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宗主哪会看她闲着,笑着问钟聆心:“钟峰主,你有什么看法?”
钟聆心急忙坐正身姿,认真地回答道:“我听宗主和两位师叔的。”
陆宗主无语,他就知道钟聆心是这样回答。
青冥见状,笑着说道:“钟峰主,这里没有外人,来的路上,宗主一直在说你遇事有想法,这次又关系到你,想听听你的想法的。”
钟聆心眼见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自己,想了想说道:“那我就说点小看法,说错了,宗主和两位师叔莫怪。”
陆宗主和青冥青昊都点头。
钟聆心说道:“我的想法很简单,短时间内,叫他们自己忙起来,窝里斗。长期来看,西部只有太虚宗和驭兽宗两大宗门,这两大宗门占地广,人员多,招收的弟子多。这基数大了,好苗子自然就多。长此以往,这两大宗门只会越来越强。必须把两大宗门分化了,分化成很多个小宗门,这样,这两大宗门才能衰败下去。”
青昊听的双眼放光。
青冥和陆宗主相视一笑,他们也是这样想的。
只是这想法想实施起来有点难。
尤其是太虚宗,被虚天宗主掌控的太好,把大大小小的家族势力均衡的太好,相互制约着,没有哪个家族能翻起大浪。
钟聆心微笑道:“虚天宗主制衡的极好。
但架不住太虚宗的大家族都是数万年的老势力,盘根错节的关系太多,利益纠葛太多。
相互之间恩怨情仇,利益得失也太多。
总是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陆宗主点头:“说来听听。”
钟聆心手一挥,一张太虚宗各大家族的关系图就挂在四人面前,她手中灵力化成一个个的光点,就点在关系图上。
黄色的为一个利益派系。
绿色的为加一个派系。
还有红色,紫色,黑色,蓝色,各为一个派系。
这些派系历年来,你抢了我的修真城,我侵占了他的商业利益……
密密麻麻的利益得失算下来,算的青昊尊圣头都大了。
陆宗主和青冥尊圣却是不住点头。
最后,两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一个家族上:蓝家。
蓝家,一个太虚宗的老牌世家,近些年来家族式微。
但蓝家家主极为厉害,靠着各种利益和姻亲关系为纽带,维持着蓝家作为一个大家族的运转,给蓝家下一代的几位天才创造成长的机会。
当然,蓝家这么一块大蛋糕,也有那没占到利益的,正在虎视眈眈,寻找机会咬上一口。
陆宗主轻笑。
他早就派人盯上蓝家了。
如果蓝家覆灭,相关的姻亲链条必然会断,太虚宗的各个势力必然会扑上来瓜分吧。
就在钟聆心和陆宗主等人商量着对付太虚宗的蓝家时,太虚宗的三位渡劫尊圣降临清灵城了。
一进城,三位渡劫尊圣就直奔执法者协会,状告炼丹师协会滥杀无辜,要求执法者协会惩处炼丹师协会,解散滥杀无辜的炼丹师协会。
其实太虚宗两百年来一直想解散炼丹师协会。
本来,他们从炼丹师协会巧取豪夺丹药资源夺的好好的。
但偏偏就来了个钟聆心,一番雷厉风行的改革,太虚宗这两百年就没得取巧,只能老老实实按规矩买丹药了。
这让他们如何受得了。
他们太虚宗啥时候不是得最大便宜的。
既然得不到了,那就干脆毁掉算了。
至于什么仙灵大陆的丹药发展,关他们什么事!
封宇做为执法者协会的会长,自然不敢慢怠太虚宗的三位渡劫尊圣,亲自接过了太虚宗三位渡劫尊圣的状子,搬出执法者协会的条款,逐条地给他们参照。
这边,封宇给钟聆心传讯,叫她快点想办法,他都快忍不住要和太虚宗的三位渡劫尊圣动手了。
太特么恶心人了。
真当他执法者协会是摆设啊!
还搬出陈家状告钟聆心的往事,声称拿到陈家的授权,全权处理陈家和钟聆心的官司。
封宇就郁了大闷了。
钟聆心这么狡猾的一个人,怎么几百年都没处理掉陈家呢!
这也实在不怪钟聆心。
是陈星逸在处理陈家的问题时,发现他和陈家的八卦满足了仙灵大陆修士们的好奇心,有意无意的,为自家商行做了免费的广告。
所以,他就留着陈家这块垫脚石,每到新开商铺或推出新的促销品时,就拿陈家来炒作一下。
说起来,这事儿还是委屈了陈星逸的。
钟聆心拿着封宇传来的讯息,只能摸摸鼻子。
她总不能说,自家为了商业利益,做事的底线有点低吧。
好在,就在封宇忍的肚皮都快气炸的时候,太虚宗那边传来了好消息。
太虚宗的蓝家,大概可能也许……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一夜之间被人灭了门。
同时传出的,还有蓝家的家主,蓝家的大长老,蓝家的两位姻亲,正在一处血腥漫天的秘地里修炼的影像。
这处秘地,经蓝家外嫁的姑娘们确认,就是蓝家后山的秘地。
太虚宗里,各个势力马上行动起来。
就连远在清灵城状告炼丹师协会的三位渡劫尊圣们,也顾不上催逼执法者协会开庭审判了。
全都急匆匆地赶回太虚宗。
实在是蓝家这块蛋糕有点大,能咬上一口,就能得到太多的修炼资源。
太虚宗的太虚殿里,虚天宗主气的一掌拍碎了面前的一张茶桌。
该死的蓝家!
他看中蓝家,留着蓝家,就是因为蓝家最高只有一位大乘修士,而蓝家家主又是个极识相的人。
可以说,蓝家就是他虚天的钱袋子。
现在,钱袋子没了。
他还得处理相关的后续事情。
他好不容易摆平的太虚宗各方势力,又都蠢动了起来。
尤其是那个韦无命,一个愣头青,不知死活地往前冲。
别以为他不知道是季广启在后面给他支招。
这些年来,他忍韦无命很久了。
原本韦无命是他手里的刀,指哪儿砍哪儿的刀。
现在,这把刀竟然想从他嘴里抢食!
该死的,该死的!
他嘴里面的肉哪有那么好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