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等会儿我拼尽全力给你撕开一道口子,你瞅准时机赶紧突围冲出去!”
冯泽瞪大眼睛看着周围,那一群又一次如潮水般涌上来,穷凶极恶的疯狗,和獠牙带着的一帮子人,压低声音急促地对身旁的苏凡说道。
他显然已经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深吸一口气接着说:“老子这身板儿比你壮实得多,身上的肉也厚实,就算让这群疯狗啃咬,一时半会儿它们也吃不干净。
你动作麻利点赶快回去找老爹报告情况,咱们队伍里肯定有内奸向獠牙通风报信了,要不然这獠牙怎么可能事先设好埋伏,等着咱们自投罗网呢!
如果这次我不幸死了,你可千万要记得把獠牙那颗可恶的脑袋,提来放在我的坟头当作祭品好好祭奠一下啊!”
话音刚落,冯泽便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打算径直冲向獠牙所在之处,拼死一搏。
然而苏凡却突然伸手死死拽住了冯泽,大声喊道:“阿泽,先别冲动!所有的事情都在老墨的掌控和计划当中呢!”
他看向冯泽的眼神充满了感激与敬佩之情,再也不像平日里那样调侃地称呼他为“大傻个”了。
在如此危急关头,冯泽竟然能够毫不犹豫地舍弃自身性命,只为给自己创造一个逃生的机会,这样的举动怎能不让苏凡为之动容呢?
听到苏凡这番话,冯泽顿时又愣住了,脸上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两只铜铃般大小的眼珠子瞪得浑圆,仿佛随时都会从眼眶里掉出来似的。
他结结巴巴地问道:“啥……啥意思?老爹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并且提前做了安排?为什么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阿泽,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既然老墨这么安排,自有他的道理,你可千万别乱来!”
苏凡回了一句后,随即把目光投向了獠牙,冷冷地说道:“獠牙,你可得听好了,虽说这里是你的地盘,但要论起实力来,你和老墨那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完全不是同一个层次的对手。
你想把我们留下,你就是痴人说梦话!”
獠牙手中牵着魔獒和狂煞,两条狗此刻正焦躁不安地跳动着身子,嘴里不时发出低沉的吼声,那模样仿佛随时都会挣脱束缚,猛扑上去对人展开攻击。
而周围那一众狼狗亦是不甘示弱,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苏凡和冯泽他们一行人,口中涎水直流,只等獠牙一声令下,便会如饿虎扑食般汹涌而上。
站在这群狼狗身后的,则是獠牙的一群手下。这些人个个手持棍棒,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显然已经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獠牙听了苏凡的话,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便是一阵张狂大笑。
他那张狰狞扭曲的脸上,一双暴突出来的牙齿在昏黄的灯光映照之下,看起来更加的丑陋。
他用充满鄙夷和不屑的口吻大声吼道:“哼!事到如今,你还在这里说大话!
姓白的到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是藏头露尾不敢现身,像这样没种的缩头乌龟,也妄想跟我一较高下?你才是痴人说梦!”
就在獠牙话音刚落之际,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亮。
与此同时,还有一道清亮且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谁说我没有露面?就凭你这不入流的角色,还用得着我亲自出手不成?”
众人听到声音之后,纷纷将自己的视线,顺着声源传来的方向投射而去。
定睛一看,原来是白子墨正坐在一辆红鸡公摩托车的后座之上,而驾驶着这辆破旧摩托车的人,正是童宇。
令人瞩目的是,在这辆摩托车的后方紧紧跟随着一群人。
为首之人便是戴涛,在他身旁簇拥着的则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其中就包括徐磊以及田阳等一众人物。
此时的童宇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似乎对眼前的状况颇为不满:“墨儿啊,我之前可早就跟你说过啦,
以你如今的身份和地位,怎么着也该配上几辆像样的汽车才对啊!
可你呢,偏偏非要坐我这不知道转了多少次手的破摩托车,这也太有损你的身价啦!”
话音未落,白子墨便毫不客气地扬起手掌,重重地拍在了童宇的肩膀之上:“我说你小子能不能别啰嗦个没完没了的?买车不需要钱吗?
你要是再多嘴一句,信不信我马上就让你打道回府!能带你出来参与这次行动,已经算是对你格外开恩啦!”
此次他之所以会特意将童宇带在身边,主要是考虑到这次的行动并没有太大的危险性。
毕竟,此番他们是要主动出击去对付獠牙,而冯泽只不过是白子墨抛出吸引对方注意力的诱饵罢了。
同时呢,这样做也是希望能够借此机会,让冯泽多长点心眼,日后处理事情的时候学会动脑子,别老是一根筋地只知道凭借自己的蛮力气横冲直撞。
冯泽一瞧见白子墨现身,瞬间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满脸激动地开口询问道:“老爹啊,你……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到这儿的呀?”
白子墨换了个姿势侧坐在摩托车上,回应说:“我早就来了,一直在这儿呢。
对了,你的屁股是不是被恶狗给咬了一口?没啥大碍吧!”
实际上,早在冯泽带着人抵达獠牙的院子时,白子墨便已经赶到了此地。
只不过,他自始至终都隐匿于暗处,暗中指挥苏凡的行动。
而做出如此举动,则完全是因为他听从了元凝梦的话后,临时起意才下的决定。
吩咐她将有关偷袭獠牙的消息故意泄露给二鬼知晓,谁曾料到,这个二鬼居然真就将此消息,原原本本地转达给了獠牙。
“老爹,我没事儿,死不了!”冯泽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指着獠牙,凶狠地说道,“老子一会非得把他屁股打烂,为我沟子报仇血恨!”
獠牙没有理会冯泽的话,而是看向白子墨,上下打量了一下,问道:“果然他们都叫你白杂毛,原来是个脾肾不好的人,居然在这里口吐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