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警察进屋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别人的脚印、手印?
我儿子平时都不怎么出门,他怎么会意外死亡?到底发生了什么意外啊?’”
许昭阳和张文宏静静地听着,并没有打断匡继律的诉说。
匡继律继续说道:
“而且,警官,你们知道么。
当时刑警和法医也对我儿子的离奇死法有三个不理解的地方:
1. 我儿子为何穿着红裙子、游泳衣?
2. 他额头前的小针孔从何而来?
3. 还有我儿子双手、双脚有非常专业的打结——谁教会他的呢?”
许昭阳点点头,“您当时没有把这些疑点说出来吗?”
匡继律有些无奈又气愤地说道:“当然说了,可是他们不听,
就说专家已经给出结论了,我儿子就是意外身亡的。”
说到这,这个七尺男儿的眼眶又红了一圈,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
“警官,你说我一个普通老百姓,一个农民工,好不容易人到中年才有了个儿子,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找谁说理去。
我去公安局闹过,去政府部门闹过,可是他们都把我赶了出来,说我再闹事就把我抓进去。”
说到这里,匡继律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助和绝望:“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只能希望你们能重新调查,找出真相。
我不相信我的儿子会这么莫名其妙地死去。”
许昭阳点了点头,“匡大叔,您的心情我们非常理解。
我们会认真对待每一个细节,确保没有遗漏。”
张文宏接着说:“我们会尽全力查清真相,给您的孩子和您一个交代。”
匡继律似乎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仍带着一丝不安:“谢谢你们,我相信你们。
请一定要找出真相,还我儿子一个公道。”
他小心翼翼把袋子递给许昭阳,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这是我整理出来的儿子的日记和一些其他的东西,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许昭阳点点头,接过袋子,开始仔细翻阅。
里面除了几本笔记本,还有一些孩子喜欢的卡片和小玩偶之类的物品。
当他刚准备放下时,突然瞥到里面似乎有一张白色的卡片。
“这是什么?”许昭阳好奇地拿起来问。
“不知道,娃没有说过。”匡继律摇摇头,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张文宏也凑过来看了看,说道:“这有点像网吧的充值卡,不过很奇怪,居然没有网吧名字。”
“未成年不是不可以上网吧么?”
许昭阳接过那卡片又仔细看了看,心中闪过一丝疑虑。
“普通的网吧确实不可以,但是黑网吧就不一定了。”
张文宏解释道,“我记得我以前暗访过黑网吧的,一般都设在巷子胡同里,不是熟人都去不了。”
许昭阳点了点头,他继续问道:“匡大叔,您还记得最后一次见到儿子是什么时候?
他有没有提到去过什么地方或见过什么人?”
匡继律摇了摇头:“最后一次见到他是10月30日周五放学后,他说要回老家的老屋整理一下。
之后我就没再见到他,直到……”
他的声音渐渐哽咽,显然不愿再回忆那段痛苦的经历。
张文宏轻轻拍了拍匡继律的肩膀,表示安慰。
然后转向许昭阳,轻声说道:“这张卡片确实很可疑。”
许昭阳点头同意:“没错。
我们得查一查这个黑网吧的存在,看看是否有其他人知道这个地方。
同时,也要重新审视匡志军的社交圈,特别是他在最后几个月的行为变化。”
许昭阳将卡片小心收好,打算找私家侦探再查查这个卡片的来历。
许昭阳的手机再次响起,屏幕上显示是李队长打来的。
他接起电话,简短地说道:“喂,李队长么?有事啊?”
电话里传来李队长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许神探,许处,您在哪呢!
手续我们应该弄好了,您随时来随时可以查卷宗。”
许昭阳点了点头,“感谢李队长的大力支持。”
李队长接着说:“许处,你们晚饭吃了没有?
晚上我们的人都在,您不是想问问情况?”
“还没吃。”许昭阳回应道。
那边立刻热情地说:“那我派人来接你们,你们在哪呢?”
许昭阳连连拒绝:“不用了,李队长。给我个地址,我们自己开车过去就行。这样也方便些。”
李队长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行吧,那我就把地址发你微信上。
你们到了直接找我,我已经安排好了,大家等着你们一起吃饭,顺便聊聊案情。”
“好的,谢谢李队长。”
许昭阳挂断电话后,转向张文宏和匡继律,解释道:“李队长那边已经准备好,我们可以去取卷宗了。”
张文宏不解地说道:“他不是说明晚上才有空么?怎么现在手续就弄好了,还让我们过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