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眼神不由得往傅雪身后的屁股一扫而过,拧着眉心。
“那你以后别来见我了!”
傅雪:“不见你又想你,挨一顿打就能见你,我觉得很值得。”
“……”
祁越真是又气又好笑,“傅雪,你年纪不小了,你听你爸爸的话行不行?”
傅雪努努嘴的反问,“我年纪不小了,为什么还要听我爸爸的话?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她有自己的想法跟主见好不咯!
祁越额头青筋跳了天,真是忍无可忍,“我还不是怕你被你爸打!”
说完,他语气一顿,对上傅雪那瞪圆的眼眸,眼底迅速划过一抹懊恼,该死的,他刚刚在胡言乱语什么?!
傅雪突然眼睛变得亮晶晶的,“祁越,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祁越脸色一沉,“没有,你别自作多情!”
傅雪撇撇嘴,小声说,“你分明就是关心我,还不承认!”
祁越拧眉,“随便你怎么想,我要去工作了,没空搭理你!”
他越过她,就要离开。
傅雪又追上去,跟在他身边,好奇问,“你要去做什么工作啊?可以告诉我吗?”
祁越:“这是我的事,跟你无关!”
傅雪撇撇嘴,又开始变冷漠了。
他的脸色怎么一会儿一个样呢?
突然,祁越的手机铃声响了。
他掏出手机,接了一通电话,脸色瞬间大变。
二话不说就开始往医院外跑。
傅雪大惊,“祁越,你怎么了?”
“欸,等等我!”
傅雪好不容易追上祁越,却看到他在医院门口伸手摇车,看起来挺着急的。
恰好傅家的司机在门口等她,她连忙小跑到祁越身边,“祁越,你是不是有急事?”
“要不坐我的车吧?”
祁越心里着急不已,因为他刚刚接到妹妹的电话,说家里有人砸门,她很害怕。
“你的车在哪里?”
傅雪伸手指了一下,“在那里!”
是一辆白色保姆车,看起来价值不菲。
祁越薄唇抿了一下,想到还在家里等他的妹妹,他顾不上什么,便跟随傅雪一起上了她的车。
司机叔叔看到傅雪带一个干净俊朗的少年上车,不由得愣了一下。
“小姐,这位是……”
傅雪急忙说,“潘叔,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叫祁越!”
“别说那么多了,我好朋友有急事,赶紧开车吧!”
“祁越,你到底要去哪里,跟潘叔说一声!”
祁越很快报了地址。
潘叔查了一下地址,发现是一个他从未去过的小居民区,那片地方比较落后,小姐怎么会认识那种地方的好朋友呢?
靠不靠谱啊?
潘叔心里嘀咕着,还是按照路线,启动车子出发。
这一路上,祁越的脸色都不太好看,眉宇间有种风雨欲来的戾气。
傅雪想问什么,但是看到祁越这副样子,她心里不安跟焦虑,也不好问,只好催促潘叔快点开车。
十几分钟后,车子抵达祁越所说的地方。
是一处比较简陋的小区,车子开不进去。
而且地面湿哒哒的,时不时有一堆被人随意丢弃的垃圾,味道很重。
傅雪从没来过这种地方,下意识捂住鼻子。
“傅雪,谢谢你送回来,你回去吧!”
祁越匆忙跟傅雪道别,就穿过一条小巷离开了。
傅雪担心祁越的情况,想了想,强忍着恶心,也追上去。
潘叔还在车里,正头疼怎么调车出去呢,看到傅雪竟然跟那少年跑了,不由得着急。
“小姐!”
“别丢下我跑啊!”
这地方弯弯绕绕的,他还不知道怎么出去呢。
此时祁越家里的大门已经被砸开了。
好几个彪形大汉,在他家里到处搜刮,家里乱作一团。
而他亲生父亲,祁隆东,被揍得鼻青脸肿,罚跪在地上,一脸颓丧。
彪形大汉们检查到卫生间。
“卫生间有人,快砸开!”
砰砰砰的砸门声,让里面的小姑娘忍不住害怕出声。
“呜呜呜,别进来,你们别进来!”
祁隆东赶紧抬起头说,“是我女儿祁心!”
“你们放了我,我女儿你们想怎么样,甚至把她卖了都可以!”
彪形大汉忍不住回头踹了祁隆东一脚,“都说虎毒不食子,祁隆东,你可真是丧心病狂啊,连自己亲生女儿都敢卖?!”
祁隆东痛苦呜咽出声,“我要是不卖了她,你们要弄死的就是我了!”
他是好赌不错,但他更怕死啊!
这群人杀人不眨眼,他现在又欠他们几百万赌资,这几天要是还不上,他准被这群人折磨到生不如死,甚至人头落地!
彪形大汉又无情的踹了祁隆东一脚,直接把他踹出血。
“哼,还不起我们两百万,你跟女儿,甚至你的一家人,都得死,我一个人都不会放过!
卫生间的门还是被无情破开了。
祁心躲不过去,被人像拎小鸡仔似的拎出来。
她很害怕,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拎着她出来的秃头大汉,嫌弃的皱眉,“这年纪太小了吧!”
“瘦不拉几的,看起来也就五六岁,买了也值不了几个钱!”
另一个浑身都是青蛇图腾的大汉,恶狠狠开口,“拿去黑市,把她身上的器官挖了,一个一个的拍卖,可值不少钱!”
祁心听到后,更加害怕到浑身颤抖,“呜呜呜,叔叔,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不想被卖,不想被挖……”
秃顶大汉拍了拍祁心的小脸蛋,“小姑娘,这可不怪我们,是你父亲跟我们打赌,赌输了,然后把你输给我们!”
“要怪啊,就怪你这个好赌的父亲,谁让他没钱还跟我们赌!”
祁心看向被揍得一身是血的祁隆东,眼泪流得更多了。
“爸,爸你救我……”
祁隆东不忍心看到祁心害怕的眼神,无情的偏开头。
“就是他把你卖给我们的,你还想奢望他救你?!”
“他现在自身也难保,你们两个都跟我们一起走吧!”
秃顶大汉怕祁心会大喊大叫,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便找出一块破布,塞进她嘴里。
祁心这会儿是想说一句话都不行了,呜呜呜的叫着。
祁隆东不想跟他们离开,连滚带爬起来磕头求道,“求求你们,女儿我已经允许你们带走了,你们别带走我好不好?!”
“我就一条贱命,好赌又抽烟,一身醪糟病,你们带走我也值不了多少钱啊!”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说,“对了,我还有一个儿子,他身体健康得很,你们也可以带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