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事中受伤的苏凯,在被自家武馆的师傅声势浩大地来回接送了几次,也沉默了下来。
就在事发几天后,温媛以温氏财务副经理的身份进入温氏企业。
一时间也引起了不小轰动。
温氏企业上下,都在揣测温媛的身份。
办公室内。
“啪!”
温蔓将温媛甩在桌子上,面色难看。
新上任的助理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让温蔓看了更加恼火。
“我让你去查那个温媛的身份,你搞这些简历上的东西给谁看?”
“没用的东西!我想要看到的是简历上没有的!”
她大声的呵斥,让助理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脖子。
温蔓话音落了几秒,助理才深吸了一口气。
“温总,我找的私家侦探打探出来的只有这些!”
“说不定,公司的那些传言都是假的!”
温蔓面色铁青,她对助理摆了摆手。
“世上哪有空穴来风的事?”
“……算了,你出去吧!”
助理如获赦免一般,大步走出办公室,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温蔓无力地靠在了工学椅上。
这些天,自从温媛进入公司后,不管她在不在意,一些风言风语都乌泱泱地钻进她的耳朵。
说什么温媛是温强的私生女,进公司是来与她争高低的。
“可笑,我为公司做了这么多事,谁敢与我争高低?”
“再说了,爸有私生女,我怎么不知道?”
温蔓冷笑了一声。
本来她打算不在意的,可传言不但随着时间消逝,反而趋向于愈演愈烈的架势。
即便是她不在意,也不得不去探一探温媛的底细。
可她派出助理探查后一无所获,这不得不让她感到揪心。
温蔓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这个温媛,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烦死了!”
温蔓点开聊天框,鼠标在老刘的信息框上停留下来。
她有些犹豫。
老刘做了温强将近三十年的司机。
这也意味着在她出生之前,老刘就陪在了温强身边,可以说是温强最为信任的人之一。
因为是温强最为忠心的下属,温蔓见到他也不得不叫一声刘叔。
温媛到底是谁,从哪来,想来老刘应该清楚。
可她如果一旦询问老刘这件事,或许会打草惊蛇不提,可以让他人肯定她对此事的在意。
温蔓进退两难。
她深思了一下,关闭了老刘的聊天框。
深呼出了一口气,她沉声道。
“算了,再等两天看看吧。”
两天后,正当传言依旧不断时,温媛却被派出去出差了。
而公司的传言也如退潮一般消逝,等到温蔓早上去公司时,竟然听不见任何消息。
她知道,是温强出手了。
可温媛这个人像是一根刺一样扎进了温蔓的心里,让她静下心来不得不思考起来。
温强到底是不是只有她和温羽两个孩子?
海外分公司。
陆河办公室,温媛坐在陆河对面,笑意晏晏。
“好久不见了,陆助理。”
陆河好以整暇,耸了耸肩。
“你好啊,小温同学。”
温媛耸了耸肩。
“别这么叫了!我已经毕业快一年了!”
陆河亲手给温媛倒了杯冒热气的茶。
“还不到一年,算很久吗?”
温媛看着陆河手中的动作,保持笑意。
如果温蔓在这里,一定会十分惊讶两人为什么相处得如此熟稔。
而两个人接下来的对话,则是披露了两人早就认识的实情。
甚至,陆河还知道温媛的真实身份!
温媛将茶杯捧在手心,热意缓缓传递。
“爸爸让我去温氏,未必是一件好事。”
“可我和妈妈没能拗过爸爸,我只能先去温氏。”
陆河将唇贴近茶杯,热气给他的镜片上蒙上了一层雾气,他放下茶杯,伸手摘掉。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公司里的传言是你放出来的吧?”
托华媛的福,这段时间公司的传言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温强只想遮掩这件事,绝不会传出这样的传闻让温蔓与他产生隔阂。
因此,陆河思来想去,想要散布传闻的怕是只有眼前这位了。
温媛的笑意一僵,许久,她叹了口气。
“陆助理,你还真是了解我。”
“当初你选择跟温蔓在一起,还真是好伤我的心啊!”
“就连我给你写的情书,你都置之不理。”
“真是过分!”
温媛垂着头,再和陆河对视。
一双眼里早已和平日的开朗不同,而是充满了狠意。
陆河见怪不怪,当初她见到温媛的时候,她就是这幅模样。
“小孩子玩闹而已,你不过是想和温蔓掰掰手腕,哪里是真喜欢我?”
“那封情书,我收到后就烧了,根本一点没看。”
温媛脸上闪过一丝可惜之色。
“陆助理,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那可是我写的唯一一份情书,你就这样处理?”
陆河笑了笑,将这个话题茬过。
“温董让你过来不是想让你对账?你对完了吗?”
温媛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早就对完了,你们也就这个季度得帐多一些,之前的一眼就看到头了。”
“再说了,他那是派我来工作啊?就是想让我离传言远点!”
她站起了身,毫不见外地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忽然一拍脑袋,凑到陆河面前道。
“对了?陆助理晚上有没有事?不如一起吃饭?”
在方婵和温强看不见的地方,她会抛却缘由形象,刻意打造的火辣大胆。
比如此时,在穿着低胸装的情况下弯下腰。
只要陆河跟她对视,一定不会错过她的波涛汹涌。
陆河对此显然有着丰富的经验。
此时,他全身关注地盯着电脑,别说跟温媛对视,就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过温媛。
“不了,晚上有约。”
温媛撇了撇嘴,对陆河的答复显然不满意。
她直起身,嘟囔道。
“也不是真的有约还是假有约,次次都拒绝我。”
陆河依旧沉默,直到温媛嘟囔够了起身离开后,才拿起手机回复了谢幻竹的消息。
一周前,谢幻竹在商场跟他告别时对他发出了参加学校party的邀请。
彼时陆河没有一口答应,可这段时间谢幻竹坚持不懈地给他发消息,拼命塑造着自己很可怜的形象。
说什么根本没有人邀请她作舞伴,还有什么她是个没有朋友的可怜虫。
万般诸如此类的话术之下,陆河不得不动了恻隐之心答应了她。
今天,就是舞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