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孙坚嘛……
虽然他后续被权利蒙蔽了双眼,但就他走南闯北,为大汉征战,刘辩就不能视而不见。
尤其是在他击溃董卓后,驱逐吕布,修复被董卓所破坏的皇陵,恢复汉室宗庙等行为,刘辩对他就已经有了定性。
只要控制的好,没长歪,绝对是一名比吕布还好用的多,还要更加全面的帅才。
“孙坚,孙文台。”
“末将在。”
孙坚起身离席拱手。
刘辩越看他是越满意,忍不住的夸赞道:
“真乃江东猛虎也,文台,朕欲使你执掌南军,如何?”
北军是拱卫洛阳的,南军是洛阳内的。
南军的老大叫卫尉,身为九卿之一,地位不低。
孙坚的呼吸急促起来,毫不犹豫的单膝跪下。
“末将愿为陛下效力。”
刘辩呵呵一笑,摇头道:
“不要高兴的太早,朕一不给你人,二不给你钱粮,在朕元服之前,你这个卫尉,还是虚的。”
他能大手一挥组建北军,是因为北军早就名存实亡了,给朱儁的人马换个编制就行。
南军就不同了,全都被董卓的人马给顶替了,虎贲军也是如此。
正是因为此,刘辩才要给自己上这么多道保险,带这么多保镖。
为的是什么?还都之后生命安全能得到保障!
刘辩的话,并没有让孙坚感到灰心。
虽然只是一个虚职,可都官拜九卿了,还管他实的虚的干什么?
而且只要大汉没亡,总不至于不要南军守护京师吧?
一口气升到卫尉,已经是破格提升。
“陛下用的着末将的时候,但凭一句话,末将定效死力!”
“好,来人,赐席!”
刘辩哈哈一笑,酒宴继续,他不忘站起来,拿起金灿灿的酒樽,朗声道:
“诸卿,与朕同饮此杯!”
“干!”
众人纷纷举起酒樽,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众臣放松下来,开始谈天说地,畅聊天下事。
刘辩与众臣大谈治世之典故,他专挑大家伙爱听的说,虽然有些治世方法其实很落后了,但他装作赞成。
管他那么多,先拉好感再说,回头掌权了,再一个个宰了就完事。
这顿酒宴,开的那叫一个热闹……
酒宴结束,三五臣子互相搀扶着,摇摇晃晃的离席下去休息。
大臣们都喝多了,交谈间话语不过大脑。
“嗝,我观天子,识人善用,气吞寰宇,有明帝遗风。”
“哈哈,本初兄与信所见略同,我等要好生辅佐天子……”
“太师,你说呢?”
“哼哼,有老夫教导,天子可追光武!”
“哈哈哈,太师受累……”
刘辩负着手,站在帐前,望着远去的众臣,嘴角上扬。
他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个苦逼的人身上。
他没有任何金手指,唯一有的,就是了解所有人的长处和短板,知道什么人能放在什么位置。
或许有很多英豪,与复兴汉室的政见有出入,甚至现在忠心,日后也照样会爆发或多或少的矛盾。
但在刘辩眼中,只要有才,都是可用之人。
政见的不同,是政治的重要组成部分,让认同你的人追随你,让反对你的人认同你。
如此,才能驾驭好群臣的关系,而不是一味的苛求忠诚。
他并不清楚,这个世界到底是历史上的汉末,还是一个架空的三国。
但他一定能活的很精彩,而且他要改变这个世界。
这一世,董卓老贼,我刘辩开局天胡,你拿什么废我?
……
几日过去,军队整军完毕。
这天阳光明媚,准备还都。
大军开始列阵。
随着几日的整顿,鲍信手下的一千人,外加张辽、于禁、高顺,组成的羽林军,护卫在刘辩左右。
丁原手下的五千并州精锐,暂做先锋,执金吾一职,能极大方便丁原行事,洛阳稍有风吹草动,他便能直指皇宫。
朱儁手中一万南征北战的荡寇军,改为北军,除了步兵营由朱儁亲自统领外,另外四营分别由黄盖、程普、韩当、祖茂四人为校尉。
除此以外,刘辩身边还有吕布做贴身保镖。
更有袁绍、杨彪、王允、孙坚等人随时参谋。
阵容还算豪华,遇到再大的事,保住小命没问题。
他为自己定下了初期的三个目标。
第一个目标,铲除董卓,开始亲政。
第二个目标,诏天下贤士,逐步收回各州割据之权,彻底清除黄巾军威胁。
第三个目标,开始着手改制。
在刘辩看来,三个目标中,第一个最容易达成。
董卓必死,这是毋庸置疑的。
第二个目标中的黄巾军好铲除,收权之事,稍有不慎,他就会被群起而攻之。
最后,改制之事恐怕会更为夸张,说不定就连聚集在自己身边的忠臣义士,都会拔刀相向。
但他怕吗?
或许是怕的。
但不做,一定会后悔。
刘辩的目光骤然变得坚定,太阳已经高悬在半空,灼热的空气没有让他感到烦躁,反而觉得热血沸腾。
“传诏,启程,还都!”
“天子有令,启程!还都!”
伴随着刘辨的喝声响起,队伍缓缓启程,浩浩荡荡的朝着洛阳赶去。
朱儁这里没有车辇,刘辩只能骑马,倒也好,途中还能跟众臣多说说话,他要在潜移默化中,逐步拔高自己的地位。
哪怕是说一些违心之话。
总不能像之前一样,他反问一句,难道朕不贤吗?
结果大臣们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高呼息怒。
聊着天,赶路的路程都感觉缩短了不少,前面不远,就能依稀看见洛阳的轮廓。
只是这越靠近洛阳,周围就越荒凉。
连田地都荒废了大片,几乎看不到活人。
刘辩面色漆黑,众臣看到此等情景,不免心惊胆颤。
明明十常侍已除,怎么还是这番荒凉的景象?
派人打探消息过后,得出的结论,更是让众人齐齐变色。
原来,董卓入京之后,太后居然将他封为相国,总领朝纲。
不仅如此,他还连日纵容兵士进城,到处烧杀劫掠,无恶不作。
最离谱的是,他居然还有掘人坟墓的爱好,不少人的祖坟都被掘了,陪葬品也被搬之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