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萧栖寒又从一旁拿起一条轻薄柔软且透气性良好的被子,轻轻地盖在了时苓身上,并仔细地将四周的被角掖好,确保不会有凉风钻进去惊扰到时苓的美梦。
做完这一切之后,萧栖寒静静地凝视了时苓片刻,眼中满是柔情蜜意。
最后,他轻手轻脚地转身准备离开房间,以免发出声响吵醒熟睡中的时苓。
然而就在这时,原本安静沉睡的时苓却像是有所感应一般,猛地伸出一只洁白皓腕,手紧紧抓住萧栖寒的手腕,力道之大让萧栖寒不禁微微一怔。
紧接着,时苓迷迷糊糊地嘟囔道:“你陪我一起睡!”,那声音娇憨婉转,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请求,竟是没有丝毫犹豫地点头应下。
随后,他轻轻地挣开时苓的手,快步走向隔壁房间取来另一套崭新的被褥和柔软的枕头。
回到床边后,萧栖寒动作娴熟而轻柔地铺好床铺,然后缓缓躺下身去。
躺下后的他并未就此安睡,而是主动将手伸向时苓,与时苓那双纤细柔嫩的小手再次紧紧相握。
就这样,在这个静谧的夜晚里,两人始终手拉着手,一同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直到黎明破晓时分,窗外透进第一缕阳光洒落在床榻之上,他们才悠悠转醒。
时苓表示:……萧栖寒在纯爱方面也是一样的出类拔萃的没了边了。
——
美好的时光总是如白驹过隙般转瞬即逝,他们在 S 市仅仅逗留了短短一天半的时间,萧栖寒便因工作繁忙而不得不急匆匆地赶回公司。
然而,令时苓意想不到的是,之前参加的那场面试竟然是真实且有效的。
就在不久前,她收到了被录用的通知,成功晋升成为磐鸦集团的一名实习生。
挂好工作证的时苓站在镜子前,仔细地梳理着自己的头发。
不一会儿,一个干净利落的高丸子头便出现在了镜中。
接着,她又拿出化妆包,开始精心修饰自己的面容。
尽管妆容看上去极为淡雅自然,但每一笔每一划都是经过她反复琢磨后的成果。
时苓面对着看起来画了跟没画没差别的妆反复揣摩端详着。
“虽说化妆技术还得再精进,不过这身行头还真有点职场精英那味儿了嘿!”
时苓自言自语嘀嘀咕咕着。
正当她沉浸在自我欣赏之中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呼喊:“苏凌!”
是萧栖寒的特助李弈城在叫她。
时苓连忙应道,并迅速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快步冲出了萧栖寒的办公室,来到走廊与李弈城碰面。
当李弈城看到时苓竟是从总裁办公室里飞奔而出的时候,他不由得大吃一惊。
心中暗自思忖道:“这谁啊?才来公司第一天居然就如此big胆,敢直接去总裁办公室里溜达!”
待他定睛看清时苓的面容后,更是惊得目瞪口呆,眼珠子仿佛都要从眼眶里飞射出去一般。
此刻,李弈城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无数个“太阳”和“羊驼”的表情包,不断地刷屏而过。
李弈城此时此刻但凡说一个字都得结巴成机关枪,完全丧失了组织语言和语言表达能力。
于是一向特别注重自身威严形象的李弈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沉默是金。
然而,他的内心却早已如同遭受了雷击一般,被震撼得外焦里嫩。
千言万语堆积在心头,仿佛随时都会冲破喉咙喷涌而出,但又硬生生地被憋了回去,这种感觉简直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小命难保。
[这不是萧栖寒家里那位吗?!]
这个念头在李弈城脑海中不断盘旋,犹如一道惊雷炸响。
[不是!谁把这位祖宗给请来了啊!!!]
他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boss啊!你哪怕再刚正不阿一视同仁,也没有必要让自己媳妇来当秘书助理啊!]
各种想法纷至沓来,令李弈城应接不暇不自觉出神。
时苓迟疑的看着面前和萧栖寒如出一辙的冰山厌世脸,但装高冷的功夫明显还不到家的李特助拉拉着个驴脸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时苓不禁心生疑惑:
[?难不成李弈城认识自己,知道自己是改名混进公司的进来的?
但是这真的是迫不得已呀!
如果被她哥发现他们最近正在和准备合作的磐鸦集团里打工,以他的性子,肯定会想方设法去调查磐鸦的底细。
到时候,事情恐怕就要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想到这里,时苓的眉头紧紧皱起,忧心忡忡。
要是被她哥发现他近期要合作的磐鸦集团,自己还在里面打着工,他肯定要去查磐鸦的底细。
尽管她对萧栖寒拥有隐瞒情报的高超能力和手段深信不疑,秉持着绝对信心,但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自然是再好不过。
就在这两人彼此对视,面面相觑却都心照不宣沉默不语的时候,只见那电梯门缓缓打开,萧栖寒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了出来。
他一现身,便毫不犹豫地对着李弈城展开了一场看似平静如水、实则如狂轰滥炸般直击心魄的斥责与鞭策。
那话语犹如连珠炮一般,源源不断地向李弈城袭来。
一旁的时苓旁听着这一番激烈的说辞,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动起来,仿佛能够感受到李弈城此时所承受的巨大压力。
等到李弈城领受命令匆匆离去,忙着处理其他事务之后,依旧保持着那张冷若冰霜面孔的萧栖寒,没有丝毫停顿地转过身来,示意宛如戴着满脸痛苦面具的时苓跟自己进办公室。
时苓见状,只得如同被老师罚站的小学生一般,亦步亦趋地跟在萧栖寒的身后。
然而,就在这时,萧栖寒毫无征兆地突然来了一个转身,猝不及防的时苓就这样直直地朝着萧栖寒的身体撞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时苓脑海之中飞速闪过无数念头,但令她感到诧异的是,首先映入脑海的既非担心自己会因撞击而变得狼狈不堪、眼冒金星;亦非去算计一个没站稳从而导致脸着地的可能性究竟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