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忠已经很久没有来傻柱屋里了,进来一看,发现傻柱家可以说是大变样了。
原本脏兮兮的被子换成了新的,大红色牡丹的被面显得很喜庆,一直都是油腻腻的桌子也是擦得透亮,地上无处不见的垃圾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黑乎乎的墙面重新刮了大白,显得很清爽。
“行啊柱子哥,有了嫂子就是不一样,看这家里收拾的,我还以为走错门了呢!”
靳忠在桌边坐下,笑着调侃道。
“你小子就别埋汰我了,还不是秋叶勤快,经常过来帮我收拾收拾。”
傻柱笑得很开心,这家里有个女人确实是不一样,哪怕还没过门,跟之前邋邋遢遢的单身汉生活相比也是天壤之别。
“嫂子这么好,你可得看紧了。”
靳忠笑道:“今天我在外面溜达的时候遇到许大茂了,他还跟我打听你了。”
“许大茂那孙子打听我什么了?”
傻柱闻言不由一愣,急忙问道。
傻柱和许大茂俩人从小打到大,单论武力,许大茂肯定不是对手,不过许大茂脑子活,会算计,也没少给傻柱下绊子,让傻柱吃了不少哑巴亏。
听说许大茂跟靳忠打听自己,傻柱立刻警惕了起来。
“还能打听啥,他说你最近看起来春风得意的,问我你是不是有啥好事儿。”
靳忠见傻柱紧张的样子就想笑,果然不愧是四合院的一对冤家,一涉及到对方,心里自然而然就起了戒备之心。
“那你咋说的?”
傻柱追问道。
“我能咋说,我就说我工作忙,已经很久没见过你了,许大茂说要自己去厂里打听。”
靳忠将之前和许大茂之间的对话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道:“柱子哥,你可得小心点,好不容易找到的媳妇儿,别让他给搅和黄了。”
“他敢!我抽不死他!”
果然,一听这话傻柱顿时就急了,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变得红温起来。
“柱子哥,你别紧张,这不是还没出事儿吗,我看啊,你赶紧带冉老师去把证领了,许大茂最近正因为相亲黄了的事儿闹心呢,要是让他知道你要赶在他前面结婚,保不齐要使什么坏主意。”
靳忠劝说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总不能天天把冉老师拴在裤腰带上吧?许大茂那家伙能说会道的,万一找个机会去冉老师那背后扎你两刀,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对对对,你说得对,我得抓紧带秋叶去把证领了,不行,我明天就去找秋叶!”
傻柱在屋里来回的转着圈子,琢磨半晌,一拍大腿道:“不,我今晚就得去跟秋叶说好了!”
说着,傻柱扭头就往外走。
“哎哎,柱子哥,你别急!”
靳忠赶紧拉住了傻柱道:“这都几点了,等你跑到冉老师家都得快十点了,这个点你跑人家姑娘家里去,别说人家父母本来就不太同意这门亲事,就算对你没意见,这心里也得生出芥蒂。”
“倒也是,那你说怎么办?我这心里实在是不踏实!”
傻柱一屁股坐下,挠着头满脸的郁闷。
这要真像是靳忠说的,让许大茂找到机会趁虚而入,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这门亲事八成就得黄。
“柱子哥,你听我的。”
靳忠安抚道:“明天你找二大爷去厂里给你请个假,然后你送小风去上学,借着这个机会跟冉老师见个面,约上下午去领证,毕竟许大茂还得去厂里打听你的事儿,至少明天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这样你打个时间差,下午把证一领,就不怕许大茂使坏了。”
“嗯,有道理,就按你说的办!”
傻柱低着头想了想,觉得靳忠这个法子应该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便和靳忠去了后院,径直去找了刘海中。
自从易忠海被枪毙之后,刘海中这个二大爷一直就以院里的一大爷自居,有事儿没事儿就背着手埋着方步在院里转悠,这家看看,那家瞅瞅,就想着出点啥事儿,让他这个一大爷有个发挥的机会。
可惜现在贾家老实了,易忠海和聋老太太也没了,邻居们可谓是真的做到了团结友善,除了偶尔锅碗瓢盆磕磕碰碰拌两句嘴,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大矛盾,让满心官威发不出来的刘海中很是有些郁闷。
见傻柱上门,正自己一个人就着炒鸡蛋喝闷酒的刘海中眼前顿时一亮。
“柱子啊,找我什么事儿?”
刘海中赶紧让傻柱进门坐下,还故意没关屋门,说话声音都高了八度,就想让邻居们听到。
“二大爷,我明天有点急事儿,想麻烦你去厂里的时候帮我请个假。”
傻柱开门见山的说明了来意。
“嗯,这个嘛…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作为咱们院现在实际意义上的一大爷,我得问清楚,你请假干什么,不然领导问起来我不好回答。”
刘海中挺着肚子直着腰,手里捧着特意刚泡了高碎的搪瓷缸子,正儿八经一副领导的做派。
“二大爷,我是真有急事儿,不太方便跟您说,您就帮帮忙,明天晚上我请您老喝酒。”
傻柱看了一眼门外,就见对面西厢房许大茂家里好像有人影在晃,虽然关着灯,但是傻柱知道,许大茂肯定就躲在家里偷听呢。
刘海中嗓门又大,要是说了实话,这老家伙肯定得嚎一嗓子,那许大茂就不用去厂里打听了,这可不行!
“嗯?你这是在贿赂国家干部?”
刘海中眼一横,皱眉道:“柱子,你这做法可不对啊,怎么这么久了思想觉悟还这么低?”
“得嘞二大爷,算了,当我没来。”
傻柱见刘海中这拿乔作怪的样子,索性站起来就往外走,四合院里又不是只有刘海中一个人在轧钢厂上班,找谁不一样?
“哎哎哎,柱子,你急啥!不说就不说呗,这事儿我给你办了,你可说好了明天晚上要请我喝酒,这下酒菜可得有肉啊!”
刘海中见傻柱起身就要走,急忙过来拉住了傻柱的衣袖道:“你这个小同志,性子这么急,这可不行,不够稳重,以后做不了大事儿!”
“是是是,二大爷您说的对,谁能跟您比啊,不仅稳,而且还重!”
傻柱见刘海中答应了,脸上这才带着笑调侃了一句道:“那就拜托二…不,那就拜托一大爷了!”
“好说好说!”
听傻柱改了口,这可直接戳到了刘海中的心巴上,大胖脸笑的满脸褶子,跟个发面包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