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路逸辰,不知怎的,突然来了兴趣。
回想起当初和秦若烟相识相恋的那段时光,那会儿他心里就一直好奇,不明白条件那么好的秦若烟,怎么就偏偏选择了普普通通的他。
现在这个时机,追问一下这个问题再合适不过了。
路逸辰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坏坏的笑意,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故意拖长了音调,说道:“那女神大人,你当初为什么要答应我的追求呢?”
“要是跟那些富二代在一起,说不定早就过上好的生活了。”
路逸辰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
“这些你肯定再清楚不过了。”
他又补充了一句,眼神紧紧地盯着秦若烟,仿佛要从她的脸上找到答案。
“啊…这个嘛……”
秦若烟听到路逸辰的问题,原本红润的脸颊瞬间变得更加绯红。
她的眼神开始闪躲,双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一时间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她微微低下头,陷入了沉思。
的确如此,她心里十分清楚,路逸辰和那些富二代相比,无论是家境还是物质条件,都完全比不过。
那些富二代出入高档场所,开的是名车,穿的是名牌,而路逸辰呢,只是一个为了生活费,都要努力打拼的普通人。
可她为什么偏偏就选择了路逸辰呢?
她的思绪开始飘远,回想起和路逸辰相处的点点滴滴。
那些一起在街边吃着廉价小吃却依然笑得开心的日子,那些在她遇到困难时路逸辰坚定地站在她身边的瞬间……
这些回忆就像电影片段一样,在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现。
沉默许久之后,秦若烟的双手用力地环住路逸辰的后背,手指不自觉地揪着他衣服的布料。
她微微仰起头,眼睛里闪烁着坚定又炽热的光芒,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无比清晰地回答道:“因为我喜欢你啊。”
她微微皱了皱鼻子,语气里带着一丝倔强又带着一丝甜蜜,接着说道:“我想坐在自行车上笑,不想坐在豪车里面哭。”
“他们的条件再好,有再多的财富、再高的地位,也终究给不了我那种感觉。”
“那种感觉,是和你在一起时的安心,是和你一起度过的每一个平凡日子里的小确幸,是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交汇都能懂彼此心意的默契。”
秦若烟紧紧地抓着路逸辰的衣角,声音愈发温柔且深情:“路逸辰,我真的好喜欢你,非常非常真。”
“这份喜欢,就像深埋在心底的一颗种子,在无数个日夜的滋养下,已经生根发芽,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再也无法拔除。”
说完,她害羞的将头死死地埋进了路逸辰怀里,身体微微颤抖着。
路逸辰感受到怀里秦若烟的温度,他缓缓抬起手,温柔地抚摸着秦若烟的头,手指穿过她柔顺的发丝。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秦若烟说的这番话,就像是一阵春风,轻轻地吹进了他的心里,将那些曾经因为自卑而产生的阴霾一扫而空。
原来曾经她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原来这份感情是双向的。
不过很快,原本温馨甜蜜的画风突变。
秦若烟的身体在路逸辰怀里突然开始微微抽搐,紧接着,一阵压抑的哭声传了出来。
路逸辰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渐渐被泪水浸湿,他心里一惊,连忙低下头,脸上满是疑惑,轻声问道:“嗯?你怎么了?”
秦若烟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眼睛哭得红红的,鼻子也红彤彤的。
她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道:“呜呜呜…可是…可是路逸辰,我们…我们已经分手了啊,呜呜呜。”
那哭声就像一把尖锐的刀子,一下一下地刺痛着路逸辰的心。
她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浸湿了路逸辰的衣领。
路逸辰也是被这忽如其来的转变弄沉默了。
是啊……
就算曾经他们两个人不在乎物质,幸福的在一起了,可后来还是被生活打败了,最终还是败给了物质。
他们终究是分了手……
“路逸辰,我当初和你分手,你是不是很恨我?觉得我就是个拜金女?只喜欢钱?”
“呜呜呜…你是不是特别瞧不起我了,觉得我变了。”
秦若烟哭着继续问道。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没有人不想追求更好的生活。”
实际上,路逸辰从未怪过秦若烟,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当时根本没有能力给秦若烟更好的生活。
秦若烟虽然离开了他,但并未做出什么违心事。
这只是一道选择题罢了。
“可是…我在你最煎熬的时候离开了你,这么做真的很伤害你,我不应该这么做的……”
“但…但是……”
秦若烟越说越止不住的哭,嗓音已经变了。
“但是那个时候,我真的是看不到未来…一点希望都没有,哪怕……”
“路逸辰,其实我在咱们分手之前,去参加了一场同学聚会。”
“他们每一个人都事业有成,不是买车就是买房的……”
“这让我觉得和他们格格不入,我根本就没办法插进他们的话题。”
“他们不是在谈自己有多成功,做着什么生意,就是在谈论自己在哪里买了房,什么随随便便就能赚到几十万,上百万的。”
“他们说的这些,我根本就看不到,几十万啊,那个时候的我们,要攒多久才能攒出来?”
“可是他们却可以轻轻松松的做到。”
“呜呜呜…我只能在一旁默默听着他们说话,我什么时候做过小透明,插不进去一句话啊!”
“明明我是校园女神,受万人敬仰的存在,怎么就会变成无人理睬呢?”
“路逸辰,那种巨大的落差,你能明白吗?”
秦若烟彻底敞开心扉,将当初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讲出来了。
路逸辰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秦若烟的后背。
他又怎么可能会不明白呢?
每一次的同学聚会,他很少去的根本原因,也正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