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卫卿出房间,把房门关好。
“哪里出血?”
陈泽聿目光幽深,“怎么?你想帮我处理伤口?”
“姓赵的,我是直男,我不好这一口。”
“你别来恶心我。”
赵卫卿勾唇冷笑,开门回房,不再理会他。
梁书韵坐起身来,“他要折腾什么?”
赵卫卿回到床上,跪到床边,捞起她抱,“没事,随便他折腾,咱们不理他。”
陈泽聿在外头敲门,一下两下,“出不出来!”
赵卫卿果然没理会他,就着姿势,亲上梁书韵。
他的吻深入潮*。
而陈泽聿的敲门声锲而不舍。
简直烦人。
梁书韵推开赵卫卿,愤懑说:“我要看看,他到底搞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
陈泽聿的敲门声,当真烦人。
他敲得人心也跟着一颤一颤,以为要出事。
他们在屋里无法安宁。
梁书韵收拾好她的着装。甚至她的着装能穿到外面工作。
她扎起头发。
她还简单了涂上口红。
其他的妆她没时间化,但即便她此时这样出去上班,妆容也妥当。
总之,她现在的状态,不是简单随意的居家状态,而是工作的状态。
毕竟,见外面的男人不能一脸媚态。
梁书韵打开门,美眉紧蹙,“陈泽聿,三更半夜你发什么疯。”
陈泽聿端看她的妆容,“哟,三更半夜还起来化妆呢,这是在防着谁。”
跟赵卫卿就一脸要好,面对他就左防右防。
谁他妈稀罕!
对,谁稀罕?他们本来就没关系了。
如果不是他背部的伤口又出血,他又接受不了别人的触碰,他不会理会她。
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他不想让他们好过。
虽然他不想再和他们牵扯过多,但一点也不妨碍他想折磨他们。
毕竟,他曾经在她和赵卫卿手上受过羞辱。
他要加倍索赔。
梁书韵晚上不能睡好觉,会有脾气。
她恼怒,“陈泽聿,你有病就去治病。你一个有未婚妻的人,你觉得去敲别人夫妻的门,合适吗!”
陈泽聿感到好笑,“夫妻什么?”
“你们老公老婆喊来喊去,还真当自己和对方结了婚?”
“那我以前不也喊过你老婆吗,你也不答应过吗,你和我结婚了吗?”
赵卫卿把我陈泽聿按到木柜边,“你说话放尊重点,谁和你老公老婆!”
梁书韵面色难看。
陈泽聿青筋暴起,推开赵卫卿,问梁书韵:“你没跟他说过?”
他随即勾唇一笑,“也是,毕竟说出来影响你们感情,你哪能对他说?”
梁书韵怕陈泽聿说话没把门,“那是你当时刚恢复,医生说过你暂时不能受刺激,我们才随你怎么叫,随你怎么认错人。”
“而且,我不止一次跟你说过,你有没有想过,我不是你对象。”
“我说过,我们没想欺骗你,我们没有欺骗你的本意。”
“我们只是在想,等你身体恢复得差不多,能稍微经受得住刺激,才慢慢跟你交代这些事。”
“只是没想到,我们还没来得及交代,你自己就发现了。”
“这件事,包括蒋孔繁和唐女士都知道。”
陈泽聿提起这件事,仍心有不甘。
他脑袋一阵阵不舒服。
不过没关系,他早就死过一次。
他已经渡劫成功。
不会再有谁能左右他的心情。
他现在只想报复。他不好过,他们也别想好过。
他勾唇,幽幽地浅笑,“反正我们之间,现在毫无关系。以前的真相究竟如何,又有什么紧要?”
“不过挺有意思的。”
“我看你们俩关系挺好,我还以为你们会所有事都坦诚交代。”
“没想到,梁女士对赵先生,也有隐瞒的事啊?”
“我记得,当时在病房里,只有你我时,你我不仅老公老婆地叫,亲亲抱抱也有。”
梁书韵很不高兴,“陈泽聿,你不要乱说!”
赵卫卿走过去,给陈泽聿的脸一拳。
陈泽聿舔了舔出血的唇角,幽幽地看他一眼,勾唇一笑,也给他一拳。
赵卫卿语气森冷,“你真没品。”
“你非要我们当时不顾你的死活,让你怎么死都行,是吧?”
“我们当时非常想不顾你的死活,但我们的道义不允许我们这么做。”
“我们也受了许多煎熬,才选择先顺着你。”
“却没想到,这些会成为你攻击我们,攻击阿韵的点。”
赵卫卿冷飕飕地看他,“你真没品。”
陈泽聿一言不发。
他宁愿他们当时不顺从他。
他们让他做了一场美梦,最后又亲手戳破这场梦。
如愿以偿的梦魇,从此夜夜折磨他。
他以为他是如愿以偿的,可实际上他从未如愿。
之后,谁又来管过他的死活?
还不如让他一开始,就从没体验过如愿以偿。
没体验过,他就不会有幸福感落差。
他能叫梁书韵老婆时有多快乐,后面他就有多惨。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好起来。
他已经好起来了。
没人管他死活,他也挺了过来。
他还订了婚。
他把上衣脱掉,“别说那些有的没的,赶紧给我处理伤口。”
“我不想支援的人未到,就伤口感染住院。”
他的伤确实有点重。
但先前,他在路上倒下,他们知道他是有伤的,许文博有在梁书韵和赵卫卿的授意下,给他处理了一下。
他不想去医院,他也不要接触医生,他不放心。
他担心对方的势力渗入到医疗系统。
他坚持等支援者过来再说。
许文博给他处理过伤口,按理说,不会再流这么多血才对。
梁书韵皱眉,“怎么搞的?怎么伤口还又裂开了?”
陈泽聿面无表情,“谁知道。”
赵卫卿冷哼,心里默念苦肉计。
梁书韵不会给他处理,他们还是叫更擅长处理伤口的许文博做。
陈泽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
他不喜欢被别人碰。
可她还是叫别人碰他。
他既然脱了衣服,他就不会白脱。
他把先前受伤的两处疤痕,明晃晃地展现。
曾经,有两根钢筋刺穿过那两处伤疤。
至于这伤疤,是因为谁而留下的,他不说。
他满眼锐利的光,刮到梁书韵脸上,“如果你的药膏有祛疤作用,让我也涂涂这两处伤疤。”
“这两处疤,太难看。”
他就是要提醒梁书韵,他身上的两处疤,是为谁而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