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尾巴草又被颜玉给捡了起来,她坐下支着下巴百无聊赖的晃悠草。
春花欲哭无泪:“郡主,您认真的吗?”
颜玉笑眯眯:“假的。”
春花:“……”
颜玉玩儿着狗尾巴草,玩儿断一根儿,旁边又适时的递来一根儿。
离墨还特别贴心的将狗尾巴草的草根儿用帕子擦拭干净。
正在他垂眸仔仔细细的擦拭另一根儿狗尾巴草时。
一根儿毛茸茸的狗尾巴草忽然落到他面前。
他抬眸:“郡主。”
颜玉朝着他比了个嘘的动作。
她唇角轻勾。
毛茸茸的狗尾巴草扫过离墨的下巴。
微微发痒,又有些异样的感觉。
接着毛茸茸的狗尾巴草又轻轻掠过他的喉结……颈部……最终落在那被青衫衣襟掩住的胸口。
“扯开点儿。”
颜玉不轻不重的一点,狗尾巴草也随之在他胸口处划过。
微带着命令的口吻让离墨心口发热。
他望着她的笑颜愣了神。
“愣着做什么?快点儿。”颜玉轻斥,只是唇角带笑,不似生气,更像是逗弄。
离墨下意识的照做,将衣襟扯开了些。
这才想起还有其他人在。
朝旁边一看。
春花早已没了身影。
窝在门口的春花看着漫天的繁星——
啊,山里头的星星好像格外亮呢。
就跟她似的。
屋内,破败的屋子内一人情动,一人慢条斯理的逗弄。
离墨白皙略清瘦的胸膛上,一根毛茸茸的狗尾巴草在轻轻作乱。
所过之处。
点点红霞起。
胸膛的主人早已眸中迷离,如玉清润的脸在夜色下褪去了素淡,染上了欲色。
“郡主……”
他似祈求似低喃,湿润的眸子映的满是颜玉。
颜玉神色不变,只是手中的狗尾巴草又轻轻甩在他心口处:“说说,晚上出府做什么?”
离墨轻轻喘息,微红的眼角湿润润的,如水的眸子盯着颜玉:“前几日借了好友一只鹦鹉,今日想将它还了去。”
“接着说。”
颜玉不为所动,眸光落在一点艳红上,唇角轻勾,毛茸茸的狗尾巴草落在其上。
“嗯……”
克制压抑的低喘立马落入耳中。
她看着面前已经红了眼角,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灼热温度的人,恶劣的又轻抽了一下。
下一瞬,她就被带入了一个带着青竹气息的怀抱里。
颜玉惊讶挑眉。
兔子吃胆子了?
离墨也是在环住颜玉后回神。
意识到做了什么后他只是紧张了一瞬,随之垂眸埋入颜玉的肩窝处,轻喘着呢喃:“郡主,郡主,郡主……”
本期待着下一步的颜玉:“……”
好像大胆了,又好像没有。
她轻轻推开他。
离墨迷茫中又有些委屈:“郡主……”
颜玉无语:“叫魂呢,想亲就亲。”
离墨一双迷离的眸子瞬间就亮了。
颜玉瞧着特别像是……
饿了许久的兔子突然抱住了一根儿胡萝卜。
离墨惊喜,似乎又有些不可置信,不住轻喃:“郡主允了的,允了的。”
他低头,吻住颜玉近在咫尺的红唇。
有些生疏,但很轻柔。
颜玉主动攀上他的肩膀,吻住他。
身子相贴。
颜玉甚至能感受到他每一次的呼吸和心跳。
是渴望是急促是情动。
离墨眼中透露着沉醉,仿佛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许久后,离墨才不舍的主动退开:“郡主,还有一个时辰就天亮了,你小憩片刻,明日我们再想法子下山。”
“真贴心。”
颜玉摸摸他清俊的侧脸,小小打了个哈欠,也是真有点困了:“把春花叫进来一块儿睡会儿吧。”
离墨轻声道:“我为郡主守夜。”
颜玉闭上眸子:“这夜有什么好守的,就一个破屋,就算他们想动手,也得明天了,乖,别逞强,睡吧。”
春花也被喊了进来。
夜里有些许的凉意。
离墨正想将外衫褪下给颜玉披上就被她给阻止了。
“你这身子骨,算了吧。”
“郡主,府里头大夫开的药我都喝了。”
“所以?”
“我身子……极好。”
“好好好,你身子好,你嘎嘎强。”
离墨还要脱衣服。
颜玉一句话拦住了他。
“是给我衣裳还是抱着我睡?”
不大的破屋内。
颜玉窝在离墨怀里,睡的还算安稳。
离墨本想执意守夜。
被颜玉啃了一口后哄睡了:“乖,睡吧。”
一边的春花委委屈屈。
她也想要郡主哄。
“花儿也快睡。”迷迷糊糊的声音让春花心中一暖,她轻轻的点了点头也闭上眼睛。
果然如颜玉所说。
第二日。
才卯时。
就有人来了。
颜玉被吵醒,打了个哈欠深深感叹:“这年头不容易啊,当个山匪都得按时按点儿的上班,起这么早干嘛?开早会呢。”
来的还是昨天的两人。
两人进来看到的就是颜玉这睡眼朦胧的样子,不由眉头一拧:“你不怕?”
颜玉这才想起自己的人设,小手在腰间摸了摸。
又摸了摸。
又……
摸了好几摸。
离墨问:“小姐在找什么?”
颜玉低头找:“我帕子呢?”
“小姐找帕子是?”
“哭啊,没帕子我怎么哭?”
春花:“……”
山匪:“……”
帕子昨天不知道被颜玉丢在了哪儿。
她瞅了瞅。
扒拉了一下离墨,从他怀里掏出一方帕子。
情绪酝酿好了,正要低头哭,蓦的发现帕子好像有点子眼熟,她不由惊讶的瞥了离墨一眼。
离墨脸隐隐有些发热。
他私藏了郡主的帕子竟被郡主发现了。
颜玉一秒上戏,一甩帕子,抵住眼角就开始嘤嘤嘤:“我好怕啊,你们想干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劫财我不想给,劫色你们太丑了我不行嘤嘤嘤。”
离墨:“……”
春花:“……”
山匪:“……”
颜玉没忘自己小白花小姐的身份,努力不崩人设,泪光点点,一双水眸不可置信的望着两人:“你、你们不是好人!我如此信任你们,把你们当自己的亲大哥看待,嘤嘤嘤,你们欺骗我的感情。”
她抽泣着,身子还好似受打击过大,轻晃了几下晕倒在离墨怀里。
她幽幽怨怨的甩了下小手帕唱:“心碎了一地,捡不回从前的心跳,深陷过去我无力逃跑。”
沉默声再次蔓延。
离墨:“……”
春花:“……”
山匪:“……”
离墨离颜玉最近,受歌声摧残最严重的就是他。
不过他对颜玉滤镜八米厚。
在山匪露出痛苦的表情时,他反而十分认真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