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风波终于就此渐渐平息,但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下实则暗流涌动。袁绍与袁术二人对视一眼,袁术从对方的眼神深处捕捉到了那一抹难以掩饰的不甘之色。
尽管他们此刻表面上因为袁逢而强颜欢笑、假意迎合着周围的人,但内心里早已如汹涌澎湃的大海一般波涛翻滚,不知道正在暗自筹划着什么样的阴谋诡计。
袁术看着袁家众人如此开心,便吩咐下人将自己准备的琼浆玉液酒拿过来,没一会下人抱着几个酒坛子回来了。
袁隗看见下人抱着酒坛站在袁术身边便问道:“公路你这是做什么,不是还有如此多的酒未曾饮完。”
袁术摇了摇头道:“我这个酒可不一般,此酒名曰琼浆玉液,乃酒中仙品。”听到袁术这话袁家众人纷纷来了兴趣,将目光投向袁术。
袁术接着介绍道:“这酒也是我偶然一次所得,尝过后感觉回味无穷。”说着袁术看向身后下人道:“你们去将所有人酒全换掉品尝一下这个酒。”
下人连忙打开酒坛塞子,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飘散而出,弥漫在整个大厅之中,众人闻到这股香气,无不垂涎欲滴。
将酒倒好后袁术抬手道:“各位请!”众人纷纷品尝了起来,只觉入口醇厚香甜,令人回味无穷。
“此酒真是极品啊!”有人赞叹道。
“是啊,如此美酒,世间罕有。”另一人附和着。
袁术心中暗自得意,脸上却露出谦逊的笑容。
“各位谬赞了,此酒不过是我偶然所得,若是各位喜欢,日后我再寻得佳酿,定与诸位共享。”
此时,主位上的袁逢开口说道:“此酒甚妙,不知是何配方所制?”
袁术心中一惊,连忙答道:“父亲这是我从一位异人那里得来的一批酒水,具体成分我也不甚清楚。”
他决定暂时不透露琼浆玉液是自己发明的,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在这个充满竞争和权谋的时代,即便是一家人也会有权利纠缠,还是要有自己的秘密。
袁逢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下去。
众人品尝着琼浆玉露,连袁绍都一时间沉醉其中。过来许久众人纷纷困了,袁逢见状便让撤了,宴会结束众人纷纷赶回家里睡觉,都嚷嚷着琼浆玉液酒的妙处。
随着宴会的结束,袁绍面色凝重地向袁逢以及亲人们一一辞别之后,便带着他的心腹大将颜良、文丑匆匆返回自己的府邸。
一路上,三人皆沉默不语,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一踏入府门,颜良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主公,今日之耻,吾等定当刻骨铭心,永生难忘啊!”
一旁的文丑也随声附和道:“是啊,主公!那典韦和杨延嗣着实厉害非常,不过若有朝一日能够再次与他们交手,我定会亲手取下他们的项上人头,以雪今日之辱!”
袁绍听着两人慷慨激昂的话语,缓缓地拍了拍他们的肩膀,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二位将军切莫急躁,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局势复杂多变,我们切不可意气用事。
对于此次所受的屈辱,我们需要冷静下来,从长计议一番,寻找一个万全之策方可确保万无一失。”说罢,他微微眯起双眼,陷入了沉思之中,这时逢纪突然进入房间,袁绍见到逢纪来了顿时焦急问道:“逢纪事情你已知晓,现在该如何办?”
逢纪思索一番,他算是明白为何郭图要称病不和袁绍一起回来了,现在只能开口道:“主公为今之计,也只有暂避锋芒了,袁术宴会上因为您父亲在才没有痛下杀手,之后碰见保不齐有失,还是速速前去禁军中为好。”
袁绍颇有些不甘心道:“难道真的就这么算了,这次袁术害的我脸面扫地,我不甘心呀。”逢纪摇了摇劝道:“主公凡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有能忍他人所不能忍的,才能成就大业,主公三思。”
袁绍面色阴沉地在房间里来来回回不停地踱步着,心中如乱麻一般纠结。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过了一刻钟之后,他终于停下脚步,经过深思熟虑,袁绍意识到袁术麾下这俩人个个勇猛无比、凶悍异常,自己也没有任何办法,要是郭图在说不定还有什么好主意。
此时与之正面交锋,恐怕自己会吃大亏,他觉得当下还是暂且避开袁术更为明智。
主意已定,袁绍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召集了身边的心腹之人。趁着夜色正浓,一行人匆匆忙忙地离开了袁府,登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向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声响彻夜空,扬起阵阵尘土。
而就在马车刚刚驶过的那条寂静街道的一角,黑暗之中缓缓走出一个身着锦衣的蒙面男子。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紧紧追随着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直到它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随后,这个神秘的锦衣蒙面男子也再次隐入黑暗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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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袁术回到府中,踏入院门让无名十三众人守好院子,袁术便带着典韦和杨延嗣进入房中,在屋中刚坐下。
“主公今日打了袁绍脸,其必不会善罢甘休,为何不让我们一不做二不休,杀掉那二人让他痛失左膀右臂呢?”杨延嗣立马疑惑问道。
典韦则大手一挥,满不在乎地说:“主公必然有道理,再说怕他们作甚!如果在敢招惹主公下次遇到,俺直接拧下他们的脑袋!”
袁术微微摇头,心想这两位猛将虽勇,但性格过于莽撞以后难以独领大军,还是适合留在自己身边。
“今日我父亲等人皆在,你当真以为真的杀得了颜良文丑二人,到时我父亲必然会出面制止,哪怕你们杀了,你们让我如何办,大喜日子纵容手下当场杀人,以后名声可就坏了。”袁术看着杨延嗣解释道。
杨延嗣闻言点了点头道:“还是主公想的周到,接下来我们应当如何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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