腊梅和秦燕扯着嗓子大声呼救。
王光头却一脸邪恶地大笑起来:“你们喊啊!使劲喊!看看有没有人来救你们。”
那笑容扭曲狰狞,像极了传说中的恶魔,令人不寒而栗,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因此变得冰冷刺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秦龙和柳桂枝、谭大柱及时赶到。
秦龙目睹这一幕,心中的愤怒如熊熊烈火瞬间燃起,那火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
他毫不犹豫,如离弦之箭般冲了上去,与这帮恶徒展开激烈搏斗。
此刻的他,宛如一头愤怒到极点的雄狮,带着毁天灭地的磅礴气势,拳脚并用。
他的拳头如流星般迅猛,带着呼呼风声,狠狠地砸向王光头等人,拳风呼啸而过,好似要撕裂空气,周围的草木都被拳风刮得东倒西歪。
踢腿刚劲有力,每一脚都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仿佛能轻易踢断钢铁,地面都似乎被震得微微颤抖。
王光头等人被打得措手不及,连连后退,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仿佛见到了来自地狱的死神,他们的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王光头恼羞成怒,见自己在拳脚功夫上不是秦龙的对手,竟像个卑鄙小人般端起猎枪,对准秦龙,妄图以此威胁。
他的手因为内心的恐惧与不甘,止不住地微微颤抖,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颤抖,他的手臂上青筋暴起,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眼中满是疯狂与绝望,仿若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的决绝。
关键时刻,大白和大黄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它们呲牙咧嘴,露出尖锐的獠牙,那獠牙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喉咙里发出低沉而凶狠的咆哮。
那咆哮声仿佛来自地狱深渊,让人胆战心惊,周围的空气都似乎被这咆哮声震得扭曲。
大白一口咬住瘦跟班的手臂,瘦跟班疼得“哇哇”大叫,那叫声如同杀猪般凄厉,在山间回荡,手臂上鲜血汩汩流出,瞬间染红了地面,形成一滩暗红色的血泊。
大黄则冲向矮胖跟班,凭借强壮的身躯,像一辆重型坦克般将他扑倒在地,在他身上一阵乱咬。
矮胖跟班疼得满地打滚,嘴里不停地哭爹喊娘,那狼狈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他的衣服被扯得破破烂烂,身上布满了牙印。
瞬间,王光头等人被咬伤,鲜血直流,他们吓得惊慌失措,像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转身就想逃跑。
谭大柱见状,端起枪便朝着他们射击,然而由于太过紧张,他的手剧烈颤抖,像风中的树叶,几次扣动扳机都未能打中。
他的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一颗颗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如同小雨般不断滴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懊恼。
秦龙迅速接过猎枪,眼神坚定冷酷,仿若两把锋利的寒刀,他稳稳地瞄准王光头和那两个败类,果断开枪。
子弹呼啸而出,带着正义的怒火,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打伤了他们。
王光头的腿上中了一枪,他惨叫一声,如同一头受伤的野兽,重重地摔倒在地,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他的裤腿被鲜血浸透,在地面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秦龙大步走上前去,狠狠地教训了他们一顿,然后怒喝道:“快向我娘、我小妹磕头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