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县主荣封清平郡主,皇帝下旨,三天后,宫廷设宴,庆祝清平郡主消灭天花病毒,邀请4品以上在京的所有官员及其家眷参加宫廷宴会,京城设流水席,举国同庆。
君子衿被封为郡主,赐封地合浦郡,自是荣耀无比,合浦郡管辖范围有21个县,清平县便是在合浦郡的管辖范围内。对于君家而言这等光宗耀祖之事,君府上下大多人都欢天喜地,为君子衿的成就感到骄傲,然而在君府内,气氛却显得微妙而复杂。
君依依和二房的人看着她的荣耀加身,恼恨得要命。他们记恨君子衿的成就,明里暗里谩骂不断。
皇上体谅老夫人行动不便,并未让她亲自去接圣旨,老夫人静静的在静竹院等待着消息。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君正明带着大房和二房众人一齐来到了静竹院。
老夫人见到君子衿,拉过她的手,上下打量了好一阵,眼里满是心疼:
“二丫头怎么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看你这段时间都累轻减了。”
君子衿浅笑道:
“祖母,孙女无事,不过是忙碌些时日罢了。”
君正明这时开口:“母亲,二丫头此次立了大功,于咱们君家也是无上荣光。”
老夫人微微颔首:“那是自然,二丫头聪慧善良,这才福泽深厚。”
接着,老夫人话锋一转:
“只是二丫头虽有功,却也要小心旁人嫉恨。”说着眼神有意无意扫向君依依及二房。
老夫人虽说不常出静竹院,但她并不耳聋眼瞎,二丫头这段时间奉皇帝旨意忙碌痘苗之事,心怀鬼胎之人不敢明目张胆去君子衿和权傲跟前找不自在,但府里并不安生,君依依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娘受了刺激,戾气极重。二房那两父子满心都是算计,两母女也不是安生的主,倒是君成才,似乎突然就懂事了,不再在外面鬼混,每日都回家。
君依依听了老夫人的话,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
“祖母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以为我会害二妹妹不成?”
老夫人目光一凛:“你们各院的人如何行事,我心里有数。”
李氏心中一惊,忙赔笑:
“老夫人说笑了,我们都是一家人,二丫头立功,我们当然也高兴。”
君知蝶早就憋不住了,她完全忘了君知浩的告诫,太子维护君子衿打断吴氏三根肋骨她是知道的,她对那个男人的念想并未减弱,但也不敢再凑上去找抽,但今日那个男人没在,她胆子又大了起来,白眼一番,道:
“凭什么她君子衿就能一步登天,而我们却要在这里受气?”
君子衿闻言虽未动怒,甚至还淡然一笑,但她面对着君依依和二房的人,眼神中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君子衿能得此荣耀,靠的是自己的努力和智慧。”
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若你们真有本事,不妨也像我一样,去为百姓做些实事,而不是在这里空口白话,嫉妒谩骂,平白的惹人笑话。”
老夫人非常赞同,点头沉声道:“二丫头说的对,你们都给我记住,真正的荣耀是靠自己争取的,而不是靠诋毁他人得来的。你们以后,好自为之。”
君府地位最尊崇的老夫人动了怒,那些原本心怀不满之人都闭了嘴,
偏偏君知蝶不知死活,许是最近吴氏倒霉又丢了命,君依依失了势,君知浩又回来了,二房这段时间冒了头,君知蝶有些膨胀了,我行我素,口出狂言:
“老夫人,我们二房的孩子好歹也是君家后代,你不能只疼大房打压二房吧?”
“够了!”君正明喝道,他最厌烦这群女人。
君正明又清了清嗓子,换了一张笑脸对老夫人道:
“母亲,宫里有圣旨下来。”
老夫人才想起光顾着心疼二丫头了,忘了圣旨一事,于是赶紧收了话茬转头问起来:“圣旨是下给谁的?上面怎么说?”
君正明有些骄傲的道:“咱们二丫头封了郡主,赐封地合浦郡。宫中设宴,庆祝咱们府上的郡主彻底消灭天花病毒,邀请在京所有正四品以上官员及家眷参加,咱们府上所有夫人小姐都能参加,京中还要设流水席呢,日子就定在三日后。
老夫人闻言,脸上露出欣慰之色。
“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咱君家能有这般风光都是二丫头的功劳啊。”
君依依嫉妒得要命,李氏却是眉开眼笑,如此一来,二房的人都可以进宫去,无论如何,这都是好事。
老夫人随后又皱起眉头,“只是时间上有些仓促,几位小姐入宫的衣裳实在是有些赶不及。”
君正明道:“二丫头如今享受皇家待遇,宫里自会送来衣裳,不用担心,大丫头新衣裳有的是,也不必再做,三丫头和四丫头就到外头成衣铺子去看看吧!”
老夫人点点头:“那就这么定吧!你们回去各自准备。”老夫人又看了一眼李氏:“给三丫头把规矩再讲一讲,可别进了宫再给君家丢人。”
李氏听老夫人又提起上次宫宴君知蝶失去清白那件事,心里恼怒的不行,又不敢在此发作,只能生生咽下这口气。李氏稍稍掩去眼里的恼怒,拉着君知蝶离开静竹院,走得太急,出院子月亮拱门时,和前面的君依依挤到了一块,君知蝶一声冷哼,小白眼儿一翻,有些嫌弃地拉了拉李氏:“娘,我们走。”然后趾高气扬地跨了过去。
君知蝶刚往前走了几步,只听君依依一声冷喝:“站住!”
君知蝶刚回头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君依依扇了一耳光。君知蝶被扇得愣在当场。
李氏立马不干了:“大丫头,平白无故的,你打蝶儿干嘛?”
君依依今日憋了一肚子火,不敢当着老夫人和君正明的面去触君子衿的霉头,但二房算什么东西。
“如今是什么世道?我是君家大房嫡女,你一个打秋风的旁系,也敢跟我这样说话?”
李氏反问她:“我怎样说话了?你是大房嫡女没错,可也不能平白无故打人啊,我们找谁说理去?”
君依依想起这段时间二房日益嚣张,就气得肝疼,她阴沉着脸道:“你们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我们做什么了?我们到底做什么了?”李氏从来不是个隐忍的主,之前是迫于吴氏在府里的权势,如今吴氏都死了烂了,还神气个啥?
李氏扯着嗓子就吼开了:
“大伙儿都给评评理,我们到底是干了什么?大丫头你身份贵重,咱们都敬着你让着你,但你要没事儿找事儿,平白无故打人,那我们就去找大爷和老夫人作主,咱们就得把话说清楚了。”
李氏说完,拉着被打愣的君知蝶转身就走。
人都走远了,还有李氏那咋咋呼呼的声音传进君依依耳朵里:这么清高不也心狠手辣,嫡女,我呸!
吴氏下葬后不久就有君依依毒杀自己母亲的流言在府里传了出来。李氏当时闻言还唏嘘了一场,无风不起浪,没想到吴氏把君依依当眼珠子般疼着,最后竟是死在了自己亲生女儿的手里。
这件事情一直是君依依心里拔不掉的刺。李氏这句话听在君依依耳朵里就像被扒光了衣服一般难受,气得她腿肚子都在转筋,李氏这是知道她哪里痛就往哪里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