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三手脚乱舞反而惹起了狼性,野狼瞅准时机,一个猛扑,利齿精准地一口咬下他的左手,将其狠狠按在地上,另外两头也配合默契,分别咬住他的左右两个脚踝。
三头野狼同时发力,向外拉扯,那架势,有点几分五马分尸的味道。
“停!——”
陆远急忙叫停。
他可不想小公主看到这种血腥场面。
“叽!”白狐听到陆远的指令,也跟着尖叫一声。
原本凶狠的野狼瞬间停止动作,乖巧地站在原地,只是嘴里还紧紧咬着陈老三,并未松口。
陆远赞许的点一点头:“小白不错,回去给你加个鸡腿。”
小公主也跟着附和,奶声奶气地说道:“白白乖乖哒~给炸鸡吖~”
陆远逗逗她的小脸,“又想吃炸鸡啦?”
“嗯呐~”小公主诚实的点头。
白狐听到夸赞,原本就蓬松的尾巴摇得更欢了,它骄傲地挺起胸膛,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在说这点小事不在话下。
陈老三只感裤裆一阵暖意,吓失禁了。
他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惊恐,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嚣张模样。
他心里清楚,必须尽快解决这事,否则,下一次就没这么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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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东山村。
一行人来到安佐姥爷家已经是下午了。
温浩然一下车,就被眼前这银装素裹的美景所震撼,心中涌起一股按捺不住的冲动。
他撒腿朝着雪地奔去,到了开阔处,“扑通”一声,整个人呈大字型直直躺了下去。
松软的雪就像温柔的怀抱,将他的身体包裹进去。
他挥舞着手臂,在雪地上划出几道深深的痕迹,嘴里还兴奋地大喊:“太舒服啦!这雪简直就是棉被,又松又软,好舒服。”
同行的梁羽琪也是南方娃,她冲上去,抓起一把积雪,用力撒向天空。
城阳比他们安静得多,她放开怀里的白狐,双手捧起一团雪,五指微微用力,耐心地压雪成球。
白狐蹦跳着回到陆远身边,蹭蹭他的脚,要求放下小公主一起玩。
小公主挥着小手哇哇叫。
陆远帮她戴好手套,“别急,先戴上口罩,不然冻伤脸。”
“不用哒~”小公主挣扎下地,“白白暖暖,好舒服哒~”
“叽叽~”白狐摇晃着尾巴响应。
这时,前面有个雪球飞过,“啪”地砸在松树上,激起一片雪雾。
落雪纷纷扬扬,晶莹的雪粒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细碎光芒,仿若一场的精灵之舞。
“哇!~~”温浩然发出一声惊叹。
他翻身坐起,大把地拢聚身边的积雪,似乎要做一颗超级无敌大雪弹。
安佑看不过眼,手上的雪球直直朝他身上招呼过去,“温浩然,你个傻瓜,那么大堆雪,你抱得动吗?”
温浩然被砸,立马抓起把雪还击,可惜蓬松的雪花不具有威力,刚脱手就散开,扔了个寂寞。
城阳见状,指指身边的几个雪球,“你用这些吧。”
温浩然跑回来,抓起一个雪球在手上掂了掂,重量刚好:“城阳,你太厉害了。”
说着,助跑两步,朝安佐方向扔了过去。
安佐闪身避开,“傻瓜,安佐砸你,你丢我干嘛?”
温浩然左右望望,分不清佐佑:“你们穿一样的衣服,我怎么分得清是谁?”
安佐指着城阳,“她们穿的也一样啊。”
温浩然:“傻瓜,她们又不是……”
话未说完,又是一个雪球砸过来,这回是梁羽琪丢的。
温浩然瞪起双眼,双手同进抓起雪球,朝他们方向冲去,可惜没跑两步被积雪绊脚,整个人直直扑到雪地里,引得几个小朋友友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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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天黑较早,山区更甚。
不到五点,西天的太阳渐渐西沉,为这雪境披上了一层如梦似幻的绮丽霞光。
远处,连绵的山峦像是被点燃了一般,山峰上的积雪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闪耀着光芒,仿若一座座金山,熠熠生辉。
“哇!~”
小公主发出由衷的惊呼。
日落金山之美,见者赞叹。
“叽叽叽!……”
白狐在雪地上撒欢奔跑,很快跑到山坡边缘又折回来。
小公主跑两步便陷了进去,陆远跟在后面,几次抱起,几次陷入,小家屡陷屡试,玩得不亦乐乎。
李丽质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感觉很不真实。
东山村在山沟沟里,目及之处,全部被厚厚的积雪覆盖。
按道理,这样偏远,被冰雪封锁的地方,应该算是寒苦之地。
可这一刻,耳边尽是小家伙们的欢声笑语,他们一个个穿着轻盈保暖的羽绒服,脸上洋溢幸福笑脸。
何来有一点寒,哪有一分苦?
如果大唐的百姓能这样,该多好啊。
小公主玩够雪地,又扯着白狐找二姐,陆远才得空拿出手机,将这北国风光拍下来。
见李丽质一人发呆,便走过来:“怎么样啦?要不要帮你拍一张,发个朋友圈?”
李丽质翻了个白眼,她哪来的朋友圈?
不对,
还是有一个,陈法拉。
这时,山边传来一阵引擎的轰鸣声,不一会儿,有台雪地摩托车出现,径直朝这边驶来。
“法拉姐?”李丽质认出车上的身影。
“不会吧?”陆远明明看到车上的人胖得有两个陈法拉有余,怎么可能是瘦成竹杆似的陈法拉。
“她带得那个疯婆子。”李丽质解释道。
“什么?”陆远更是懵了,“徐文茜不是进医院了吗?”
“医馆治不了她。”
“这里能治?”
“不是有小白吗?”
陆远傻眼了,“明达的事,你跟她说?”
“没,没说,没全说……”
“你觉得我傻,还是我傻?”
“试一试又没坏。”
“不是好与坏的问题,鬼力乱神啊,无论是大唐还是现代,过于怪异的事都会被判为异类。区别在大唐用火刑,这里喜欢切片,你知不知道,这样明达有危险的。”
“我,我只说巧巧是小白治好的。”
“天啊!我跟孙向武商量好,说是求佛玉牌治好的,目的是想保守秘密,淡化明达的存在,你却跑来拆台。”
“对不起…”
“道歉有用,你就不用我帮你想办法退婚了。不管怎样,等会别扯到明达身上,我说什么你就听着,别多嘴。”
两人说话间,摩托裹挟着风雪,“嘎吱” 一声在两人面前刹住,车身溅起一片雪雾。
陈法拉摘下厚重的头盔,露出疲惫的面容,她大口喘着粗气,“总算找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