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渊摆了摆手,客气地回应道:“不必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我辈之应尽之责。
不知你们这边可有人员受伤?老夫略通医术,可以替大家查看一下伤势。”
如艺感激地说道:“那就有劳姜大夫了。我手底下有两名侍卫受了伤,麻烦您给瞧瞧。”
“没问题,请带我过去吧。”姜渊说着,便跟着如艺走向那两名受伤的侍卫。
正在这时,人群中又有人喊道:“姜老太爷,我母亲的脚踝肿起来了,行走不便,您能不能也帮忙看一看呢?”
“好!小娃娃,老夫先帮你母亲瞧瞧!”姜渊满脸笑容地说道,语气十分随和亲切。
接着,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孙子,笑着打趣道:“你看看,这位夫人和你年纪相仿,人家孩子都已经长这么大了。要是你当初乖乖听爷爷我的话,说不定我现在早就抱着可爱的小孙孙咯!”
听到这话,姜晨瞬间羞得面红耳赤,忍不住偷偷瞄了青竹一眼。而青竹呢,则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依旧神色自若。
姜渊仔细地检查完如如艺那红肿不堪的脚踝之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瓷瓶,轻轻打开瓶盖,一股淡淡的药香顿时飘散开来。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挤出一些药膏,轻轻地涂抹在了如如艺受伤的部位,边涂还边安慰道:“别担心,这药膏可是老夫精心调制而成,只要每日按时涂抹,不出三日,定能痊愈。”
就在这时,一旁的承熙突然快步上前,紧紧拉住姜渊的衣角,满眼泪花地哀求道:“爷爷您的药膏如此神奇,想必您一定是位神医吧!求求您救救我爹爹,他生病了,而且病得非常严重。”
姜渊微微一怔,连忙和声问道:“好孩子,快别哭了。告诉爷爷,你爹爹到底患了怎样的病症啊?”
“夫君他平日里总是觉得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而且每到某个特定的时辰,就仿佛有成千上万只小虫子在他全身上下到处乱爬一样,难受极了。”
听完如艺的描述,姜渊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沉默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道:“照你所说,如果真是这种症状,老夫或许还有法子医治。不过……还需要进一步诊断才能确定具体的治疗方案。”
如艺心中欢喜,热情的道“多谢姜神医愿意帮忙,我此刻正住在下面灵觉寺,神医先到寺中休息。”
一行人缓缓地踏上归途,路上,姜晨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飘向身旁的青竹,那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关注和好奇。
而如艺则不动声色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青竹始终目不斜视,直视着前方的道路,仿佛对姜晨的注视浑然不觉。
众人回到了灵觉寺。
当屋内只剩下青竹和如艺两人时:“可有办法能把那个人带进宫去?”
青竹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回答道:“进宫确实存在一定的难度。
自从我们离开之后,宫门已经更换了守卫,如今负责守门的乃是永宁王的手下。”
如艺紧咬嘴唇,略微沉吟一番说道:“不管行不行,总要尝试一下才行。
如果遇到困难,或许可以去找统领林策帮忙。”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那玉佩温润光滑,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在另一间房内,姜渊看着眼前的姜晨,突然伸手在他的后脑勺轻轻拍了一下,笑骂道:“好小子啊,如今居然也懂得自己给自己找媳妇啦!说吧,是不是相中那位女护卫了?”
姜晨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爷爷,只是我现在还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态度呢。您可得早点帮我准备好彩礼呀!”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姜晨快步上前,打开房门一看,只见青竹已然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衣服。
她身着一袭青绿色的劲装,更显得英姿飒爽、干练利落。
青竹向着姜晨拱了拱手,语气严肃地说道:“我需要带着姜神医前去为我家主子诊治病情,在此期间,请你守护好我家夫人。”
“好,某定当不辜负姑娘所托,只是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姜晨问道。
“在下青竹!”青竹面若冰霜,眼神凌厉如刀,直直地瞪向那男子。
姜晨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请青竹进屋。
青竹问道:“神医,不知您此番诊治,是否还需要做些其他准备?”
姜渊轻轻摇头,拍了拍身旁的药箱,淡然说道:“不必了,我行医所需之物皆已备齐在此箱中。不过……”
他突然话锋一转,看向青竹问道:“不知姑娘可曾婚配?家中还有哪些亲人?”
青竹倒是没有丝毫隐瞒,如实回答道:“我等身为暗卫之人,皆是自幼便被挑选出来加以培养,无父无母,亦无兄弟姐妹,此生只为效忠主人而生。”
听到此处,原本对青竹抱有一些想法的姜渊不禁心中一沉。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会是一名暗卫。要知道,能够豢养暗卫者,大多都是那些权倾朝野、位高权重的王侯将相之流。
如此一来,自家孙儿与这青竹之间的婚事恐怕是无望了。
就这样,青竹一路护送着姜渊返回熙京城。待得天色渐渐昏暗下来时,他们终于踏入了皇城之中。
“皇兄,臣弟特来探望于您啊!”永宁王那洪亮的声音骤然在乾龙殿内回响起来。
此时的皇上正虚弱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听到声响后,艰难地转动着头颅,试图寻找到声音的来源所在。
永宁王快步走到床边,紧紧拉住皇上的手,一脸焦急地说道:“皇兄,您怎会病得如此严重?如今朝中局势已然大乱,满朝文武皆盼望着您能早日起身,重新主持大局啊!”
就在这二人正交谈至中途之时,突然间传来一声高呼:“太后驾到——”那声音尖锐而又响亮,瞬间打破了原本还算平和的氛围。
永宁王连忙起身,快步迎向门口,恭敬地行礼道:“母后,您竟然亲自前来探望皇兄了。”他的脸上满是关切之色,眼神之中流露出对太后的敬重与担忧。
太后匆匆而入,一眼便望见了卧榻之上脸色苍白、形容憔悴的皇帝。
她快步上前,眼中满是疼惜之意,颤声说道:“皇上啊,你怎会病得如此之重?母后也是刚刚才收到这消息呀!”说着,太后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皇帝的额头,感受着那滚烫的温度,眉头不由得紧紧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