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在把栅栏的地基挖好,经过短暂的休息以后,他深吸一口气,便开始以第一根插下去的木棍为标准栽起木桩来。他双手紧紧握住木桩,将其稳稳地立在挖好的土坑中,眼神坚定又专注。每栽下一根木桩,他都会仔细地调整位置和角度,确保整齐划一。
他的木桩围绕着一棵古老的大树围成一圈,那大树粗壮的树干仿佛见证着舅舅的辛勤劳作。
舅舅栽木桩栽到一半时,累得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满头大汗,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滚落,滴在干燥的土地上,瞬间消失不见。
此时,从树屋里走出来坐在树枝上晒太阳的有巢女看到舅舅这般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舅舅,您可得悠着点,别累坏了自己。”舅舅也跟着笑了笑,回应道:“这活儿可不轻松,但为了咱们的小牛犊子有个安稳的家,值了!”
休息结束以后,舅舅忽然想起来被关在自己树屋里的小牛犊子该到吃饭的时候了,他拍了一下脑门,自言自语道:“哎呀,差点把那小家伙给忘了,可得赶紧给它弄点吃的。”
随后,舅舅起身去树上边摘来一些野果子。他身手敏捷地爬上树,小心翼翼地摘下那些熟透的果子,放进怀中。下来后,便急匆匆地朝着树屋走去,准备给小牛犊子喂食。
当舅舅爬到自己的树屋,打开树屋的门以后,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他看到满地的屎,禁不住自嘲起来:“哼,这小家伙可真能折腾,把这地方弄得像个猪圈似的。”
他无奈地摇摇头,然后把野果挂在墙上,对着小牛犊子说道:“小家伙,先吃点野果垫垫肚子吧。”
本来应该在吃奶的年纪的小牛犊子,饿了一夜没东西吃,此刻它望着挂在墙上的野果,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犹豫。它先是用鼻子轻轻地嗅了嗅那散发着陌生气味的野果,似乎在思考这东西能不能填饱自己瘪瘪的肚子。
犹豫片刻后,小牛犊子还是张开了嘴巴,那粉嫩的舌头卷向野果。它那一排雪白的牙齿在接触到野果的瞬间,犹如尖锐的小锯子,狠狠地咬了下去。野果在它的嘴里瞬间破裂,汁水四溅。
小牛犊子大口地咀嚼着,它的嘴巴快速地一张一合,牙齿间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咔嚓咔嚓”声。它的腮帮子鼓起来,不停地蠕动着,努力地将嘴里的野果嚼碎。嘴边沾满了果汁和果肉的碎屑,随着它咀嚼的动作,不断地掉落下来。
它吃得如此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嘴里的这颗野果,每一次吞咽都显得那么艰难却又那么坚定,只为了能让饥饿的肚子得到一丝慰藉。
就在小牛犊子在吃野果的时候,此时坐在大树枝上晒太阳的有巢女听到这声音,禁不住微笑起来。她满脸温柔地说:“这小牛犊子牙口可真好,吃得这么香。”
有巢女一边夸着小牛犊子牙口好,一边对着它说道:“小家伙,你不用害怕孤独,再过几天我肚子里的小宝宝就出生了,到时候他就能跟你一起玩。”
小牛犊子听到有巢女的话后,嘴里咀嚼野果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抬起它那还沾着果汁的脑袋,圆溜溜的眼睛看向有巢女,眨了眨,似乎在努力理解她说的话。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吃起野果,但尾巴却轻轻摆动了几下,仿佛在回应有巢女的温柔话语。
舅舅在树底下听了她的话,仰头笑着跟她开玩笑说:“傻丫头,牛是听不懂人话的,你这是白费心思。”
有巢女调皮地反驳道:“舅舅,您可别乱说,小牛犊子就跟小孩一样,能听懂人话的。”
舅舅看说不过她,无奈地摇摇头,笑着说:“好好好,算舅舅说不过你。”于是便低头认输,继续给小牛犊子围起栅栏。他动作熟练,手中的工具上下翻飞,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打造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就在舅舅在围剩下的那一半栅栏的时候,突然间,一阵狂风呼啸而来。风势凶猛,仿佛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地推向先前所围的那一半栅栏。那原本整齐的木桩瞬间变得七倒八歪,一片狼藉。
舅舅在看到自己的努力成果付之东流的时候,满脸流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他眉头紧皱,嘴巴张了张,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此时坐在大树枝上的有巢女看到这一幕,连忙不断安慰舅舅:“舅舅,没事的,咱们接着重新再来。”
有巢女仔细地观察着,认真地帮舅舅分析栅栏之所以不稳的原因:“舅舅,你看,这木桩埋在土里的深度不够,风一吹就容易松动。而且木桩彼此之间的密度也太稀疏了,支撑不住这大风。还有啊,木桩的外围缺少固定物,风从侧面一刮,自然就倒了。”
舅舅在听过有巢女的分析以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回过头来把原来那些被风吹歪的木桩进行重新加固。他用粗壮的手臂奋力将木桩拔出,再使劲把它们往土里更深的地方砸去,汗水如雨般洒落。接着,又在它们彼此中间重新再打进去不少木桩以此来进行加固,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舅舅在把原来被风吹歪的木桩加固以后,回过头来又继续对剩余的半圈栅栏栽起木桩来。此时的他栽木桩比之前更加用力小心,每一次挥起锤子都格外专注,眼神紧紧盯着木桩,确保其位置和角度都精准无误。他咬着牙,手臂上的肌肉紧绷,仿佛在和这艰难的任务较着劲。
舅舅在把剩余的栅栏围起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黄昏。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了橙红色,给整个场景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
他把小牛犊子从树屋里抱出来放进栅栏里边去,喃喃自语道:“小家伙,以后这就是你的家啦。”
当他看到小牛犊子欢快地在栅栏里奔跑的时候,高兴得大喊:“我成功了!我终于给你围好了一个舒适的家!”他的脸上绽放着如孩童般纯真的笑容,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
此时正在树屋里给将要出生的孩子做兽皮小短裙的有巢女,在听到舅舅那满是兴奋与自豪的欢呼声以后,赶忙放下手中的针线与尚未完成的兽皮小短裙,满心欢喜又迫不及待地走出来观看。只见她脚步匆匆,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她一边走,一边嘴里念叨着:“哎呀,我倒要瞧瞧这小牛犊子在新圈里欢实成啥样儿啦!”当她走到大树枝上低头向下看去,只看到小牛犊子撒欢似的在圈里跑来跑去时,脸上瞬间绽放出如春日暖阳般灿烂的笑容,忍不住欢呼起来:“哇,这小牛犊子可真欢腾,舅舅您这栅栏围得太好啦!”她的眼睛里满是惊喜和喜悦,目光紧紧跟随着小牛犊子欢快奔跑的身影,双手不自觉地拍了起来。
听到她的话,舅舅在树底下立马抬头朝她看过去,随后便兴奋地向她介绍自己的栅栏说:“孩子,你看,这栅栏多结实,小牛犊子在里面肯定安全又自在。”
为了方便小牛自由进出,他还专门给牛圈留了一道门。那道门做工虽然简单,却充满了舅舅的细心和关怀。
舅舅在给有巢女介绍完自己的栅栏以后,一脸关切地问道:“孩子,你看我这忙了一下午也没来得及问你,你现在饿不饿?”他的眼神中透着询问和担忧,眉头微微皱起,声音中饱含着对有巢女的体贴。
有巢女在听到舅舅的话以后,当即便笑着表示:“舅舅,您这一说,我肚子里的孩子都在催着我该进食啦。”她一边说,一边轻轻抚摸着已经生产在即的肚子,脸上洋溢着幸福又带着点俏皮的神情。
听到她的话以后,舅舅连忙走到树洞底下,弯下腰,伸手在藏着的碳火堆里摸索,拿出还没有燃烬的碳火,重新盖上枯树叶,然后鼓起腮帮子用力把它给吹着。在吹燃火苗的瞬间,滚滚浓烟冒起,舅舅整个面孔被熏得灰头土脸,他的眼睛被烟熏得眯成了一条缝,脸上沾满了黑色的烟灰,却毫不在意。
火苗燃烧起来以后,舅舅立马忙着给上边添加柴火。他动作熟练而迅速,双手抱着一捆干燥的木柴,小心翼翼地放在火苗上,生怕火会熄灭。
伴随着柴火越烧越旺,舅舅转身去取来早晨抓来的几只野鸡。他动作麻利地把野鸡拔毛处理过后,掏空内脏,插上木棍,放在篝火堆上烧烤起来。跳跃的火苗映照着舅舅专注的面庞,烤鸡的香味渐渐弥漫开来。
就在野鸡被放在篝火堆上不断烧烤的时候,舅舅突然转过头,目光关切地看向有巢女,问道:“有巢女,这段时间以来,肚子里的小孩有什么动静?”舅舅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期待。
有巢女轻抚着自己的肚子,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说道:“舅舅,可能我最近便要生育了,因为孩子跳动的频率越来越大了。”她的声音里既有即将成为母亲的喜悦,又有一丝对未知的紧张。
舅舅看着坐在大树枝上的她,语气严肃而温和地说:“孩子,那你平时出行可要多小心。”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有巢女,满是叮嘱。
有巢女在听到舅舅的话以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应道:“舅舅,您放心,我会注意的。”她的眼神坚定,充满了决心。
舅舅在和有巢女说完话以后,又转过身来认真翻着烤野鸡,他的眼神专注,手上的动作小心而熟练,不时转动着木棍,确保野鸡受热均匀,烤得外焦里嫩。篝火的光芒映照在舅舅的脸上,勾勒出他认真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