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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秦淮照旧收拾了碗筷去了水房,路只只却脑袋一团乱麻,她和秦淮现在算什么关系?秦淮…到底喜不喜欢她?
不喜欢的话,怎么还日日都来呢,甚至,昨晚是拉着她的手……
可如果喜欢的话,秦淮刚刚又为什么……
“怎么了?只只,”秦淮已经收拾好了饭盒,手里拿着不知又从哪弄的一盒洗好的青提。
“嗯…没事,”她其实很想问秦淮,再或者,有个人能和她分享一下这种奇怪的情绪,可她又描述不出来这是什么感觉,总不能把她和秦淮发生的事都一一细数吧,那罗诗雨和王嫣还不炸锅了。
“吃点青提?”
路只只点点头塞进嘴里一颗,又抬起头,“秦淮…”
察觉到对面女孩似乎想说什么,秦淮叹一口气,挨着坐到了路只只床边也往自己嘴里塞进一颗,“不,麻,烦。”
“不是,”青提的味道在舌尖炸开,有些微微发酸,但更多的是甜,“你最近一直来,会不会对你休息不好?早上时间真的赶得急吗?你其实不用……”
“停,路只只,把你接下来的话收进去,”秦淮皱着眉捏起三颗青提塞进路只只的嘴里,“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了。”
“唔!”路只只嘴里被塞的满满的,这下连嚼也不好嚼了。只能慢慢碾着青提的汁水一点点让它变小咬破。
“这不挺可爱的,”秦淮使坏的戳了戳路只只鼓起的脸颊,视线上移,温热的指尖又轻轻蹭了蹭路只只脸上还微微有些发青的地方,“还疼不疼?”
“唔,不,不疼,”秦淮靠的太近了,路只只这会才堪堪把嘴里的青提咽进去,和秦淮腿挨着腿坐在床沿的后果就是,她不好再往后退,这床就这么大,她总不能一屁股坐到枕头上去,再说,她的右腿根本不好使劲。
“真的?”秦淮的睫毛颤了颤,眼神认真的似乎真的只是在关心路只只脸上的淤青有没有好全。
“嗯……”路只只呼吸放缓了些,她已经能感觉到秦淮周身的味道,衣服上的洗衣液香气,和……刚刚吃过的青提味道,她从不记得秦淮有近视眼这个问题,那……现在,越靠越近是?
路只只下意识把视线从秦淮过分漂亮的桃花眼上移到了秦淮的唇瓣,是气血很好的肉粉色…
“只只?”路只只望着秦淮一张一合的唇瓣,听到秦淮叫她名字时才猛的抬起头想往后退,慌张间差点歪倒在床上时又被秦淮拉住。
“……”距离一瞬间又拉近,路只只难以遏制的看着秦淮吞了口口水,她是不是要变异了,为什么看着秦淮会突然有种食欲大增的感觉?秀色可餐?路只只在心中反复肯定,秦淮的确长得秀色可餐。
她突然有种冲动,很想很想吻秦淮…
秦淮到底喜不喜欢她?秦淮会拒绝吗?万一秦淮扭过头或者错开她怎么办?她头一次觉得自己居然是一个这么纠结的人…她没想过自己居然会这么喜欢秦淮,秦淮所给的所有回应和保护为什么都那么恰到及时…
秦淮觉得,这是他见过最直白的眼神,眼前的女孩一定没注意到,秦淮拉她手腕和护腰的动作有多克制,也一定不知道自己的视线有多灼热的盯着秦淮半张的唇。
这绝不是个合适的时机,秦淮本来想了很多,他想过在球赛后问路只只愿不愿意和他试试,也想过十月份的假期一群朋友同行,可这两个时机都败给了突如其来的意外……然后秦淮甚至想过出院的时候…
他不是个太走一步看一步的人,会有很多规划,有很多想法……
“唔……”路只只没给他的大脑继续思考的空间,一口咬上了他的下唇,是痛的,然后又去咬的他的上唇,势必要给他碾出伤口似的,是痛的,但他的心跳却一下一下震耳欲聋。
她真的很像一只终于叼住猎物的小蛇,双臂缠上来,先是试探,然后紧紧的把他勒的几乎难以呼吸,路只只没说谎,她是真的很喜欢这样…
感受到怀中人的颤抖时,秦淮才从有些晕眩的惊喜里回过神,眼神落在路只只感受不到回应时害怕的眼神,用她的方式回应了她。
路只只双臂越拉越紧,秦淮干脆伸手从路只只腿弯穿过小心让人侧坐在了自己的大腿。
秦淮的纵容终于让路只只学会了得寸进尺,揽着秦淮的脊背一下比一下贴的更紧,吻更是难舍难分。
好一会,路只只就快要晕眩在这样的感觉里,可却依然不愿放开,心里满满的,又发酸发胀,每一次心跳都在让她的大脑充血,然后缺氧…
分开时,两个人都微微喘着气…
路只只发自内心的笑了,缠着秦淮又贴紧,一下一下把小脑袋埋在秦淮的颈窝使劲蹭着,秦淮本来是由着她的,可路只只蹭着蹭着,再次露出尖牙,像磕破他嘴唇那般,企图在他突出的锁骨上也留下一个鲜红的印记。
“好了,好了…”秦淮喘着气捧着路只只的脸将人从颈窝拉起来,“等你好了。”
“秦淮…”落寞的眼神,祈求的眼神,脸颊和眼下都漫上潮红,“秦淮…”
秦淮感觉自己快疯了,面前的路只只完全一副渴血的小兽般,痴迷,也可以说眷恋,也或者……甚至,秦淮觉得自己好像开启了什么不得了的世界,他几乎没法拒绝,可是……
秦淮看向下身,路只只是真的没感觉吗,还是……成心的。
“秦淮…”路只只又凑近些,这次被秦淮完全抱起又放到了床上紧紧压住了手腕。
“不行,”秦淮清了清嗓子,视线落到路只只的腿。
“为什么不行…”不知是刚刚亲吻时的晕红的眼眶还是这会撇着嘴的委屈带来的,“我只是想吻你…”
“别装傻,你看不到?”秦淮从一边抽了被子盖在路只只肚子,“今天不盖腿是不是?”
秦淮的声音还带着些嘶哑,但这会清了清嗓子提高了声音,一下子拉回了路只只的神绪,注意到秦淮那很明显的反应时,红着脸拉着被子一下蒙过了头。
她刚刚是中邪了还是秦淮会下蛊……也太,太……路只只在被子里无声怒吼,真是疯了…她现在甚至都不好意思再看秦淮了!
“我去冲个凉,空闲的毛巾放在哪?”
“柜子里,”路只只支吾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干嘛,这会知道害羞了?打算把自己捂死?”秦淮好声好气劝着,伸着手扯了扯被子,“拉开点。”
“不要…”
见路只只半天没有反应,秦淮又拽了拽被角,弯着腰凑到一边,“路只只,你不会不负责吧?”
“你,你,”路只只猛的扯开被角,露出一张红到熟透的脸颊,对上秦淮笑着的眉眼时,路只只觉得自己已经能熟到冒烟了。
“没事,你不负的话,我负,”秦淮又凑近了些,一吻贴在路只只发烫的脸颊,又将额头抵着贴近些,“这次,比那次还要像发烧了…”
“胡,说,”路只只错开视线,又被秦淮掰过脸颊吻了吻。
“对,我胡说。”
……
……
秦淮拿着条毛巾进了病房自带的浴室,路只只想起些什么又喊,“吹风机也在柜子里…”
“我,不,需,要!”秦淮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倒像是有些气息不稳似的。
“秦淮?”
“你再叫我就抱你进来帮我!”
“……”路只只这下红着脸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