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听了这话,气得笑了出来,他抱着手臂,嘲讽道:“哟,按你这么说,只要东西珍贵不见了,那就是我偷的呗?你这逻辑可真是够‘厉害’的呀,那我还说这药丸是你偷了故意来诬陷我的呢,毕竟药丸现在还在你手上呢,怎么也不能说是我吧?”
慕樽月一听,脸涨得通红,指着白黎大声道:“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慕樽月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怎会做那等偷鸡摸狗之事,分明是你塞到我怀里的。你向来品行不端,谁都知道这种栽赃陷害的事就你能干出来。”
白黎翻了个白眼,懒得再跟他多费口舌,拿着手里刚抓到的鱼,转身就准备走,嘴里嘟囔着:“我可没功夫跟你在这儿瞎掰扯,我还饿着肚子呢,得去烤鱼填饱肚子,你爱咋想咋想吧。”
慕樽月见状,哪肯轻易罢休,一个箭步上前拦住白黎的去路,瞪着眼睛道:“想走?没那么容易,今天你必须把事儿说清楚,不然我可不会善罢甘休。”
白黎眉头皱得更深了,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他强压着怒火道:“我说慕樽月,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呀,我说了不是我偷的,是师叔给我的你又不信,你要实在不信,大可以去找二师叔对质去,在这儿缠着我有什么用。”
慕樽月冷哼一声,道:“二师叔现在闭关了,我找谁对质去,你今天不给我个交代,我便把这事宣扬出去,让整个门派的人都知道你柳乘风的‘恶行’。”
白黎一听,沉默了,他知道他的主角性格就是这样纠缠不休,坚持不懈,可他没想到这人居然能固执成这样,他们身为师兄弟,这一丁点的信任都没有了吗?
着实被慕樽月这无理又蛮横的举动给气到了,白黎无语了好一会儿,直骂这家伙简直不可理喻。
不过,他眼珠子一转,瞬间心生一计,脸上立马装出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伸出手指往天上一指,扯着嗓子大声喊道:“看那是什么?”
声音非常的惊恐,任谁听了都会下意识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慕樽月果然中计了,他下意识地仰起头。
白黎哪还会放过这绝佳的逃跑机会,当下便压低身子,脚步轻抬溜之大吉。
慕樽月仰头看了半天,天上除了几朵白云悠悠飘过,哪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呀,他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气得脸都涨红了。
怒吼道:“好你个白黎,竟敢骗我!”说着,他脚下猛地发力,朝着白黎逃跑的方向追去,几个起落间就拉近了距离。
眼看就要追上白黎了,慕樽月眼神一狠,悄无声息地运气于掌,趁着白黎还没察觉,猛地朝他的肩膀狠狠拍了过去,口中恶狠狠地说道:“哼,我看你还往哪儿跑,定是你偷了更珍贵的药丸,不然怎么愿意去把之前那个给我,今天非得从你这儿搜出来不可!”
慕樽月本想着,白黎肯定会有所防备,大概率会躲避这一掌,所以他这一次出手虽说带着怒火,但力道也还是有所保留,没使出全力。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白黎或许是跑得太急,又或许是压根没料到他这么快就追上来了,就那样直挺挺地,竟不躲不闪,正面迎上了这一掌。
“嘭”的一声,这一掌结结实实地拍在了白黎的肩膀上,白黎只感觉肩膀处剧痛瞬间蔓延开来,疼痛感好似无数钢针齐齐扎入,让他整个人瞬间懵住了。
紧接着,他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踉跄了好几步,最终“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扬起一小片尘土。
肩膀处传来的剧痛让他的身子像筛糠一样微微颤抖着。
慕樽月见状,先是一愣,心中第一个念头便是这厮又开始装模作样了,这家伙平日里就鬼精鬼精的,指不定这会儿又憋着什么坏主意呢。
他下意识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心里暗自思忖着:周围应该不会有其他人吧?要是真被其他人看见了,估摸着又少不了一顿说,说不定还会传到师父他们耳朵里,那自己可就麻烦大了。
慕樽月站在原地缓缓闭上双眼,静气凝神片刻,仔细去感知周围的动静。
片刻过后,他却并没有发现周围有任何异样的气息,心中越发觉得奇怪,嘴里不禁小声嘀咕着:“周围没有人吗?那又是为何呢,莫非是想等我上前再给我回击?”
慕樽月静等了片刻,好奇终究还是占了上风,他咬了咬牙,还是快步上前,弯下腰,伸出手就想去探白黎的怀里,想看看那里面到底是什么药丸。
可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白黎的瞬间,却发现白黎躺在地上,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如纸,整个人就好像刚刚那看似不算太重的一掌,竟如同给了他致命一击一般,毫无生气地倒地不起了。
慕樽月的手就那样僵在了半空,脸上原本的试探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在那儿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嘴里还嘟囔着:“这家伙,不会真被我打伤了吧……”
不过这怎么可能呢?他们同为一个门派,平日里一起修炼、一起切磋,对彼此的招式那是最熟悉不过。
他的这一掌原本并没有准备想伤害他,不过就是想着让白黎回击减缓他的。
这种平时过招的打斗方式,他心里可是能分得清轻重,以往每次切磋也都是点到即止,大家都不会受什么重伤。
可慕樽月心里也清楚,即便自己再怎么分得清轻重,在没有任何防护的措施下,这实打实的一掌要是打在要害部位,也的确会让对方受到重伤。
想到这儿,慕樽月的心里“咯噔”一下,后怕涌上心头。
慕樽月忽然有点不知所措起来,他顾不上再去想那药丸的事儿了,赶忙蹲下身去,伸出双手轻轻摇晃着白黎的身子,喊道:“白黎,白黎,你醒醒啊,别装了,你可别吓唬我呀!”
见白黎毫无反应,他又加大了手上的力气,一边摇晃一边把耳朵凑近白黎的嘴边,试图去听一听白黎还有没有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