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已经两天了,鞭子不断抽打肉体的声音和男人的惨叫声一直在耳边回响。
阳辰月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比这漆黑阴暗牢房更冷的,是她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看着衣服破烂满身污渍的自己,再摸摸糊满了泥巴的脸,没有眼镜,看不清四周的环境,只能听到地狱般的折磨。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人家都说否极泰来,可是从小到大她似乎都没有什么好运。
刚出生的时候就因为父母的重男轻女被遗弃在了路边,只留下一个名字牌——招娣。
好不容易来到福利院,也因为是女孩,没有突出的长相和才能被一批又一批的领养人略过。
院长爷爷怕她伤心,给她取了一个新的名字——阳辰月,希望她长大后能够得偿所愿,日月星辰围着她转。
终于,在社会各界爱心人士的帮助下,她跨入了梦寐以求的大学,学习了生物科学专业,没有恋爱,没有朋友,只有勤工俭学和科学研究。
本以为之后的人生能够一帆风顺,可好景不长,大四毕业论文写作,居然和班上校花分到了同一个导师。
本也没什么问题,可问题就在于导师是一个猥琐男,每天都变着法儿吃校花豆腐。
苦于没有证据,校花敢怒不敢言,而她自己也每天都在举报和装作看不见中左右摇摆。
直到有一天,导师以论文为由,带着她们二人到哀牢山去采植物标本,故意将她支开,将校花逼到了悬崖边上,打算露天席地得到校花。
听到动静的阳辰月赶紧拿出手机录像保留证据,接着立马报警,自己也出手阻止导师。
可就在拉扯间,她被导师一脚踹下悬崖,本以为这一生就这样草草结束了,可是再次睁开眼睛,自己就已经在这里了。
这两天她不是没有尝试过和外界进行沟通,可是身边没有手机,来看她的男人们也说着一口她听不懂也从来没有听过的语言。
至于饭,也许每天定时拿来的彩色液体就是吃的,可是阳辰月不敢吃,生怕有什么问题。她的脑海里飞速闪过人体实验,器官买卖,传销诈骗……
无论是什么情况,她现在都要坚持,已经两天了,自己在跌下山崖前报警了,作为证人,警察一定会找她的,还有救,还有救……
可真的好饿,好困,好冷,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忽然,面前的牢门被打开,一个高大的男人在人群的簇拥下逆光走来,刺眼的白光晃得阳辰月睁不开眼。
抬手挡住的空隙,她听到他们在说着什么,不时有目光朝自己看来,阳辰月努力将自己缩得更小了,祈祷着不要看见她。
可是事与愿违,那个高大的男人向旁边的人交代了一些什么之后就快步离开了。
紧接着,两个喽啰似的男人走进来,架着阳辰月往事先准备好的笼子那走去。
阳辰月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可架在身上的手纹丝不动,粗鲁地将她塞进了笼子。
阳辰月更害怕了,难道她跌下山崖,被崖底哪个土着村落的人捡到了,难不成要用她这个外来人祭祀?亦或是要把她卖了?
一时间各种小说情节在脑海中浮现,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委屈,阳辰月就这样坐在笼子里,抱着膝盖嚎啕大哭起来,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