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说实话,克拉伦斯真的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一进休息室的门,华泊舟就拉住林枳夏的手,关切地问道。
林枳夏转过头,透过华泊舟的眼睛,想要从中看出什么东西。
她突然想起了前天下午,沃尔特先生趁着华江海不在时,和她说的那番话,也是她这几天尽量避免和华江海交流的原因。
“林小姐,你是个好姑娘,所以我也特地给你提个醒。”
“克拉伦斯这家伙,少和他聊天,特别是和他聊你和克里斯特的事情。”
他告诉林枳夏,华泊舟虽然平时看起来对弟弟妹妹冷冰冰的,但事实上,他们兄妹三人之间的关系特别好。
尤其是华江海,格外崇拜他哥哥,已经到了一种盲目的地步。
简而言之,就是华江海是一个超级大兄控。
“看样子,你现在和他相处的还算不错,但我还是担心那个孩子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
“虽然他平时一副不入流的样子,但他确实是个好孩子。”
“所以我希望,林小姐,如果那孩子问了你什么奇怪的问题,你可以直接不搭理他。”
回忆结束,林枳夏看向眼前的人,勾唇笑了。
她很少看到华泊舟在私下相处时,对她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看来他确实很担心华江海在这期间对她说过什么不该说的事情。
“没有,你怎么这么看你弟弟?”
她笑着,将这件事一笔带过。
“对了,那件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完美结束。”
华泊舟将一直拿在手里的文件袋递给她。
“这是你之前找我要的东西。”
林枳夏将文件袋打开,里面正是她想要的那张照片。
但她并没有急着看那张照片,而是转头问华泊舟。
“你是怎么拿到手的?”
黛芙尼会这么轻易把照片拿给他?
虽然这件事确实是她在背后搞鬼,但他们也的确不能凭这件事拿她怎么样。
“别担心,小公主,我有自己的手段。”
“既然是你想要的东西,那我自然就有办法把它弄过来。”
说着,他伸手勾起林枳夏腮边的一缕头发,接着就想要吻上来。
林枳夏慌忙推开他,走到沙发上坐下。
这个华泊舟,一回到自己国家之后,就跟开了挂似的,老是喜欢给她取些稀奇古怪的小绰号,总是听得她面红耳热的。
“我还没问完呢!”
“研究项目这边已经收尾了,过几天就要竞标了,你一个人可以吗?”
华泊舟闻言轻笑一声,也跟着林枳夏坐下。
“真是关心则乱,你还真把我当个初出茅庐的傻小子吗?”
“这种事,我可比你熟练多了。”
林枳夏也被他这句话说的脸红,她确实是有点糊涂了。
华泊舟接手公司,掌管家族的时间可比她长多了,这些流程他早就经历了不知多少遍,她居然还有空去担心他竞标的事情。
“那既然你说完了你的问题,我们就再来谈谈我的报酬。”
“别忘了,你上次答应过我的。”
他伸手点了点自己的脸,向林枳夏索要着自己的奖励。
林枳夏闭上眼,在他的侧脸印上一吻。
“或许,这里也要来一点吗?”
他伸手解开自己衬衫最顶上的两个扣子,伸手指着自己的胸口。
林枳夏记得这里,在华泊舟离开之前,这上面还有她的咬痕,是上次醉酒时弄的,但现在痕迹却已经消失了。
“要补上吗?就像你上次做的那样,标记我?”
林枳夏一下涨红了脸,抿着唇瞪着华泊舟。
“先别急着生气,你也可以选择不做,这只是我提供给你的一个小小的建议,毕竟上次黛芙尼看到它了,可是气得眼睛都红了。”
“当然,如果亲爱的你觉得这件事你在清醒的状态下没法完成,那就当我没说过。”
好手段啊,华泊舟。
明知道他是在故意激她,但林枳夏还是主动上钩了。
她承认,华泊舟远比她想象中的要更了解自己,这个认知让她感到既兴奋,又觉得危险。
一个人,真的能靠这么短时间内的相处,就足以了解另一个人到这样的地步吗?甚至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样的话,才能够引诱对方答应自己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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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结束,华泊舟满意的摸着自己锁骨上新增的痕迹。
“虽然很想继续讨要我的报酬,但还是等一切结束之后再说。”
他站起身,打算出门,却又被林枳夏叫住。
“你先把你的衣服扣好!”
黛芙尼看到没事,但现在在外面的可是华泊舟的爷爷和兄弟,要是被他们看见了,林枳夏就再也不想走出这间休息室了。
华泊舟顿住脚步,还是按林枳夏所说的做了。
“你现在还要去干什么?”
才刚刚回来,就又要走吗?这行程安排也太紧凑了吧。
华泊舟自然也想和林枳夏多待一会儿,但是手头上的工作还没处理完,再加上他去了一趟Y国,堆积的公务就更多了,所以他现在不得不提前离开。
“放心,只是离开几天。”
“下次见面,我会把竞标成功的消息带过来。”
华泊舟弯下腰,在林枳夏额头落下一吻,又转身要走。
“华泊舟!”
脚步顿住,他再次回过头。
“还有什么叮嘱,亲爱的。”
“嗯…路上小心。”
“当然,不过我希望你有什么叮嘱可以一次性说完,这样我也不用一步三回头。”
“…没有了。”
“这样的话,那我就准备出发了。”
他进门之后,将袖口往上叠了一层,露出一小节肌肉分明的小臂,此时,那修长的指尖正勾着他的车钥匙,一晃一晃地,显然心情颇为愉悦。
“你放心,我是个很守男德的人,包括黛芙尼在内的其他女性,我都不会亲密接触,保证回来时,身上没有别的女人的气味。”
这次,华泊舟再次转头,是真的准备走了。
林枳夏坐在他身后的沙发上,却又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真的,足够明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