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此刻的脑子都像是陷入了一团迷雾之中,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建国见状,顿时又是一阵狂笑,那笑声在房间里回荡,带着一种得逞后的得意。
“杨老大,咱可不能听风就是雨啊,就冲咱们这交情,我崔建国怎能干那缺德事儿啊!
哈哈哈。”
他一边笑,一边得意地望着杨无邪。
此刻,轮到杨无邪羞愧难当了。
他站在那里,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啥好了,支支吾吾,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一旁的田平安此刻只觉如遭雷击,太过意外了!
他猛地瞪大了双眼,那眼珠好似要从眼眶里滚出来一般,嘴巴张得老大,仿佛能塞下一个大苹果。
心里就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疯狂爬动,不断思绪着:
不可能吧!
刚刚那明明是确凿无比的事实啊,光头强的惨状仿佛还在眼前,那鲜血仿佛还在空气中弥漫,怎么这才短短一会儿,整个事情就像是一场魔幻大戏,剧情就跟翻书似的,一下子就完全翻转过来了呢?
他满脸疑惑,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口吻,奇怪地嘟囔道:
“真的假的?还在?那刚刚烈风吞下去的那个到底是个啥玩意儿啊?”
江必新却只是冷笑一声,缓缓地点点头,眼中透着一丝对这一场闹剧的玩味与调侃:
“咱们老板可真是有趣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堂而皇之地演了一出精彩的障眼法。
嘿,这本事,一般人还真学不来。”
崔建国一听,脸上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挑了挑眉,悠悠说道:
“哦?能让江科长你看出来了?我还以为我们青松这演技堪称绝妙呢。”
江必新哈哈一笑,那笑声在这略显沉闷的氛围中格外清晰,他说道:
“哈哈,那是当然。
你们可别忘了,我这多年的刑警可不是白当的。
当时汪科长说要切掉光头强的东西,那光头强从头到尾都没有显出一丝疼痛的模样,就好像那玩意儿根本不是他自己的似的。
而且啊,整个过程一滴血花都没有飞溅出来,这多不合常理啊,我当时心里就觉得这事压根就不是真的。”
汪青松一听,似乎觉得有些不服气,连忙说道:
“可是,当时光头强大声叫骂个不停啊,那声音大得,房盖都快掀掉了。”
江必新不急不缓,微微摆摆手,解释道:
“那不过是因为你演得太逼真啦。
你想啊,他当时以为自己真的被切掉了,那心里肯定有多害怕、多愤怒啊,所以才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跳着高就骂起来,实际上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被切掉了呢。”
崔建国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调侃道:
“那我说要油炸出来给你吃,你也没说那不是真的啊。”
江必新听了,无奈地摇摇头,苦笑道:
“老板想要演戏,我这个下属能不配合吗?
我当时就瞅了一眼那个所谓的油炸东西,嘿,一眼假嘛,当时就看出来那就是一段普通的肉肠嘛,所以啊,我立马就扔给烈风吃了。”
这时,一直愣在一旁、还没完全从刚才的那一幕中回过味来的钟衙内,终于恍然大悟,眼睛里闪烁着佩服的光芒。
只见他猛地一拍大腿,大声称赞起江必新来:
“哇靠,还得是老刑警啊!
这洞察力,简直神了,一眼就识破了这其中的奥秘。
瞧瞧咱们这些人,就跟些没头的苍蝇、二傻子似的,啥都没看出来,还跟着瞎起哄呢。”
此刻,田平安那一颗心啊,对江必新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暗自思忖着,这江必新的本事简直神了!
自己跟人家一比,那能力、那水平,简直就是望尘莫及,说是被甩出三条街、不,十条街都不止啊!
田平安眼珠子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故意阴阳怪气地说道:
“哼,你们说的那些啊,根本就没法让人信服!
我看啊,还是把光头强给扒了,让他那威风凛凛的老大亲自过来验验货,这样才能让人服气,你们说是不是啊?”
崔建国一听,顿时爽朗地笑了起来:
“哈哈,胖警察说得对极了!
扒了,扒了,咱可不能让杨老大心里头存疑,觉得咱在骗他。”
说罢,他还得意洋洋地朝田平安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押着光头强的三个大汉那可是训练有素,听到这话,立马行动起来。
只见他们动作麻利地提起来光头强,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裤子扒了下来。
众人纷纷瞪大双眼,探头瞧去。
嘿,果不其然!
光头强的下身黑黑的、软软的,那东西确确实实还在原位!
杨无邪见状,无奈地摆摆手,一脸无奈又带着几分恼怒地说道:
“哎呀,快给他穿上吧!瞧瞧这闹的,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说完,杨无邪便迈着大步冲到老板桌前,眼睛紧紧盯着桌上那两万块钱,伸出手一把抓住,紧紧握住,仿佛生怕崔建国反悔似的。
然后,他把钱装进兜里,冷冷地说道:
“行,崔老板,你今儿算是耍我玩了。
得嘞,这钱我就收下了,就当是你耍我的补偿!”
话毕,杨无邪带着张善昭就准备往门外走去。
路过光头强跟前时,他狠狠地瞪了光头强一眼,那眼神仿佛要直接把光头强给看穿。
张善昭也不含糊,走到光头强跟前,抬手就在他的头上“啪”地拍了一巴掌,大声呵斥道:
“瞧瞧你这傻愣愣的样子,还傻站着干嘛呢?还不赶紧跟老大走!”
光头强如梦初醒一般,连忙一瘸一拐地跟着杨无邪出了门。
走到门口时,他还不忘小声嘟囔道:
“嘿嘿,这一趟没白来啊,嘿,挣了两万块呢!”
崔建国听到光头强的嘟囔声,嘴角微微一上扬,故意扯着嗓子高声喊道:
“杨老大,咱这么急着走干啥呀?咋不来留下来喝两杯呢?哈哈,今晚咱们不醉不休!”
杨无邪的脚步停顿了一下,随后传来他那冷冷的声音,远远地飘过来:
“改日再会。”
声音渐行渐远,仿佛还带着一丝未消散的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