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手柄长了些,适合双手握持。
因此称之为**也未尝不可。
无论是劈砍还是刺击都得心应手。
“好刀!”
张落称赞后将刀递还给任嚣,“将军何时启程前往燕赵?”
任嚣收好佩刀:“今日便动身前往军中指挥,特来向您致谢。”
“无需多礼,打胜仗就是最好的感谢。
扶余和**地区的地形复杂,林密难行,将军可有信心?”
“上卿放心,我有把握。”
张落点头,道:“甚好,我的内史府正在期待那边的新垦田地与人力。”
任嚣微微一笑,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
“如果没有其他教诲,那我就告退了!”任嚣为人简朴直接,说完谢辞就要离开。
“将军慢走。” 张落回道。
“您留步。”说着,他翻身上马,驰往咸阳城外,那里有两个将领和亲卫正在等候。
任嚣的一位副将屠睢满脸愤慨,原本自己是主帅的位置却变成了辅助位置。
“不就是道个谢吗?何必这么久。” 旁边年轻的赵佗劝他冷静一些。
“稍微安顿一下就好。”
“哼!”屠睢不屑地冷笑道,不满之色显而易见,但他清楚不敢在张落面前流露什么想法,于是只好证明自己的实力要比任嚣更强才是王道!
不久后,任嚣返回并喊道:“出发!”一行人没有停歇,直奔燕赵方向去。
远处柳下跖望着咸阳城门呼啸而去的骑兵队伍有些心悸:难道秦人又要发动战事了吗?早年七国争霸就是这样的兵锋毁于一旦。
当天下午时分,张落下班时间到了,正好赶上他的座车出现,巴清随之下来。
“今天张上卿您唤妾身来,所为何事?”她询问。
张落熟悉地进了车厢说,“上吧,我们一起去个地方。”
巴清皱眉看了张落一眼,仿佛这辆马车是他的一般。
但她终究还是上了车。
张落随后对车夫轻声吩咐了几句,指明了方向。
巴清问道:“上卿打算带我到哪里去?”
“去看一个生意。”
今日,张落打算出售一些琉璃制品。
“生意?”巴清的眼睛一亮。
又有赚钱的机会了?
最近的红糖生意已经给她带来了可观的利润,即便与内史府二八分成,并且她那一份还要缴税。
“上卿,这次该不会又是二八分成吧?”张落闻言把手伸进了巴清的袖中。
“不是。
这一次我会尝试一种新方法,也不只是你、我和朝廷三方面的事。”巴清感受到手心的温暖,脸上浮现出甜甜的笑容。
到达目的地之后,张落下车说道:“走吧。”
这里有好几个看守。
巴清四下环顾,才发现这里原来是制作瓷器的地方,大部分供应给宫廷。
张落朝一个守卫示意道:“把钥匙给我。” 那人立刻递过来一把特制的钥匙。
守卫补充说:“上卿,茅焦少府之前来看过,他说这些东西不属于少府,此事全由您定夺便是。”
张落回应:“谢谢。”小吏急忙跪地行礼,不敢懈怠。
巴清在旁边观察,充满好奇:这里面会是什么呢?
张落带领巴清走进了一间仓库,开门之后,两人进入其中。
霎时间,巴清发出一声惊叹。
晶莹剔透的各种器具映入眼帘,包括酒杯、摆件以及各种首饰和玉器,在灯光的照耀下绚丽多彩,美轮美奂。
见状,巴清有些站立不稳,张落赶紧扶住了她。
“有什么可惊讶的?这些都是用非常便宜的原料——沙子制成的。”
“上卿,这是什么?” 巴清渐渐平复心情。
沙子能变成这样的吗?
“叫它琉璃好了。”张落思忖片刻后决定用这个称呼,毕竟并非现代意义上的玻璃。
“你觉得应该怎么卖呢?” 张落问。
巴清考虑了一阵,回应道:“这些……妾身觉得,普通百姓恐怕一时还用不上。”
“是啊,这些漂亮却不实用的东西我也不会马上普及售卖。”张落微笑道。
“我计划采用另一种销售方式,就是包括你在内的商人可以从内史府进货。
例如一件琉璃盘子五十钱。
具体你们能以多高价卖出,我不管。”
他们卖得越贵,他收的税也就越多,从而实现双收益。
“至于卖给谁,最好先选择外族,因为将来这些商品会变得相对廉价。
这样避免我们之间以后不好相处。”
巴清除嗔怪地瞪了一眼张落,“好事都是您的了。”
“你说行不行吧?”
“行。”
“那就这么定了!”张落的目光微冷,说道,“接下来我要召集关中的一些商贾,优先榨干月氏和戎狄等人的钱财。”
当然还有西域及其以外的市场!
给予商人一定的自主性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
但他也必须划出底线。
巴清听到这话心中不由得一颤。
看样子,这笔账还没算完。
赵地一带。
两万多胡人战俘在秦兵的呵斥与驱赶下,奋力挖掘水渠。
自他们抵达赵地之后,便日夜不停地修建水利设施。
在赵地完工之后,他们还将继续前往燕地劳作;如果人数足够,更多的地方还在等待着他们去开垦。
李左车站在高处,眺望不远处那些辛苦工作的胡人,想着如今赵地多出了好几倍的水利灌溉系统。
“战争不仅仅是消耗,还可以为国库创造更大的财富。” 一位年长的老者突然出现,打破了这份沉静。
“据我观察,秦人的目标可能是燕地东北方的扶余一带。”
“哦?”李左车感到疑惑。
那一片除了山林,就是木材,还能有什么价值? “负责粮秣事务的治粟内史张落可有透露些什么消息吗?”
“他非常积极,极力推动这个行动。”
李左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既然有张落的身影,那就肯定有其背后利益,不过具体为什么他暂时也想不明白。
秦军的动向引起了东胡的警惕,尤其是东胡王阿苏仆,得知情况后大为不安。
不久前他刚解散了集结的人马,并残酷打击了一些反对东胡统治的部族。
这虽巩固了他的地位,却也让不少部落心怀恐惧。
现在东胡内部并不十分稳固,一旦秦军入侵,必然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