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您这般张扬,怕是不妥吧?”太师闻仲语重心长的对殷洪劝说着。
“怎么不妥?
咱不就是为了引蛇出洞吗?不张扬一点,怎么把蛇引出来?”殷洪无所谓的笑了笑,对太师闻仲说。
“引蛇出洞确实没错。
但你想想咱需要面对的人是谁?
那可是连西方二圣都敢抢的存在。
人家都已经抢了一次,咱还在这大张旗鼓的运输物资,这对人家来说就是一种挑衅。
你这种做法,就是将对方的所有仇恨都引到了咱的身上!”太师闻仲对殷洪分析说。
殷洪点了点头,这点他当然清楚。
“太师,您说的这点我也考虑过。
我人族的安稳来之不易,是我和西山几十万老兵拼命换来的!
您领兵打仗这么多年,一个道理您应该清楚。
真正的太平绝对不是躲出来的,而是打出来的!
我人族真想过上安稳日子,就绝不能怕事。
要让所有敢于觊觎人族的宵小之辈们都知道,人族惹不起!”殷洪神态坚定,目光之中流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霸气,对闻太师说。
为大商南征北战几十年的太师闻仲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但他也比任何人都清楚,洪荒之中人族是何等弱势。
此时,人族并没有真正的强大起来。
而殷洪这种做法,无疑太冒险了。
可他并没有反驳。
在他看来,殷洪毕竟是未来的大商君主。
大商君主,就该有属于君主的霸气。
“好,二殿下既然作出此决定,老臣必将拼命追随!”太师闻仲也释然了。
当然了,殷洪之所以吹吹打打的,内心中也早有算计。
敢抢劫西方二圣物资的人虽然实力不俗,但绝对不敢在大商气运壁垒之内闹事。
否则必会受到人族气运壁垒的压制。
无异于找死。
所以再怎么张扬,在长城内的这段路是安全的。
顶多有一些暗中窥探的敌方斥候罢了。
当然了,这也是殷洪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头两天确实一路太平,毛事都没发生。
可到了第三天,车队来到老虎岭时,降龙、伏虎这两个秃驴第一时间跑到了殷洪的马车前。
“二爷爷,大事不妙,前面出现了一伙山贼!”
“二爷爷,那群山贼气势汹汹,肯定是来抢粮食的!”
降龙、伏虎两个秃驴站在马车外,对殷洪喊道。
山贼抢劫粮食?
若放在以前,殷洪肯定不会怀疑。
可自从修路工程开始之后,那十个承包了工程的富商,几乎将长城内所有城池、集镇都跑遍了,雇佣百姓干活。
而大商百姓们,为了每个月五两银子的酬劳,家里的壮劳力都跑去修路了。
换句话说,如今的大商百姓,只要肯出力,就有银子赚,有粮食吃。
在这种情况下,傻子才会去当山贼呢!
当了山贼不仅仅活着要过刀剑舔血的日子,死了都入不了祖坟。
所以这伙山贼的出现,本身就有问题。
“哼,区区一伙山贼而已,何至于大惊小怪。
将老夫的帅旗挂出去,那伙山贼自然会退去!”闻仲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对降龙、伏虎两人说道。
毕竟大商境内,没有人不知道他闻仲的。
掌控着大商几十万军队。
任何山贼只要见到闻仲的帅旗,都会屁滚尿流的跑路。
别说闻仲本人还在车上。
以前就算是他的运输队,都没有山贼敢碰。
“闻太师,这次恐怕您的帅旗不管用了!”殷洪笑了笑,对闻太师说道。
“不可能,老夫的帅旗虽比不得陛下的玉玺,但大商境内的任何山贼见之都只有屁滚尿流的份!”闻仲自信满满的说道。
为此,还特意拉着殷洪出了马车。
想要在殷洪的面前显摆一番。
可打脸却来得很快。
他的帅旗已经挂出去了,可聚集在半山腰上那些山贼,却不为所动。
还手持着青铜短剑、长矛站在山半腰上,作出一副蓄势待发的架势。
“大胆山贼,我乃大商太师闻仲,汝等竟想抢劫老夫,是想找死不成?”闻仲见那些山贼不理他的帅旗,气得大声呵斥。
殷洪向山半腰的山贼望去,密密麻麻一大片,至少有几千人。
山贼们拿着五花八门的武器,神态木讷的站在那。
面对闻仲的呵斥,没有丝毫反应。
闻仲的老脸一下就红了。
刚刚还和殷洪吹嘘他的帅旗多牛逼,立马就被打脸了。
他觉得老脸都要丢光了。
“哼,找死!”闻仲说着,手里的两条金龙雌雄双鞭挥起,向那群山贼打去。
雌雄金龙双鞭一挥,半空中出现了两条金龙虚影,张牙舞爪的向山贼轰去。
嘭!
一声爆炸般的巨响。
十几个山贼被闻仲这一击轰成了渣。
可让闻仲没想到的是,其余山贼却仿佛没有看到一样,依旧站在原地,挥舞着武器。
“二殿下,这些人似乎有些不对劲儿!
他们太不正常了!”闻仲这才意识到了问题,对殷洪说道。
“确实不对劲,正常人在同伴被强势击杀之后,肯定会有反应。
可他们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殷洪也点头说道。
“他们该不会是被某种力量控制了吧?
老臣觉得有点像西方教的渡化之术!”闻仲皱了皱眉头,说道。
“不!
西方教的渡化之术虽然能使信徒忠心耿耿,但却并没有让人丧失本能。
该害怕时,还会害怕!
可眼前这些人,分明就是丧失了本能!
他们的面孔木讷,一丝表情都没有!”殷洪摇了摇头说道。
“杀!”正在殷洪和闻仲分析之时,那群山贼大喊着从山上冲了下来。
足足几千山贼如滚滚洪流一般,从山上冲了下来。
“准备,射击!”殷洪当即对运输队的士卒们喊道。
兵卒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立马拿出了燧发枪,对着山贼们展开了射击。
砰砰!
一轮射击过后,殷洪和运输队的士卒们都傻眼了。
冲下来的那些山贼竟没一个倒下的。
“二殿下,不对劲儿,我刚刚明明击中了一个山贼的胸口。
可那山贼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运输队的一个士卒距离殷洪很近,焦急的大喊道。
殷洪当然清楚,运输队上百人同时射击,绝不可能所有子弹都打空。
这些山贼,竟不惧子弹!
有点邪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