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深头疼晕倒,云扬迅速将他推进了手术室。
通过对贺云深进行了详细的检查过后,发现他的问题依然是头部瘀血在作祟。
再加上腿的问题,只有找到沈知才能解决,当务之急是先控制他颅内的瘀血集聚,然后寻找沈知。
周琴一直在办公室里等着,她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只是觉得一觉醒来后,贺云深整个人都变了,变得跟以前一样温柔体贴。
甚至连苏星儿都不见了踪影。
这一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等待贺云深期间,她想着想着就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贺云深已经醒来,周琴眼中写满了大大的心疼。
为了避免她拒绝内检和追问昨晚的事,贺云深让云扬给她注射了麻醉剂。
让她处在昏睡状态中,不知不觉就做了个全身检查。
“她的身体没什么问题,除了一些淤青,并没有受到任何侵害。”
这倒是出乎贺云深的意料之外,本以为那人对周琴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没想到仅仅就只是猥亵。
他突然有点后悔对那人下手那么狠了。
不过,转念一想,反正那玩意儿对他来说也不重要,废了也就废了吧!
何况是他自行了断的。
“云深,你到底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周琴还不知道贺云深的情况,他也没打算告诉她,只是简单的敷衍几句便带着她回家了。
云扬已经答应会尽力帮忙寻找沈知,一有消息便马上通知他。
为了查出母亲受伤的真相,贺云深决定让周琴接着照顾母亲,并在家里安装了摄像头。
他开始质疑在家里做了那么多年的王姨,怎么会突然留书离职?
就算家里的事再急,也该打个电话来亲口跟他道别。
于是,他再次给王姨拨去了电话,可号码已经变成了空号。
这件事越来越诡异了。
为了彻底查清楚跟沈知相关的事情,他还特意回了一趟车祸后住院的医院。
虽然云扬已经去咨询过了,可他毕竟是旁人,医生也不会将患者的详细情况完全告知。
他从主治医生口中得知,当时他们也不想为他进行骨髓移植手术,是捐献者强烈要求的。
“当时那人自称是您的家属,还在病危通知书上签过字,况且她当时伤得不算重,是符合捐献条件的。”
“病危通知书?”
贺云深有些懵,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昏迷期间还发生了这么多事,只是听周琴提起过。
避免患者闹事,医生又拿出那份签字的文件给他看。
贺云深却看着那份签名陷入了沉思。
他认得,那是周琴的字,尽管它已经很努力在模仿沈知的字迹了。
可沈知的字迹,他又怎会不认得。
“这不是她签的。”
医院每天出入的病人和家属那么多,医生和护士哪能记得住谁是谁。
贺云深要求查看医院的监控,可监控视频一般半个月内的早都被覆盖了。
这时,他突然想起那天护士去病房叫家属时,唤的是沈知的名字。
当时他还以为是护士叫错了人,事后周琴也跟他解释过,说沈知来过一趟。
所以,周琴是知道沈知捐献骨髓移植这件事的?
不管怎么样,至少他现在确认了一件事,骨髓移植确实是来自沈知。
她太傻了,明明自己身受重伤还要救他于危难。
思及此处,贺云深心中的愧疚和思念更甚了。
他决定回家探一探周琴的口风。
如果真的是周琴瞒着他做了这一切,他不会原谅她!
贺家别墅里。
周琴正贴心为王慧娟做着晚餐,有过先前的经历,她决定今后用心对待王慧娟。
不能再轻易让人取代她在贺云深心中的位置了。
可王慧娟却对她的付出丝毫没有感恩。
自从这一次周琴从家里醒来,王慧娟一看到她就止不住瑟瑟发抖。
“阿姨,您看我给你做了最喜欢的糖醋鸡腿,来,”
“啊!”
周琴话还没说完,王慧娟就猛地将她推开,嘴里咿咿呀呀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胡话。
“阿姨,您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吗?”
周琴连忙上前安抚,却无济于事。
她突然震惊,难道是上次对王慧娟的刺激,让她产生了应激反应?
“阿姨,您是不是记起了什么?”
周琴试探着靠近躲在角落里的王慧娟,眼神也从先前的柔和逐渐变得犀利起来。
眼看她一步步靠近,王慧娟的情绪即将快要失控,正在这个时候,贺云深推门走了进来。
“妈,琴琴,你们在做什么?”
一听见贺云深的声音,周琴立马就切换了一副温和的态度,转而笑吟吟打起了招呼。
“云深,你回来啦?我正在劝阿姨吃饭呢,她好像有些......”
王慧娟一见贺云深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扑进他怀里,在他的安抚下情绪也逐渐稳定了下来。
饭后,贺云深还反过来安抚周琴。
“琴琴,这些天辛苦你了,我妈她最近情况好像越来越糟糕了,经常发癫。”
“没关系的云深,我可以照顾阿姨,想必是先前换人,她一时有些认生才会犯病。”
周琴话里话外都在责怪贺云深不该让苏星儿来照顾王慧娟,从而强调自己的重要性。
贺云深又怎会听不懂,只是他无心纠结于这些问题,转而岔开话题跟她聊起住院期间的事情。
“对了,我有件事想问你一下。”
“好啊,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周琴双手托起下巴,挤出甜甜的笑容期待着。
“我出车祸的时候,沈知真的有来过吗?”
此话一出,周琴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她将手缓缓放下,目光游离四处闪躲。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事情?”
“我也是刚知道,云扬说我的腿之所以能那么快恢复,是因为当初有人替我移植了骨髓。”
周琴听见这话,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现在,移植的骨髓跟我的身体发生了排斥反应,如果找不到移植的人及时治疗,恐怕要不了多久就站不起来了。”
“怎么会,这么严重?”
贺云深一把握住她的手恳求道:“所以,我需要你坦诚地告诉我,当初为我移植骨髓的人究竟是谁?”
当初只有周琴在医院照顾他,所以她一定会知道。
眼看无法逃避,周琴也只好坦诚交代,说移植骨髓一事她并不知情。
“你不知道?”
“对啊,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如果我知道就不会拖着不管,让你面临今天的危险。”
贺云深相信她没有说谎。
“可是,这件事跟沈知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