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皇后来了。
李承乾看到她来了,这个脸色精彩的就像是放电影。
“见过母后。”
他赶紧行礼。
“太子平身。”
长孙皇后依旧是维持着皇后威仪,看起来大方沉稳。
“罗峪县子呢?”
她看着李承乾。
“罗峪……他,他在长乐公主的闺房……”
李承乾硬着头皮回答。
长孙皇后的手臂微不可查的抖了抖,她的目光瞬间变的严厉。
“胡闹,你身为长兄,如此逾越礼数的行为,你居然没有制止,真的是让我失望!”
她呵斥道。
李承乾也是不敢反驳,主要是他也没有料到这罗峪是真敢往女人的闺房里面走,等他想拦的时候,已经晚了。
长孙皇后也不再墨迹,她径直走进了长乐公主的闺房。
“这铜镜实在是看不清楚,等有时间我给你重新打造一面镜子,那时候你就知道你有多漂亮了。”
还没进屋,她就听到了罗峪声音。
长乐公主刚要回话,长孙皇后就进来了。
“母后……”
长乐公主吓了一跳,赶紧行礼。
长孙皇后微微点头,目光已经落到了罗峪的身上。
“罗峪县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清冷的问。
“太子说他读书读的烦闷,我陪他到处走走,正好路过长乐公主这里,顺便来打个招呼。”
罗峪回答。
这话一半真,一半假,反正屎盆子让李承乾背着罗峪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
“我问你的是,你为何会在长乐公主的闺房?”
“你难道不知道这已经严重玷污了一个女子的声誉吗?长乐公主以后还怎么嫁人?”
长孙皇后呵斥道。
长乐公主看了看罗峪,她似乎想要替罗峪解释一下, 但是被长孙皇后瞪了一眼,她也不敢说话了。
“皇后娘娘,您可不能往我身上扣大帽子啊!”
“我一没有言语骚扰长乐公主,二没有对长乐公主动手动脚,我们之间只是好朋友一样的说说话而已!”
“至于您说为什么要进长乐公主的闺房,这似乎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嘛,长乐公主不也进过我的房间?”
“您都能和陛下一起商量国家大事,男女平等的道理我相信皇后娘娘一定比我更懂……”
罗峪根本不接长孙皇后的话,他反倒是利用现代社会的理论开始反向给长孙皇后洗脑。
“男女平等?”
“你倒是牙尖嘴利的很呢……”
长孙皇后也不简单,她目光炯炯的看着罗峪,思索着该如何惩治一下这小子。
“太子……”她突然喊了一声。
李承乾缩头缩脑走进来,他看了看长孙皇后。
“鉴于罗峪县子对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太子你亲自将罗峪送到李师那里,让李师好好给他讲讲。”
长孙皇后命令道。
“是,母后!”
李承乾赶紧点头,他拉着罗峪就跑了。
“母后,我并没有和罗峪县子有逾越礼数的地方,您应该知道女儿的呀。”
长乐公主拉着长孙皇后的手撒娇。
“你这个孩子,这么大了还不懂事吗?”
“罗峪这个小子的身份到目前还不是很清楚,就连你父皇都对他不能完全放心,你怎么能先对他另眼相看?”
“以后不得我的允许,不许你私下和罗峪见面,否则我就将你送到行宫反省。”
长孙皇后警告道。
长乐公主挎着小脸,也不敢说话了。
李承乾一路将罗峪拖出了后宫,他这才长长的吐了口气。
“罗峪,你可真的是害死我了。”
他简直杀人的心都有。
“我害你什么了?”
罗峪不以为然。
“你一会就知道了,我告诉你……一会见到了李师,你自己搞定,千万不要扯上我。”
李承乾哼哼。
“李师是谁啊?”
罗峪好奇的问。
“李纲,前任礼部尚书,太子少保,据说我父皇还要晋升其为太子少师,那可是一个真正的刚正不阿之人,一生谨守礼数!”
李承乾似乎对去见李纲非常抵触。
罗峪恍然大悟,这个李纲就是和房玄龄、魏征这些人齐名的大唐谏臣,一向以敢说话,而且不惧强权着称。
“李承乾,你好歹也是太子,一个老古董就让你这么怕了?”
“啥也不是……”
李承乾撇了撇嘴。
“你一会就知道李纲的可怕了。”
两个人来到了崇文馆,罗峪就看到了一个老头征在给一些皇子和一些皇亲国戚的子女讲课。
李承乾老老实实的站着,不敢打扰这个老头讲课。
罗峪一看,也只能在一旁站着。
他脑子里面不断地思索着李纲的事迹,史书上面记载的不多,不过罗峪平时搜一些资料偶尔也见到过一两次李纲的记录。
“今天授业到此结束,诸位返回之后务必温习,明日的考核如果不合格,那么就要按照规矩处罚。”
李纲终于下课了。
正在上课的这些小子们一个个全都跑了,看得出来,他们在李纲的面前也是如坐针毡。
“见过李师……”
李承乾行礼。
“是太子啊!”
李纲微微点头。
“李师,母后让我带罗峪县子来找您,让您给他讲述一下我大唐的礼仪。”
李承乾说道。
他脸上一本正经,但是一想到罗峪一会的痛苦,他就有点忍不住想笑。
虽然自己也是和罗峪第一天认识,但是两个人的关系却有点像是多年好友,就连称呼都是正常人的称呼。
李纲看了一眼罗峪。
“原来这位就是见献了制盐之法和土豆的少年,既然有如此本领,为何不懂礼数?”
他这话可是夹枪带棒的。
罗峪虽然不喜欢那些咬文嚼字的说辞,但是并不代表他听不懂。
“李师,我就想请问您一个问题,只要您能让小子折服,小子一定好好地学习这礼仪。”
李纲微微一笑。
“即是如此,请讲。”
“礼仪到底有何用?”
罗峪问。
这个问题简单至极,别说是李纲了,就连旁边的李承乾张嘴就能说上半个小时。
“所谓礼仪……一共有五礼之说,祭祀视为吉礼,冠婚视为嘉礼,宾客视为宾礼,军旅视为军礼,丧葬是为凶礼!”
“但是在这皇家,礼仪只分两种,一种为政治礼仪,一种为生活礼仪,这其中又细分为多个分支……”
果然,李纲一开口,就是那套大理论。
两分钟后,罗峪的嘴巴慢慢的张了起来,他当着李纲这位老古董的面,大大的打了个哈欠……
李纲突然不说话了,这个老头脸色涨红,嘴唇哆嗦,整个人就好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