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瞪大着眼睛,其中布满密密麻麻的血丝,死死地盯着徐墨,好似随时都会扑上前,撕咬徐墨。
徐墨膝盖顶地,半蹲着身子,右手五根手指,扣在青年的脖子上,目光格外的冷,再次开口询问,“谁指使你,在船上安装炸弹的?”
“赫赫赫!”青年脸上露出癫狂的笑容,发出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笑?”
徐墨歪着脖子,盯着青年几乎扭曲一团的面容,忽然伸出左手,狠狠地捏着他的鼻子,然后猛地拉扯。
疼!
鼻梁骨本来就是人类最脆弱的软骨之一。
一瞬间,青年感觉全身力气都被抽干,那种疼,就好似小时候被马蜂蛰到,疼得无法用言语形容。
紧捏着青年的鼻子,徐墨左手背青筋凸起,可见他用了多大力气。
并且,拧住青年鼻子的两根手指,还不断转动。
“啊!!!”
痛苦的惨叫声响起,青年拼命挣扎。
徐墨身子一转,膝盖顶在青年胸膛上,让他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同时,掐着对方脖子的右手,快速上抓,抓住青年的头发,旋即狠狠地往后拉扯。
青年感觉自己的头皮,就好似被烙铁烫过,火辣辣的疼。
“徐先生!!!”
听到包厢内的惨叫声,从门口经过的狂头基,第一时间推开包厢门。
狂头基表情一僵,看着被徐墨拉扯头发,捏着鼻子的青年……这是在玩什么啊?
“去找几瓶辣椒水过来!”徐墨头也没抬地说道。
“哦哦哦,我现在就去找!”
狂头基扭头就跑,去买辣椒水。
徐墨在拔着青年头发的时候,手指甲刺破对方头皮,冷声道,“我希望,你的嘴巴,能够一直硬下去。”
青年眼珠子都快凸出眼眶,猛地一咬。
“啊!!!”
惨叫声再次响起。
看着自青年嘴角流出的血液,徐墨差点笑出声来,道:“你是电视剧看多了嘛?咬舌自尽?不说你能不能扛住咬舌的痛苦。就算你把舌头咬断,你也死不了。咳咳,没文化,是真可怕啊。”
“你那么想咬舌,等会儿,我一定成全你。我会把你舌头剪下来,油煎给你吃掉。我不怕你不说话,你还有十根手指,能写。你要是不识字,那我就把你的十个指甲盖拔掉……”
听着徐墨平静,而又冷漠的话语,青年怕了,真的怕了。
“阿龙,是阿龙~~”青年声音沙哑。
阿龙?
徐墨眯着眼睛,阿虎跟他说过,阿龙是徐忠明得力助手,很多脏活,都是阿龙替徐忠明去办的。
“阿龙为什么要在船上安装炸弹?”
这个问题,听起来很白痴。
在船上安装炸弹,当然是为了炸死徐忠明。
但。
阿龙是徐忠明,最信任的伙伴。
如果阿龙要杀徐忠明,没必要费力去弄什么炸弹。
偷摸着给徐忠明一刀,就能够解决。
“我~我不知道~我就是拿钱办事~~”
“呵呵~!”
徐墨冷笑一声,道:“一个拿钱办事的人,居然勇到有咬舌自尽的魄力,也要替雇主隐瞒身份?还有,炸弹是从哪里弄来的?别特娘地跟我说是自己制造的,你没有那个能耐。”
“你现在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我给你一个痛快。要不然,你扛不住的。”
“徐先生!”笑面虎探头探脑的走到包厢门口处。
徐墨扭头看向笑面虎,眼神一闪,道:“去拿一些药丸过来!”
“啊?”
“别告诉我,你弄不到!”
“能能能!”迎上徐墨凶戾且冰冷至极的目光,笑面虎有种脖子凉飕飕的感觉,连忙去找药丸。
一分钟不到,笑面虎气喘吁吁地跑进包厢,手里边拿着一个小瓶子,小心翼翼地递向徐墨,道:“徐先生,这药丸后劲很大。”
徐墨接过小瓶子,拔开盖子,直接塞进青年嘴里。
青年拼命摇晃脑袋。
可脸颊却被徐墨牢牢捏住。
勾结滚动。
一颗颗药丸被青年咽下肚。
笑面虎看得全身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这人,算是完了!
“咳咳咳咳!!!!”
没一会儿,青年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不断咳嗽。
徐墨站起身来,盯着在地上打滚的青年,对着笑面虎,说道:“抓牢他!”
“哦哦!”笑面虎连忙上前,伸出双手,扣住青年的腋下。
徐墨居高临下,盯着躺在地上,脸上露出扭曲笑容的青年,“徐忠明在哪儿?”
“徐忠明?什么徐忠明?吃吃吃……”
“谁让你们在船上安装炸弹的?”
“钱,都是钱……”
“你的其他同伴在哪儿?”
笑面虎嘴角抽搐,这两人一问一答,牛头不对马嘴……
“徐先生,他磕多了……”笑面虎小声解释道,“他现在的脑子,就跟浆糊似的,徐先生你问他任何事情,他都不可能给出准确答案啊!”
徐墨冷笑一声,没有搭理笑面虎。
磕多药,确实能够让人致幻。
但。
这青年就连咬舌自尽都做得出来,其意志力肯定很强。
青年现在的表现,九分真,一分装!
不管青年的回答有多离谱,徐墨自顾自地询问着。
“徐忠明在哪儿?”
“我~我不知道!”
陡然,青年的回答,变了!
“是谁指示你们,去杀害徐忠明?”
“柳~柳天~”
招了?
卧槽!
磕了这么多药,居然还能招供?
笑面虎都惊呆了,愣愣地看着表情森冷的徐墨。
“徐先生,辣椒水买来了!”狂头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大步冲进包厢。
“拿来!”
徐墨头也没回,抬起右手,向后伸去。
狂头基手脚麻利地打开辣椒水,然后递给徐墨。
“咕噜噜!”
徐墨将瓶口塞进青年嘴巴里。
狂头基跟笑面虎,看着青年喉结滚动,咕噜噜的将大半瓶辣椒水咽下肚……感觉自己的菊花都火辣辣的疼。
“柳天是谁?”
青年嘴里涌出恶心的呕吐物,眼神涣散,声音越加沙哑,“柳~柳~”
断断续续,就吐出一个【柳】字。
徐墨站起身来,将剩下的半瓶辣椒水放在酒桌上,视线一转,看向狂头基跟笑面虎,“送医院去洗胃,别让他死了。”
“明白!”狂头基挺直腰杆,声音铿锵有力,就差一个敬礼了。