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渡山接通了视频，林栖川站在雪里，里面还穿着古装的衣服，外面裹着厚厚的羽绒服。
他的狐狸眼弯弯的看着镜头，“费渡山，这里很好看。”
沾了雪，变成糖渍小狐狸。
林栖川很好了解，他有时很直接，有时并不会直接对他说，会表示这里很好看，这里的东西很好吃。
一切其实都是在说，我想你了。
费渡山一动不动的看着屏幕，点了录制。
“栖川，外面冷，我们进去说。”
小狐狸跑回来，拿走助理手上的手机，钻上暖和的保姆车，“我还没有结束，一会儿要继续去拍摄。”
刚上车不久，费渡山找出林栖川发给过他的行程单看。
不一样。
最近半年，林栖川重新开始学习舞蹈和唱歌，他想办一个小型的粉丝见面会，门票全部通过抽奖送出去。
这一次的拍摄，源于云寺母亲的推荐。
林栖川接连出演了几个配角，得到了很多好评，他想一步步的慢慢走下去。
费渡山会陪他做任何事情。
拍摄地离得不远不近，费渡山乘坐高铁，在半天后抵达拍摄地点。
昨天晚上，费渡山的视频没有开多久，林栖川就又被叫了出去。
小助理告诉费渡山，剧组前几天的男二换了林栖川的前队友，叫什么柳向笛，对方总是找林栖川的事情，但是林栖川不让他告诉费渡山。
片场，林栖川一大早起来做妆造，美人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里面是一身白色古装，只是素妆淡抹便足够的漂亮。
林栖川接的是一个男三号，会在第二十集下线。
柳向笛的助理拎着热奶茶出现在化妆室，“林老师，我们向笛给您买的。”
林栖川缓缓睁开眼睛，这是一双夺人心魂的狐狸眼，刚刚在休息，还带着一些倦怠感。
他没有伸手，旁边的小助理接了过去，“谢谢柳老师。”
柳向笛的助理假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柳向笛正是炙手可热的偶像，有专门的休息室化妆。
助理把林栖川的反应说了，柳向笛呵呵笑了一声，丝毫不遮掩对这位前队友的嫉妒，化妆师早就习惯了，继续专注的化妆。
“以前在队里就是这样，现在靠着和费总离婚想要复出，我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就这么容易。”
“今天让他继续等着，我拍完他才能拍。”
林栖川的角色戏份本来就不多，耗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可是，在娱乐圈，拜高踩低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导演也暗自劝过几次，林栖川说没关系。
他足够的体面，柳向笛的任何行为都不入他的眼。
景搭好，现场工作人员拍了一遍灯光摄影。
林栖川抱着热水袋，裹着羽绒服坐在角落里，他没有休息，而是在专注的看着导演的屏幕，去了解和学习。
柳向笛热情的朝他走来，“哥，今天休息的怎么样？”
林栖川抬起头，谁都能看出林栖川的敷衍，“还好。”
“我真的很高兴，我们在一起拍戏。”
刚刚出道的那一年里，温多林爆火。
提起男团，只会说温多林那个团，温多林因病退团时，整个粉圈都要崩了，不少人转为团粉，或者队友粉。
即便在练习的几年里，林栖川很照顾柳向笛，也不影响柳向笛对他的嫉恨。
导演让柳向笛准备，随着咔一声，镜头往前推进，柳向笛拿着一把佩剑，挥舞指向前方。
这一段，柳向笛演的还算不错。
他很满意的过来看，让助理给他录vlog，还要把林栖川录进去，等到宣传时，一起发出去。
导演后面的林栖川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柳向笛望过去，发觉林栖川正在往外面走，他跟着出去，看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摆了两大张桌子，派送团餐的人员正在搬着保温箱往桌子上摆。
黑色车辆停靠在路边，穿着藏青长羽绒服的Alpha将林栖川牢牢的抱在了怀里，挡住吹来的冷风，两人姿态亲密，引起周围粉丝的一片惊呼声。
“这些事情，怎么不和我说？”
“我能处理。”
费渡山相信林栖川的能力。
但是，他更不想让林栖川受到影响，尤其是身体上的事情。
费渡山回头，看了一眼路边的粉丝，还有一箱在他的车上，“要不要和我一起发给你的粉丝？”
林栖川在这里拍了一个月，每天都有来看他的粉丝。
林栖川狐狸眼跟着上翘，没有拒绝，“好。”
“这些都是热的饮品，天气太冷了，大家早些回去。”
费渡山跟着在发，暖贴和饮料是配套的，特地选了带小狐狸图标的暖贴，一个个发过去，发完站在林栖川旁边，听他说话。
“栖川，费总是来陪你的吗？”
这个问题，费渡山可以回答，“快拍完了，我来陪他，之后我们一起回去。”
柳向笛直接走了过来，“费总来了。”
“我刚拍完，出来找哥。”
他卡在了林栖川和费渡山中间，“你们感情真好。”
费渡山没给面子，走到林栖川面前，“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带了药过来。”
柳向笛笑眯眯的看着林栖川的粉丝们，“大家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哥的，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了。”
小人罢了。
林栖川笑起来，费渡山难得这样生气，太少见了。
他想，捏捏脸。
手机震动，林栖川接通电话，找柳向笛的，“柳向笛，导演在喊你了。”
林栖川和费渡山回到片场，今天他只有一场戏，却要等上一天，好在不冷，穿的足够暖和，发型也足够简单，可以戴上宽大的帽子御寒。
林栖川凑到费渡山的耳边，轻声低语，还把手放到了费渡山的掌心里，“我不冷的。”
“以后不许瞒我。”
林狐狸摇摇头，又摇摇手，“不行，我要看情况。”
果然是林栖川。
镜头内，柳向笛走神的盯着屏幕，导演喊咔，让他重新调整一下。
连续卡了好几次，柳向笛不肯拍了。
导演喊了林栖川，林栖川走过去，拿起台词本看一眼，直接一次过。
导演直截了当：“换人。”
柳向笛再在片场待几天，他损失的更多了，拍的慢就算了，质量还不好。
不会拍戏，拍什么电视剧。
柳向笛：“您什么意思，我可是男二号，多少人冲着我投资的。”
导演摊摊手，也是生气：“你不是不想拍吗？”
林栖川走回位置上，撑着脸颊，安静看戏。
刚刚林栖川对费渡山说，柳向笛一定会被踢出去。
真当是玩舆论呢，在剧组这样的小社会里折腾。
谁都能看出来他想做什么。
当年，林栖川因病退团，公司甚至拿这件事狠狠地赚了一笔，出纪录片，卖光盘，卖杂志，他们每个人都拿到了不菲的分成。
在林栖川退团后，不少人利用这件事情炒作，柳向笛冲在最前面，引导粉丝对他网暴，明里暗里的指责林栖川是背叛者。
林栖川不欠任何人的，包括柳向笛。
…
柳向笛气的甩袖离开，让经纪公司来交涉违约金。
他走的时候，故意停在了林栖川和费渡山的面前，“我们大家都很想你，什么时候聚个餐。”
当着所有人的面，也当着镜头的面，林栖川冷淡的回答，“不用了，我不想和你们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